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資源繼續(xù)待在烈天陽的手里,說不定他們還有好處可撈。
那些人見此不公,就開始冷嘲熱諷。
“也不知道這誰誰家的看門狗,殺人越貨的強盜來了他不叫,現(xiàn)在強盜走了,它倒是開始狂吠了?!?p> “烈開山,這是不是你家的狗啊,跟你一樣沒出息?!?p> 那個叫烈開山的,眼睛一瞪,“啊呸,老子剛才是第一個沖進柳家的,誰敢說我沒出息。倒是你,我看這條狗和你長得一?!?。”
烈開山開未說完,那人就怒目瞪了過來。
那人是核心子弟,無論地位修為,都要比烈開山高的多。見到那人的眼神,烈開山竟然硬生生的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目光稍一逡巡,當即就在他的眼前發(fā)現(xiàn)了那個叫烈醒的奴才。隨即罵道,“烈醒,好你個兔崽子,我看這條狗和你長得一模一樣,說,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兒!”
烈醒兵不卸甲,嘩啦一跪,“回開山少爺?shù)脑?,您冤枉奴才了,奴才跟母狗沒有這一腿。”
烈醒說的煞是嚴肅,眾人見此,轟然大笑。
只有那個奴才氣的臉色鐵青,他是烈玄宗的貼身奴才。十年來,在烈家,所有奴才家兵無不對他唯唯諾諾,都要對他禮讓三分,生怕得罪了他背后的烈玄宗。
但是今日,眾人反抄柳家,人心大快。再加上烈天陽已成氣候,許多受到烈玄宗壓迫的人,開始在此時反抗。
那個奴才雖然雖然氣憤異常,但是面對如此多的烈家子弟,他的心底早已經(jīng)膽怯。
他往日里的囂張,全部都是來自于烈玄宗,而不是自己真正的實力。
現(xiàn)在,眾弟敢于反對烈玄宗,自然也就不會把他放在眼里。
那個奴才,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少主有令,還是請各位快點趕去白虎堂吧。”
說話之間,之前那種囂張跋扈的氣勢已經(jīng)大為收斂。
現(xiàn)任宗主的兒子要見前任宗主的兒子,任是誰人都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烈天陽心知肚明。他與烈玄宗之間,遲早會有一場對峙。
烈玄宗是烈猙的代言之人,過不了烈玄宗這一關,他就沒有資格挑戰(zhàn)烈猙。
“好?!绷姨礻柎蠛鹨宦暎傲倚押卧?!”
烈醒一跪,“奴才在此?!?p> “烈醒,我將柳家抄家而來的資源,全部交到你手中,在我回來之前,任是誰人,都不能妄動。”
“是,天陽少爺!”
烈天陽一頓,話鋒一轉,繼續(xù)道,“你給我安心在這里守著,任是誰人膽敢傷你一根寒毛,日后我必將讓他十倍以奉還,就算核心子弟,也不例外?!?p> “是,少爺,奴才必定全力以赴,以死守護?!?p> 烈醒只不過是一個二等奴才,隨便來一個子弟,他都攔不住。
但是現(xiàn)在,烈天陽有言在先,等同于給他加了一層護身符。如果有什么人想打這些資源的主意,就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隨即,烈天陽帶領眾人,直奔白虎堂。
這是烈天陽二度來到白虎堂,上一次是為審判,被他巧舌如簧應付過去。
這一次的情勢,比之上一次,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片刻之后,白虎堂上人滿為患。
此時偌大的白虎堂上,已經(jīng)沒有上次那般安靜,上次是烈玄宗氣勢所在,所有人都受到這種氣勢的壓迫,有所收斂。
但是現(xiàn)在,他的氣勢已經(jīng)被烈天陽壓住。家族子弟中很多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反抗之心,對烈玄宗自然不再如從前那般恭敬。
就算是三十六長老中,也開始對烈玄宗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辭。
尤其是他這次畏縮不出,更是讓眾人心中不服。
烈玄宗見自己的勢已經(jīng)鎮(zhèn)壓不住眾人,心中不由大為惱怒,砰的一聲,拍案而起,“烈天陽,你可知罪?!?p> 烈天陽用一種玩味的目光,遠遠審視著烈玄宗。
上一次他在白虎堂中受審的時候,烈玄宗問的也是這一句話。
對視良久,烈天陽才悠悠道,“烈玄宗,上一次你就想治我的罪,直到今日也未能成行,不知道這一次你是否找好了理由。”
烈玄宗眼神冷的像要滴出水來,“哼,烈天陽,你大肆破壞烈家與諸豪門之間的關系,殺伐無度,讓烈家背上罵名,以至家族利益受損。這樣的罪過,已經(jīng)足夠你死十次了。”
“笑話,你與諸豪門的關系就是束手待斃,讓柳家前來抄家滅族?我若不殺,現(xiàn)在死的就都會是烈家的子弟。說我讓家族利益受損,難道院子里的一干資源是用來荼毒家族子弟的嗎?”
“你!”
“烈玄宗,我看真正有罪的人該是你才對,你坐以待斃,讓家族面臨百年未有之危機,這次如果不是我與諸位兄弟拼死回擊,現(xiàn)在被抄家滅門的,就是我們烈家。真正有罪的應該是你!——烈玄宗,你可知罪!”烈天陽隨即斷喝一聲。
他的話中,蘊含了星辰之力,頓時之間,震瑟的整個白虎堂都為之顫抖。
烈玄宗理屈詞窮,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狂妄小子,難道這場災禍不是你招惹來的嗎?”三十六長老之一的烈洪,忽然說道。
他是烈猙父子的忠實擁簇,再加上上次比武排名大賽,他的兒子烈武就是敗在烈天陽手中的。如果不是他及時出手,恐怕此時已經(jīng)死在烈天陽的手上了。
烈天陽回手一指,“烈洪老匹夫,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烈洪暴怒,“小子,膽敢辱罵家族長老,你這是要反了嗎?”
烈天陽冷冷說道,“長老?哼,好一個長老。不知道柳家大軍壓境的時候,烈洪長老身在何處?我們這些人與柳家人拼命的時候,烈洪長老又身在何處?”
“你,我自然是在家族之中坐鎮(zhèn),防備被人偷襲?!?p> “哈哈,好一個坐鎮(zhèn)家族之中,好久都沒聽人將不要臉掩飾的如此華麗。”
“小子,你想死嗎?”
“你說誰!”話音未落,烈天陽的身形已經(jīng)像風一樣飚了出去。
烈天陽速度之快,已經(jīng)超過音速,就在他移動之時,竟然傳來尖銳的空氣撕裂聲,震蕩著所有的鼓膜。
烈洪見他飚來,雙手一橫,“來得好,神針定海!”
瞬間,一道有形真氣出現(xiàn),將他包裹在其中。真氣真濃重,猶如粘稠的蜂蜜,緩緩流動。隱隱之間,一個猶如擎天之柱的虛影出現(xiàn)在烈洪的背后。
那是天地之間的一根神針,足以定海。
烈天陽狂飚而來,瞬間就撞到了定海真氣之上。
轟隆。
雷鳴般的撞擊聲傳來,一個人影直接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飛到了白虎堂之外。
眾人就覺得眼前一花,烈天陽站在了烈洪所在的地方。
而烈洪,已經(jīng)化作拋物線,人已經(jīng)在大堂之外。
看到這幅場景,在場所有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純粹是力量的較量,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
烈洪也是煉真七重的巔峰武者,竟然就這樣被烈天陽生生給撞了出去。那他現(xiàn)在的力量之雄厚,已經(jīng)達到了如何一種恐怖的地步。
在場任是誰人也不會想到,烈天陽現(xiàn)在以煉真六重的修為,已經(jīng)擁有五百馬之力。
就算是一塊頑石,也足以被他撞的粉碎,更何況是一個人。
“哼,自取其辱?!?p> 烈天陽一聲冷哼,讓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白虎堂之外的烈洪,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他全身的骨骼,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地方被烈天陽撞碎,現(xiàn)在連咒罵的力量都沒有了。
白虎堂之上的烈玄宗,更是大怒。他沒有想到,烈天陽當著他的面竟然就敢出手重裝家族長老。
“大膽烈天陽,目無法紀,竟然膽敢在白虎堂上重創(chuàng)烈洪長老,你還把我這個少主放在眼里嗎?”
烈天陽冷冷看向他,“說到你,我剛好有一件事要跟你說?!?p> “什么?”
“交權!”
烈玄宗一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在說一遍。”
“我讓你交出烈家主事之權,你身為烈家少主,罔顧家族存亡,已經(jīng)不配當這個少主?!?p> 烈玄宗失聲大笑,“烈天陽,莫非你忘了,我才是烈家的少主,想讓我交權,你腦子進水了吧。”
說到這里,烈玄宗的話鋒一轉,陰惻惻的開口,“烈天陽,你以煉真六重的修為抗衡煉真八重的柳泰羅,的確是強橫到了極點。不過你這種強橫太多匪夷所思,常人絕難達到這種程度,除非——”他的目光陡然一寒,“除非你的體內(nèi)蟄伏著一尊實力強橫的妖獸,否則的話,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境界,不可能擁有這種實力?!?p> 烈玄宗一言即出,立刻是三十六長老之中引起了騷動。
的確,烈天陽的崛起太快,太令人匪夷所思。這些天來,無數(shù)人要想窺探他的秘密,可是沒有一個可以成功。
他們的目光流轉到烈天陽的身上,除了行不可測的星空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這種情形,在此之前是絕對沒有遇到過的。
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背地里懷疑烈天陽為妖獸所奪舍,只不過他實力太強橫了,竟然無人膽敢當面提出。
現(xiàn)在,烈玄宗一語即出,竟然有種道破天機的氣勢。
頓時之間,無數(shù)懷疑的目光投向烈天陽。
“烈天陽,說出你的秘密,否則,我們絕對有理由相信,你的身體里面必然蟄伏著一尊妖獸?!闭f出此話的正是執(zhí)法長老劉長空,此時他的目光當中充滿的機械與狡詐。
他和烈玄宗兩人,一唱一和,將烈天陽將入絕境,要么烈天陽交出讓他修為大為提高的秘密。要么,他就得承認自己被妖獸奪舍。
無論是哪一種,都能置他于死地。
烈天陽臉色一獰,“哼,哪些絕世天才,哪個身上沒有秘密。想要我的秘密,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