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此寧想的不錯,孫河確實把他約到了一個茶館包間里。
“好久不見了此寧哥,坐。”孫河鴨舌帽被壓的很低,白色口罩,條紋的襯衫外套和黑色長褲看起來很日常。
“好久不見。想當(dāng)年你們第一次開正式的演唱會,我因為忙只帶到了禮,現(xiàn)在想想真是遺憾。”
“大學(xué)的時候你對我們樂隊的知遇之恩我們感謝還來不及。但今天我是沖你和佳佳的事來的?!睂O河直奔主題。
林此寧語氣滿是驚訝:“你都知道了?”
“我前幾天給佳佳打電話……是你接的?!?p> “哦,抱歉。那天太晚了我沒看來電顯示。你當(dāng)時不會找她有要緊事吧?”
“沒有。我和佳佳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林此寧一副“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钡臉幼狱c頭:“嗯。都是過去的事了,她閑著的時候也會和我說一說?!?p> 孫河也點頭,又徐徐開口:“蘇茵回來了。”
林此寧放茶碗的手一頓,又笑了:“她回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有佳佳了。”
“我不相信她放下了你。你于她和佳佳于我的意義是一樣的?!?p> 林此寧禮貌微笑,沒說話。孫河以為他只是紈绔子弟的漫不經(jīng)心。
“我知道你是佳佳找來的假男友,但如果這個過程中你動了一點真情的話,我們就是敵人。”孫河起身。“你了解我的,對于佳佳我不會輕易放手?!彼x開了包間。
林此寧又悠閑倒了一杯熱茶,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沒想到語氣立馬賣慘。“蘇茵,我后悔了。以他的城府和才華根本不用你幫,他太厲害了,你還是幫幫我吧。”
“那點出息。”
手機剛放下電話又來了。
“你在哪兒啊,剛才在給誰打電話?”
“有個朋友從國外回來了我慰問一下。怎么了佳佳?”
“你是在家嗎,那邊好安靜啊。我可能……需要你來接我一下,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就不用了。”
“不用和我見外。你現(xiàn)在在哪?”
“東陽哥家。他忽然病倒了,我剛好和雪純在一起,知道這事以后就一起趕來看看?!?p> “他竟然會病倒?”
“嗯,我也沒想到。現(xiàn)在外面下了大雨,所以他們幾個非讓我給你電話找你來?!?p> “應(yīng)該的,他們做得對。我現(xiàn)在挺方便的,你在那等等我。”林此寧收緊風(fēng)衣出了茶館。
這一路上林此寧都在想孫河的事。他大三時第一次看明丞的樂隊就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寶藏。他有預(yù)感這支樂隊早晚會大紅大紫所以還不如自己順?biāo)浦圩鰝€人情,給他們攢點觀眾基礎(chǔ)。可誰能想到這三年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如果那件事發(fā)生的時候他在國內(nèi),在楊琦愷失去理智的時候能勸他兩句,孫河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會變得滿心仇恨。廖佳佳可能已經(jīng)想到并接受了楊琦愷作梗孫河刑期的事實??扇绻侔l(fā)現(xiàn)孫河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孫河的話,對她又是另一種傷害。別說佳佳了,就是他自己在知道這個真相后也是失望透頂。
過去的孫河,真的已經(jīng)死了。
如果孫河已經(jīng)拯救不了的話,他現(xiàn)在就只能以退為進,盡全力保護好楊琦愷和廖佳佳不受到傷害了。
既然孫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不妨也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