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快起來,我叫了你好幾聲,這睡的也太死了?!绷渭鸭驯犙郏蒲┘冊诖巴饧鼻械那貌A?,天早就黑了。
廖佳佳立馬下車把頭發(fā)綁了兩扣,帽子和口罩戴好,接過孫幼怡拿的鑰匙。
“他們應(yīng)該五六分鐘左右就會出來,到時候車沒開出來一定會被懷疑,鑰匙給你,快點去車庫,我裝作慢條斯理的走。”
“好,放心?!?p> 地下車庫很涼快,這讓廖佳佳清醒不少,很快找到了鑰匙的主人,是一輛奔馳車。廖佳佳把帽子壓低了些,開始行動。
“怎么全是男職工選拔,柳惟什么時候攬這么麻煩的方面了,還是近期的……”廖佳佳翻著車上一沓一沓的資料,終于想到了什么,連著拍了好幾張照片然后放回原位。
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還被人拿走了,廖佳佳長發(fā)忙活的散開,滿頭是汗,有些不安。對方早有防備。
他這么心虛,說明他一定在車上策劃過傷害孫靜怡和趙文煥的事,再仔細找找一定有線索。她心里暗暗的想。
又去后備箱把東西翻了個底朝天,只是他的一些釣魚或游泳裝備而已,可以說一無所獲。
廖佳佳泄氣的坐在駕駛座上,她們的目的不只是拯救文煥和靜怡姐,更是要讓渣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果沒有柳惟與他在美國的爪牙的聯(lián)絡(luò)證明而起訴他,怕是很難判久一些。
這個座位本來放在脖子后的小枕頭為什么貼在腰后充當(dāng)了大枕頭?
廖佳佳趕緊轉(zhuǎn)身把魔術(shù)貼給打開,里面掉出來一只錄音筆,她按了播放鍵打算聽聽看。
“一定要和醫(yī)院打好招呼。”
“是,我們已經(jīng)找好了一個年輕華人孕婦,她愿意把自己快生下來的孩子和孫小姐要生的死胎交換。”
“千萬不要讓她察覺,最重要的是要確保她能把這個孩子帶回國,然后像要債一樣的把消息傳的鋪天蓋地,向我討個說法?!?p> “明白,這樣我們就可以做親子鑒定向所有人證明孫小姐的孩子與我們無關(guān),她就再也不能束縛少爺了?!?p> ……
柳惟,你好狠的心??!
聽這兩個人篤定靜怡姐是死胎的口吻就知道,他們一定給她吃了點什么確保孩子無法平安降世的東西。竟然還要確保靜怡姐把孩子帶回來然后做親子鑒定證明孩子和自己無關(guān)?這么做,不僅能讓柳惟抱得美人歸和趙文煥順利在一起,更能讓另一個愛他的女人孫靜怡徹底身敗名裂。手段真是高明。
這個錄音筆已經(jīng)足夠了。當(dāng)她下車的時候唐雪純正好趕來。她還能望見再遠些的人群。
“快點離開這佳佳,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糟了,找到什么有用的了嗎?”
“當(dāng)然,回頭我再和你說,你先送他們?!绷渭鸭褞洑獾牧粝乱痪湓挘攒嚠?dāng)掩體彎著腰穿梭在狹長的小道,通往車庫門口。
她剛走了不到一分鐘腳快的楊琦愷就坐到了副駕駛,一只手捏著太陽穴。
今天他和孫河都很清醒,滴酒沒沾。只不過他連著幾天沒怎么合眼,精神狀態(tài)實在堪憂。
他雙手抱胸靠著座椅閉目養(yǎng)神,唐雪純按按慶幸,真是險中又險。
“他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量我已經(jīng)做完了,你們盡管動手吧。”他這一句話可給唐雪純嚇了一跳。
楊琦愷發(fā)現(xiàn)自己座位邊緣掛著的一條頭繩,他輕輕把頭繩拿起來塞進衣兜,唐雪純腦子忙著運轉(zhuǎn)并沒有注意。
“今天天氣不錯,我又沒喝酒,出去走走,”楊琦愷轉(zhuǎn)身下車,“務(wù)必安全把他們送到家,拜托了,唐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