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精打采宣明安:你也不用這么大聲說出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爹為什讓你跟著我,真是。
李青:“嗯,對。貓被齊琪姐接走了,我就是想逗逗她?!?p> 宣明安:李清歡,你學壞了,是跟江婷學的還是步舫華,我去和顧大佬告狀去。
李青:顧大佬學的,有意見??
秒慫的宣明安:那倒也沒有,好好學。
“你到底在看什么?”
“沒什么,你不懂?!?p> 江婷:你確定你看的她看不懂,是你心虛吧。
頭可斷血可流,漢子是永遠不會慫的……
“老師您喝水?!辈铧c下跪的學員們:我們是女生,怎么能用漢子這個稱呼呢,不規(guī)矩。
“怎么慫了?”江宇庭瞇著眼,第一次笑的像只不懷好意的老狐貍,和他現(xiàn)在的氣質和外貌一點點都不搭,挺嚇人的。
宣明安不住的抿著嘴,昨天數(shù)她玩的最瘋,今天他被盯的最近,不過丁程就還好,好像還挺佩服宣明安的膽量的,這大概就是狼崽子和正常人的區(qū)別。
“哪敢,我們什么時候敢在您面前造次啊。”
步舫華:你覺的以你犯錯誤的頻率有人會相信你嗎???
江宇庭笑了笑,甩水袖的姿勢都用上了:“沒事,怎么能跟你置氣,都是學生,我們差不多的年紀?!币还衫浜臍庀?,說出來的話倒是有點溫度,但是那架勢配上這個語氣不太敢信。
李青憑借著在劇組混了幾個月的經驗斗膽翻譯了一下:同齡人打打鬧鬧沒什么,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江婷:總結來說,等著。
宣明安:那江老師也忒小氣了。
江宇庭:你們大氣,揪著人不放,有仇不報非君子。
嘚,一群被禮儀教育壓制的小輩們灰溜溜的去了訓練室,擔心是沒有用的,有那點擔心不如去好好訓練將來吊打江大公子。
江宇庭:額……起到了積極向上的作用,我很欣慰?。。?p> 魯斯文和黎嘉然的事情引起了軒然大波,竟然連圈內幾位基本不發(fā)聲的大佬都破了戒,李青借著宣明安的手機擺弄了半天也找不到顧南的蹤跡:我明明覺得顧大佬好像對這件事情挺反對的,依著他的脾氣不說兩句不對?。??難道還有小號??
累的滿頭大汗的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每個人手里都拿了一瓶水咕咕嘟嘟的和著,還有幾個人跟看猴是的就坐在一邊,高高興興的喊著“加油”,滿滿的兄弟姐妹情,看來平日里還是有些交情的。
幾個人一邊喊的起勁,幾個人坐在另一邊恨不能氣的吐血,原本還以為是好意,江宇庭在外邊都感受到了著尷尬的氣息是從何而來,這么一走進來就看見針鋒相對的幾個人江宇庭忍不住的想笑。
沒淘汰的和淘汰的各自為政,各自占據了這個大教室的一半,淘汰的悠悠閑閑的坐在一邊,左手拿勺,右手拿著冰淇淋和烤腸,腿上放了一個切了一半的紅壤大西瓜,有人吃有人睡覺,但是不論這些人干什么面容都很平靜也很祥和,快比上送子觀音的那般祥和,高興的就像是中了幾百萬的大獎。
另外一群人坐在一邊,一個個累的跟哈巴狗似的,止不住的灌水,全身汗泠泠剛用毛巾擦過一邊,汗珠子又從眼角、額頭一點點的滲了出來,整個一汗人,對這對這17度的空調吹都沒見半點起色,不過眼神里的氣勢洶洶倒是沒隨著汗水的流失消逝半點。
沒打起來就還好,可氣的是這位頑皮的舞蹈老師手拿西瓜、吃著烤腸還言辭嚴厲的指揮著一群沒吃沒喝的人趕緊開始練習。
江宇庭倚在門邊,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嘚,中二少女現(xiàn)場,篩選人的老師很有眼光。
十五分鐘之后某個姓江的中二少年叫來了丁程小同學一塊坐在訓練室里,大快朵頤,簡直不要太喪心病狂。
宣明安:“我突然有點理解我老爸看我像蠢豬是的態(tài)度了?!?p> 步舫華看了宣明安一樣,那表情仿佛在說:你本身不就是?
“不要自我懷疑。”
宣明安:也沒必要每次都這么捧場。
漫不經心換衣服的江婷看著同樣漫不經心,一心一意發(fā)呆的李青面無表情的接了一句:“你說來聽聽?!?p> 宣明安:你怕不是工具人吧??
宣大小姐按住自己想要個痛快死法的心,夾夾縮縮、小心翼翼的脫了自己的衣服,看著他對自己的衣服這么的厭惡不知道的還以為宣大小姐掉進了狗屎里,造了滿身,就這么滑稽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也不顧空調冷風呼呼的刮過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輕輕的擰了擰從自己身上脫下來的短袖。
嘩啦啦的,短袖就還好、地板大概不太好,滿地板的汗水,黏糊糊還帶了點海風的腥氣,總之不好聞:“看到沒?”
江婷:“看到了,汗。”
宣明安:“我腦子進的水?!?p> 步舫華:“近兩個月你真的的逐漸有了自知之明?!?p> 宣明安送了一個白眼,咬牙切齒的道:“謝謝?!?p> 下午的時候老師們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給了他們兩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雖然不能出去但是對于愛玩的人來說也比的上大解放了。
幾個人吊兒郎當?shù)膹臉巧献叩搅藰窍拢弦淮嗡齻儊磉@里還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從李青被迫從樓下跳下來一回之后,節(jié)目組的人就不敢再讓他們多露一點頭,能在屋里呆著就是最好的,甚至于當時窮得要停播的節(jié)目愣是給她們配了一個健身室。
微微暖的風緩緩的吹過,兩三點的風不是太讓人舒服,熱熱就像是把人攏在了一個罩子里面,蟲鳥的聲音此起彼伏,抬頭就是一個亮白亮白的大太陽,李青懨懨的把自己搭在雙杠上,明明是個活人遠遠的看去就像一張人皮子搭在上面,輕飄飄、晃晃蕩蕩的,明明臉上是有肉的但身上太單薄了,恨不能微風一吹就能被刮跑。
這時候斜著頭歪在哪里,臉上紅紅的大概是太陽有點太過了,整個人懨懨的,清秀的眉眼微微皺起,對仗似的誰都不愿意放下。
和她比起來宣明安簡直是冬日好不容易里見到太陽出來的一只小松鼠,遠遠的就能聞到她身上欣喜的味道,高興的恨不能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