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經(jīng)驗的演員就該如此,一上臺就知道觀眾在什么位置,要及時的把觀眾調(diào)整到一個頻道。
每位藝人的方法都不一樣,王軒善于用這種小包袱。
果不其然,王軒說完,底下觀眾笑的不少,也響起了掌聲。
王軒緊接著說道:“感謝朋友們給我一個人的掌聲,我這個人,說實話我不樂意要掌聲……”
王軒說的不快,正常語速,不過讓人聽著很舒服,又一個小包袱,又響了,兩個包袱都不大,但是卻連在一起,所以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您等會!”
沈德寶攔住王軒,問道:“您這話不對啊,您不介紹我就算了,怎么觀眾的掌聲全是給您一個人的?”
“怎么了?”
“兩個人上臺您得介紹我??!”
“得介紹你?!?p> “對,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您得介紹介紹我?!?p> 王軒有些不情愿,介紹道:“我身邊這位,就是咱們天寶社的班主,著名相聲表演藝術(shù)家!”
沈德寶已經(jīng)準(zhǔn)備揮手了,只聽王軒說道:“著名相聲表演藝術(shù)家,腎得寶老師,腎老師腰不好,這兩天累壞了?!?p> 沈德寶趕忙攔著:“別說了,哪就腎得寶,我叫沈德寶!”
王軒打小跟那么多老先生長起來的,所以風(fēng)格就是壞,善于抓包袱。
上臺之前他都沒想到“腎得寶”這個諧音梗,上臺后偶然想到的。
王軒一臉嫌棄,也不搭理他,對觀眾說:“我就不樂意帶這種人演出,說的不咋地還老攪和我?!?p> “誰攪和誰啊?”沈德寶氣的夠嗆。
王軒接著說:“所以,今天我給大伙說一段單口相聲?!?p> “兩個人上臺您要表演單口相聲?”
幾句話就引起了一個小沖突,倆人看似很亂,實則表演的很清晰。
臺下觀眾被逗得哈哈大笑,上臺口的兩位老先生直挑大拇哥,常文天對身邊的鄭玉強說道:“瞧見了嗎,真穩(wěn)啊!”
鄭玉強也點點頭,默默地附和:“咱們這行還是后繼有人的?!?p> 相聲演員的好壞不用看包袱的大小,只要看臺上的感覺就能看出來。
就算演員沒有大包袱,只要觀眾聽得舒服,聽完了覺得有滋味就是好演員。
臺上倆人繼續(xù),王軒一臉嫌棄道:“我不樂意跟你搭,你忒鬧騰?!?p> “誰鬧騰,上臺這半天我說話了嗎?”沈德寶也不高興道。
“關(guān)鍵是你說話也沒用,今天的觀眾都是過來看我的,跟你沒關(guān)系?!?p> “怎么可能,天寶社是我的場子怎么都是看您的呢?”
王軒直接對臺下觀眾道:“今天只要是來看我的,坐著別動。要是為了來看沈老師的把褲子扒了?!?p> 王軒一指觀眾,“你看,沒有!”
這個包袱明顯超尺度了,逗得觀眾哈哈大笑,還有不少女孩兒臉紅。
沈德寶道:“廢話,誰沒事兒脫褲子啊,我要這么說我也行?!?p> 王軒一擺手,“別扯了,誰愿意看你啊,你是說相聲的嗎?!?p> “怎么不是啊?!?p> “你有功底嗎?”
“怎么沒有??!”
王軒道:“一個脫褲子的都沒有,你算個嘛,各位觀眾可能不知道,他就是后臺燒鍋爐的,上這兒來蒙事兒?!?p> “誰燒鍋爐的。”沈德寶道:“您要這樣咱們可演不了?。 ?p> 王軒道:“那行,我說一段,你好好捧?!?p> “這還是句話,早該這樣了?!?p> “你捧可是捧啊,但是你記住,你別說話,你說話容易攪和我。”
“怎么又是這句?”
王軒看著臺下觀眾,注意力都引過來了。
“各位可不能不知道啊,我跟他打小一塊長起來的?!?p> 沈德寶:“對,我們是發(fā)小?!?p> “你是法國人的小孩?”
觀眾又笑了,并且笑的越來越開心,反應(yīng)越來越強烈。
沈德寶道:“哪有法國人?”
“你不說發(fā)小嗎?”王軒反問。
“發(fā)小就是法國人的小孩兒啊,發(fā)小是一塊長起來的伙伴?!?p> “對。”
王軒道:“就是嘛,我們那會兒都是八九歲,一起去曲藝團學(xué)員班學(xué)藝,那會叫坐科?!?p> “是,一起學(xué)習(xí)?!鄙虻聦毰醯?。
王軒繼續(xù)說:“剛?cè)雽W(xué)那會,我一進老師辦公室,老師見面就夸:呵,這孩子好,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未來的國家棟梁?。 ?p> “是嗎?”
“再看他,一進辦公室老師問,你叫什么名字?”
王軒學(xué)著沈德寶,一副欠兒登模樣,呲牙裂嘴道:“我叫沈德寶兒。”
“老師上來一個大耳帖子,當(dāng)時就吐了。嘔~快出去,快出去,誰家母豬成精了?”
這次不止觀眾笑,就連后臺的人也跟著笑。
王軒說話的節(jié)奏好,就連表演也是一等一的,把老師嘔吐夸張的表情表現(xiàn)出來一點尷尬沒有,也不覺得包袱冷,并且還能給觀眾逗笑了。
“我是這樣嗎,至于這么惡心嗎,老師吐成這樣。”沈德寶氣急敗壞。
“老師那會兒不愛看他?!?p> “啊。”
王軒道:“他爸爸著急,總歸自己孩子,就求著老師,老師看著他爸爸也可憐?!?p> 沈德寶:“是?!?p> “老師把沈德寶叫過來,問你個問題啊,答對了留下,答錯了回家。
得嘞您說。
老師問他,一加一得幾?”
王軒學(xué)著沈德寶,眼睛一大一小,“得六?!?p> “出去!”
沈德寶看著他敗壞自己,無奈道:“這是我嘛,這不傻小子嘛?!?p> 王軒表演與捧哏的交流不在眼神上,也不在肢體上,完全是自己說自己的,但是給捧哏留氣口,讓捧哏演員能接得上話。
他沒想到沈德寶每句話都能捧在點上,這給了他不小的驚喜,有這樣的搭檔,更好說了。
王軒繼續(xù)接著剛才說:“老師一聽就不樂意了,走走走。
他爸爸很著急,趕緊求著老師,老師您再給一機會?”
“一加一得幾?”
“200?”
“他爸爸又求老師:老師您再給一機會?!?p> “一加一得幾?”
“1000?”
“老師您再給一機會!”
“一加一得幾?”
“一萬七?”
“老師您再給一機會!”
“一加一得幾?”
“2?!?p> “老師您在給一機會……”
這段王軒說的很快,把老師家長還有少年沈德寶說得很清楚。
觀眾哈哈大笑,鼓起掌聲。
沈德寶只抖摟手:“我爸爸我們倆誰傻???”
“爺倆都不精?!?p> 臺下觀眾和后臺演員看著他們倆配合的十分默契,其實就他們倆還有倒水的那個小胖子知道,倆人沒對過活。
自打吃完飯就坐著聊天,一直到上臺,倆人只確定了要說《論捧逗》,在臺上表演成這樣,可見兩位演員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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