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丟了六年,廖佳佳來到的是這其中的第四年。
讀取廖溪云的記憶費了廖佳佳不少體力。導(dǎo)致她從這天白天睡到第二天的凌晨。
盡管清衣把她的“出生地”選在了沒人總?cè)サ闹窳至硪活^的邊緣,不過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廖溪云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有一個男人坐著像在抽泣,她差點沒嚇暈過去,趕緊彈出幾米遠去。
拔劍出鞘直接比在那人的脖子上,“你你你……神經(jīng)病?。 钡人龣z查完自己的衣物,發(fā)現(xiàn)安然無恙口氣才好一些,“我睡覺的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做什么?”
溪云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男人剛才真的在抽泣。
“……是我,你不認得我了嗎?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等等等等,你你你認錯了,我也不認識你,念在你是認錯人了,我不怪你,趕緊離開這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廖溪云沒想到自己剛穿越過來第一個見到的人竟然是個烏龍事件。
天亮的很快,廖溪云才仔細端詳這人的相貌,一個普通小市民都有這般姿色,那她就在古藍水落地生根好了,想到此,她倒是輕松不少。
反倒是那個男人,看清了廖溪云的容貌語氣冷了不少:“……剛才失態(tài)了,多有得罪,望諒?!?p> 廖溪云蹲下收拾自己的包裹,云淡風(fēng)輕問著:“無妨。你叫什么名字???從哪來的?這么大早進林子里做什么?”
“我……我叫舒伍,最近心情不太好,清晨時就常來竹林附近走走,是……京華人?!?p> “名字不錯,我叫廖云。你……應(yīng)該是宮里的吧?還有竹家的令牌,是個小太監(jiān)還是小隱衛(wèi)?”行走江湖,多個名字多個家。
“當(dāng)然不是了,我……只是個云軒武館的小卒,有的時候會隨師傅進宮而已。你呢?你從哪里來的?”
“我啊,從稚奇來,在藍水也待了三四年了吧?!绷蜗瓢寻驳缴砗蟆?p> “好了,天大亮了,快些走吧,我們有緣再見,就此別過?!绷蜗普f著就往街上走。
廖溪云自顧自徑直離開了竹林進了一家面館。舒伍跟了進去面對面坐下,廖溪云看了一眼,然后沒理,要了碗餛飩后陷入沉思。
真正的廖溪云性子可能比廖佳佳還要烈一些。她年少時便會上樹掏鳥窩,挖坑埋花酒,對學(xué)問更是鉆研,最后打敗了兩個嫡出的姐姐,成為稚奇皇帝最為看重的女兒。
而當(dāng)父親提出讓自己去藍水聯(lián)姻時,她忽然才明白自己的意義——一枚培養(yǎng)的非常優(yōu)秀的棋子。但這是整個稚奇國的罪過,真正的罪人是她自己,所以她選擇不要那個身份,為自己活一回。
廖佳佳品味著廖溪云的記憶,不禁感嘆她真是女中豪杰。餛飩端了上來,廖溪云開始吃。
這碗餛飩,真是和高二那年孫河請客的那碗一模一樣……
如此想來也是傷感,她竟然整整三年沒再見到孫河,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是否已經(jīng)適應(yīng)和振作起來,小玘對于哥哥出獄,一定也高興壞了吧……想到這些,她陡然流下淚來。
舒伍本是見廖溪云在思索什么才沒打擾,安靜吃著炸醬面,卻沒想廖溪云好好的竟忽然自顧自哭起來了。
舒伍急忙掏出手帕,好半天才說一句話:“那個……別哭了,一會兒傷了眼睛,餛飩也沒法吃了?!?p> 廖溪云接過手帕,語氣溫柔了些:“抱歉,嚇到你了吧?我只是想家了而已,畢竟也出來漂泊四年了。”
舒伍仿佛想了想,小聲說:“您……不會是稚奇那個來藍水游山逛景的三公主吧?”
廖溪云聽舒伍一出此言立馬急了,“不要以為你說我像你一個故人你就可以無休止套近乎,得寸進尺來揣測我了。姓廖的稚奇年輕女人多的是,你再無憑無據(jù)胡說我必把你告到官府去?!?p> “哪有胡說?我再怎也是竹家,竹大少手底下的人啊,這樣的事情不了解一二豈不是白混啦?對吧,溪云公主?”
廖溪云憋得滿臉通紅,說不出一句。
“告官?那更好了。那樣不就算是我舒伍找到了稚奇的公主嗎?這還是未來的皇后。就直接把你送到皇上那里去,全天下皆大歡喜,我舒伍便是大功一件,八輩子再不愁吃穿了?!?p> 廖溪云一聽,便哭的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