“事情還沒結束,你急什么?”
江牧很清楚,黑袍老者敢欺騙江家眾人,定然下了一番功夫,輕易根本試探不出寒毒。
但他沒想到的是,黑袍老者本事這么大,竟連江顏都察覺不到寒毒的存在。
“事實就擺在眼前,這小子該不是想賴賬吧?”
“賴賬?他能賴的了?”
“這小子是在拖延,只可惜,他拖不了太久,他終究要死!”
江顏都發(fā)話,表明自己的寒毒已解,事情根本不會出現(xiàn)轉機!
“哼,就算給你十天的時間,江顏的寒毒也不會爆發(fā),小子,跪下跟老朽磕個頭,再自裁!”
黑袍老者沉聲喝道!
“老先生這么著急,是怕江顏的寒毒爆發(fā)?”
江牧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笑話!”黑袍老者發(fā)出一聲嗤笑,隨后,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你不死心,老朽就給你兩分鐘時間,兩分鐘后,你若不能證明江顏體內寒毒未清,老朽就要親自動手了?!?p> 兩分鐘時間看似很短,但對江牧來說,足夠了!
“江顏,你試試運轉功法!”
運轉功法,靈氣流過全身,必能激起深藏在其體內的寒毒。
江顏照做,只見她身上隱隱浮現(xiàn)出電力,寒毒并未出現(xiàn),換句話說,寒毒已經徹底清除。
“江牧,我體內的寒毒已經解了!”
江顏搖頭苦笑,勸道:“你別白費心思了,至于你們的賭約,我會求師父罷休!”
她不愿看到江牧因為一個小小的賭約喪命,將賭約罷休是最好的法子。
“兩分鐘時間還沒到,我還有時間?!?p> 江牧沒有放棄,江顏體內的寒毒藏的太深,輕易激發(fā)不出來。
“系統(tǒng),是你說江顏體內的寒毒未解,有什么辦法能激發(fā)寒毒?”
江牧在心里問道。
“水火不融,寒冰自水演化而來!”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響起。
江牧恍然大悟,提議道:“江顏,煉丹!”
“水火向來不融,煉丹必能幫你檢查身體?!?p> 黑袍老者冷哼一聲,嗤笑道:“真是笑話,煉丹能激發(fā)寒毒?”
“你小子現(xiàn)在是不是想往老朽的徒兒體內種下寒毒?”
聽到江牧的話,在場之人無不憤怒,正如黑袍老者所言,要是有條件,江牧絕對會在江顏體內種下寒毒。
“江顏,你信我!”
兩人算是生死之交,江牧不會害她!
“哼,兩分鐘時間已經到了,既然你不肯履行諾言,只好委屈老朽幫你!”
黑袍老者身上涌動出強大的氣勢,震的空氣都嗚咽作響,但他還沒動手,就被一只大手攔下,大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駱山。
駱山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開口道:“你們可以不信小牧,但你們總該信我一回!”
“我以丹師的身份向你們保證,沒有絕對的把握,小牧不會做這種事。”
“這也是為了江顏好!”
話音落下,現(xiàn)場安靜一片,他們可以無視江牧,卻不能不把駱山看在眼里。
更何況,江家還得罪不起駱山!
“好,你們師徒干得好!”黑袍老者氣的聲音都在顫抖,咬牙道:“老朽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要不是實力不允許,黑袍老者也不會處處受制!
由于江顏身患寒毒,她從小就能夠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煉丹房,隨后,由江長天帶領,眾人進入一間足以容納白人的煉丹房。
江顏隨意取了一份靈藥,煉制丹藥!
她沒有覺醒火屬性天賦,只能借助外火煉丹!
隨著時間的推移,江顏面上并無異樣,一切都如常。
“還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嗎?”
“結果已經很明顯,這小子分明是輸不起。”
“誰叫他有一個準神級煉丹師的師父,這個待遇,不是我們能比擬的?!?p> 迫于駱山的壓力,眾人不敢開口,只能偷偷傳音,面上滿是對江牧的不屑。
在他們看來,江牧等同死人!
就算他現(xiàn)在不死,馬上就會死在黑袍老者的手上。
黑袍老者雙眼一瞇,怒道:“老朽已經作出最大的讓步,還不死心?”
“事實既已擺在眼前,你小子又不肯認賬,老朽只好請江家主持公道了?!?p> 黑袍老者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威壓,招顯他的憤怒,要知道救個人會整出這么多幺蛾子,他絕不會趟這趟渾水。
“江家主,老朽救了這個女娃子,也算對你們有恩?!?p>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僅羞辱老朽,現(xiàn)如今更是不把老朽放在眼里,當著眾人的面,不認賬,你就沒什么可說的?”
江長天面上瞬間滴出汗珠,兩邊他都得罪不起!
以他的修為,在黑袍老者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更何況是拂駱山的面子。
“你怕了?”
江牧眼里激射出寒冷之色,黑袍老者若不著急定罪,他心理或許只有七八分肯定,現(xiàn)在是十足的肯定。
火焰之力必能激發(fā)出潛藏在江顏體內的寒毒,黑袍老者這副焦急的模樣,就是最好的證明。
黑袍老者氣的胸脯上下起伏,身上的氣息也變的凌亂了起來,全然沒有神秘強者的氣勢。
“伶牙俐齒的臭小子,看老朽不撕爛你的臭嘴。”
黑袍老者大怒,身上激射出強勁的力量,一掌打向江牧,掌風嗚咽呼嘯,極速朝江牧略來。
后者見此,抬起手掌,正要將其打下,不料,掌風一橫,朝另一方掠去,目標竟是丹爐。
巨大的掌風而至,丹爐轟然炸開,掀起無數(shù)火焰,離得近的人,都受到不小的波及,一個個往外倒飛而去。
江顏距離丹爐最近,遭受的傷害也最大,即便以她的修為,都不受控制往外飛去。
胸腔內氣血翻涌,喉頭涌上一股腥甜味,被她強行壓下。
江牧一掌一揮,猝不及防之下,黑袍老者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原本只露出些許輪廓的面容,徹底暴露在眾人的視線里。
“是你!”
別人不認識黑袍老者,但江牧卻認識,此人正是柳高的師父,當日借助柳高,逃走的人。
“哼,上次讓你逃了,不曾想,你竟跑到這里坑蒙拐騙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