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霽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但是歐陽霽仔細一想,又覺得真的可能是自己。靈魂的神妙,歐陽霽不懂,但是歐陽霽確實感覺很是熟悉。
歐陽霽又想到那兩道灰色霧狀繩索,那又是什么呢?為何束縛著白色透明人形呢?就像是白色透明人形的桎梏一樣,將那白色透明人形硬生生地束縛在那么混沌黑暗之處!
“桎梏?”歐陽霽想到桎梏,瞬間想到了鍛體之境的修煉,不就是一步一步打破身體深處的桎梏得到晉升嗎?難道那灰色霧狀繩索就是桎梏,將那白色透明人形束縛?
歐陽霽深思著,或許自己已經(jīng)很接近真相了吧。若那灰色霧狀繩索是桎梏,那白色透明人形又是什么呢?歐陽霽想不明白,靈魂?肉身?還是有什么神秘的歐陽霽不了解的?
歐陽霽發(fā)愁啊,連自己的身體都搞不明白,怎么修煉???真是欲哭無淚。
歐陽霽假設(shè),若那灰色霧狀繩索就是桎梏的話,那桎梏沒有了,他就是鍛體九級了?那么快的嗎?歐陽霽驚疑。
歐陽霽知道前些日子服下龍血果,知道自己的實力大增不輸抱石高級甚至舉鼎之境,但是龍血果讓他突破了多少個境界歐陽霽卻不知道。
真是惆悵!歐陽霽無法向慕容浩說,因為慕容浩不知道他實力其實遠高于境界,更不知道他其實境界只有鍛體之境。慕容浩一直把歐陽霽看作天賦極強之人,也一直以為歐陽霽境界突破迅速,根本想不到歐陽霽的境界其實遠低于實力。
無法向慕容浩傾訴,歐陽霽此刻感覺到了孤獨。
歐陽霽想到了賈秋白,賈秋白是唯一知道歐陽霽實力高于境界的。雖然歐陽霽此刻的實力比賈秋白強,但是歐陽霽心里依然和以前一樣尊敬賈秋白。
歐陽霽來到窗戶前,推開窗,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黑了,漫天繁星閃爍,微風(fēng)拂面,歐陽霽竟然想念賈秋白了。
想念了就去看一下吧,反正也不遠。歐陽霽想著,就動身了。把窗戶關(guān)好,歐陽霽慢慢走下酒樓。
慕容浩聽到歐陽霽離開的聲音,想了想又閉上眼。
離開酒樓的歐陽霽展開腳程,速度很快,黑夜里一道黑影閃過,常人根本無法看清歐陽霽的面容。
很快來到城南軍營,拿出令牌,歐陽霽進了軍營,直接向賈秋白的小院走去。
“老賈,老賈。在嗎?”歐陽霽站在門口大喊。
“自己進來?!辟Z秋白的聲音傳了出來。
歐陽霽一跳,躍進小院,看到了正在對月獨酌的賈秋白。
“老賈,好有情調(diào)哦。你不睡覺???”歐陽霽說著進屋子找了個碗,出來給自己滿上。
“小子,你最近去哪里了?”賈秋白好奇地看著他。
“我啊,最近老忙了。一直有事,這不,忙到大老晚才有空來見你?!睔W陽霽喝著酒,還是和已經(jīng)那樣的清酒。
“是嗎?小子,找我何事?”賈秋白看著天空的月亮,喝著酒。
“嘿嘿,老賈,還記得之前我與你說的境界和實力問題嗎?”歐陽霽嬉皮笑臉地說。
“記得啊,你解決了?”賈秋白低下頭看著歐陽霽。
“額,還沒呢,我就是為這事來找你的?!睔W陽霽嘆了口氣。
“哦,那位高手都解決不了,我怎么可能解決呢?”賈秋白撇撇嘴。
“老賈,我沒告訴他啊。我只告訴你一人,所以我來問你了。”歐陽霽無奈,這什么跟什么啊,跟慕容浩沒有關(guān)系。
“那你說說怎么回事?”賈秋白覺得歐陽霽還是很尊敬他的,所以很高興。
“我覺得我可能達到鍛體九級了,所以我想嘗試突破抱石之境,但我不確定若是冒然去嘗試會有什么后果,所以我過來問你?!睔W陽霽放下酒碗。
“這你不用擔(dān)心,若你是鍛體九級,能突破就突破了。但若你不是鍛體九級,你就算感應(yīng)一晚也無用,身體的桎梏會斷了你自己吸收靈氣的效果。除非是天地靈物!”賈秋白想了想說道,驚訝地看著歐陽霽,沒想到這小子境界突破得如此之快,或許他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吧。賈秋白惆悵了。
“這樣??!”歐陽聽到這里,心里也就放心了。
“老賈,可有突破抱石之境的功法?”歐陽霽又問。
“沒有。直接感應(yīng)天地靈氣,吸收進身體,讓天地靈氣慢慢猝煉你的身體即可。莫要吸收過猛,天地靈氣過多,甚至?xí)毫涯愕纳眢w?!辟Z秋白警告歐陽霽道。
“好吧。難道連個要訣都沒有嗎?要是感應(yīng)不到,不得傻坐到天亮?”歐陽霽無語道。
“氣游虛空,感而引之?!辟Z秋白說著,就喝起酒來。
歐陽霽念著,點點頭,放下了酒碗。
“老賈,我的房間還留著吧?”歐陽霽起身向以前賈秋白留給他的房間。
“嗯,你去吧?!辟Z秋白知道歐陽霽很想弄清楚境界,所以沒多與他說話,自己在小院里慢慢喝著酒。
歐陽霽進了房間,盤膝坐在床上,閉上眼,精神慢慢放松,神游天外,默念著“氣游虛空,氣游虛空?!?p> 漫天繁星閃爍,星斗熠熠,一道異常璀璨的星光拖著長尾劃過夜空,亂了星斗,擾了繁星。
風(fēng)起,流云涌,銀鉤暗淡;葉落,樹輕擻,洮城沉睡。
一陣輕風(fēng)從遠天而來,直向洮城奔去,輕風(fēng)拂過,落了葉的枝竟冒了牙。
歐陽霽沉在黑暗里,感受著周遭的黑暗。慢慢地,歐陽霽感受到了一股輕風(fēng)拂面,風(fēng)極暖,似生機之泉。歐陽霽又感受到一股熱烈在輕風(fēng)里,似火。
手一伸,那輕風(fēng)竟然鉆進歐陽霽的身體,毫無影蹤,歐陽霽感受不到,察覺不了。
忽然間,歐陽霽又感受到了久違的熱意,背后慢慢發(fā)熱,那熱意沒有持續(xù)多久就消散。然后歐陽霽感受一股力量匯向四肢,緊接著外界的靈氣涌泉般進入歐陽霽的身體。
“刷!”歐陽霽耳邊傳來一聲聲輕微的沖刷聲,那是靈氣快速流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