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這么厲害!”
張雨檬看著云晏又是驚訝又是膜拜的表情感嘆道。
云晏彎唇一笑,“你也不差啊,什么時候?qū)W會罵人的???”
張雨檬也想起來自己說的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也是第一次那么罵人,主要是他們太過分了?!?p> “對了,他們說的助理是怎么回事???”張雨檬奇怪地問道。
“哦,我這不是覺得閑著也是閑著嘛,就找了個兼職。”云晏笑得不以為意道。
“好好的你找兼職干嘛,等畢業(yè)了有你忙的,還不趁著這幾年享受一下年輕自在?”張雨檬覺得匪夷所思,非常的不理解。
“你知道的,我也不愛玩,再說了干點兼職能鍛煉人嘛,而且還有收入,我覺得挺好的啊。”
聽著云晏淡定地說出這話,張雨檬的表情就更加不解了,“你家破產(chǎn)了嗎你竟然要去打工賺錢?就算找兼職,那你為什么不去你爸公司啊,我相信你爸肯定會給你開更高的報酬的?!?p> 云晏俏皮地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我去我爸公司里能得到什么鍛煉?還不是去給人添亂的?”
張雨檬也無話可說了,搖了搖頭說道:“真是搞不懂你,明明可以做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非要去給人打工讓人奚落?!?p> “那是她們的價值觀有問題,跟她們有什么好計較的?”云晏看著張雨檬還氣鼓鼓的,便笑著安慰起來,“我都不生氣的,你想想,以后我就是自食其力的有為青年,而她們不過是靠別人養(yǎng)活的米蟲,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別生氣了啊?!?p> 聽著云晏苦口婆心的勸解,張雨檬心里的那股氣總算是散了不少,表情也不再怒氣沖沖的了,不過還是吐槽了句“她們真是太煩人了?!?p> 回到學(xué)校后云晏的手機來了個陌生電話。
“喂,你好?!?p> “是我?!彪娫捓飩鱽硪坏赖统恋哪新?。
云晏一愣,季景時?
“季先生?”云晏還不敢太確定,便嘗試著問道。
“嗯,”季景時的聲音隔著電話聽著很有磁性,“下午有沒有課?”
“兩點半有一節(jié)。”
云晏知道季景時這么問肯定是有事情,便誠實回答道。
“幾點結(jié)束?”季景時又問。
云晏說了時間后,季景時說了句到時候來接你,然后就掛了電話。
云晏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想著又不告訴我是什么事情,多說一句話你能怎么著?。?p> “誰?。俊睆堄昝士此砬椴粚Ρ愫闷娴?。
“我老板?!?p> 反正已經(jīng)讓張雨檬知道了,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什么事???”
“上完課我得去一趟公司,有事情。”云晏莞爾一笑道。
“你可真夠忙的?!睆堄昝薀o語道。
“沒辦法,給人打工的嘛。”云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后又想起來一件事,便對張雨檬說道:“我兼職的事情你記得不要跟任何人說啊?!?p> “知道了,你這簡直就是自討苦吃。”張雨檬哼了一聲,對于云晏找什么兼職的事情她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云晏閑得發(fā)慌。
云晏笑了笑沒說話,然后低頭將剛才的號碼保存了起來,保存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然后輸入道:老板。
保存完后還暗暗笑了笑,季景時越來越會體恤下屬了,現(xiàn)在還要車接車送,這樣待遇的打工仔其實也沒有那么苦逼。
由于不知道司機什么時候會來接她,所以云晏去上課的時候拿上了包包,下了課便把書交給了張雨檬,讓她幫忙給拿回去。
就在云晏剛走出教室門時,手里又響了起來。她以為是司機到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季景時的號碼。
怎么是他打電話?難道是司機不知道我的電話給他打過去了?
“季先生?!痹脐探悠痣娫捳f道。
“出來?!奔揪皶r說的言簡意賅,然后就掛了電話。
云晏一邊往校門口走去一邊想著該不會是季景時親自過來接她了吧?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季景時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跑過來親自接她。
走到了校門口,卻看不見熟悉的車子,云晏又往前走了幾步,還是看不到,目之所及只有一輛勞斯萊斯,她對車子沒什么研究,只認(rèn)得勞斯萊斯的車標(biāo),具體點的就不知道了,但是她并沒有在季景時那里見過這輛車,于是心里就否定掉了。
聽他的話車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啊。心里正在奇怪,沒想到那輛勞斯萊斯開了過來,停到了她身邊,緊接著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季景時那張臉。
他看了眼云晏,淡聲說道:“上車?!?p> 云晏看到竟然真的是季景時親自來接她,瞬間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當(dāng)下也不敢有一絲的耽擱,馬上就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季先生,”云晏先是恭敬地打了聲招呼,然后問道:“您怎么過來了?”
本來云晏以為季景時會說是有什么事情正好順路,沒想到他看也不看云晏就說道:“接你?!?p> …………
云晏咽了下口水,然后干笑著說道:“我的榮幸?!?p> 季景時聽了竟煞有介事地點了下頭,表示贊同道:“嗯?!?p> 云晏扯了扯嘴角,不再看季景時。她覺得季景時最近有點奇怪,有時候行事作風(fēng)變得撲朔迷離,看也看不透。
就這么沉默了一會兒,云晏就沉不住氣了。她轉(zhuǎn)頭看向季景時問道:“季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季景時聽到她問這個,便抬眼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放在腿上輕輕敲擊著。
云晏先是看著他的眼睛,然后很快移開了,雖然老板的眼睛很好看,但是太冷漠了,就像是一塊冰似的,永遠(yuǎn)看不出情緒變化。不過,這雙手也不遜色。
云晏的目光落在季景時放在腿上的那只手,骨節(jié)勻稱,修長白皙,指尖錯落有致地敲著大腿,真是賞心悅目。云晏心里突然想起來那晚的宴會,就是這只手?jǐn)堉约旱难?,明明動作很輕,但是掌心的溫度卻明明白白地透過衣衫傳到了她的肌膚上……
云晏想的出神,耳朵也悄悄地染上了紅暈。然后就聽見季景時輕描淡寫地說道:“今晚有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