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做做工作了?”
“不用了,再去聯(lián)系他會讓他越來越煩躁?!崩钕朕D(zhuǎn)身上了車。
金林看著陳誠和劉老道遠去的背影,伸出自己那只正在顫抖的手。
能那樣打死飛僵的家伙,真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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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一路走一路給飄飄發(fā)位置,最后跟著地圖導(dǎo)航走到省道上,陳誠干脆就和劉老道一起在原地等著了。
“我記得你不是會飛會遁地的,你這速度有點慢啊?!?p> “我靠,老娘坐的是滑板,不是赤兔馬。那再怎么飛也沒有車快啊,那只是個代步工具!”
等了大概三個小時,已經(jīng)是凌晨,陳誠才看到一輛老式板桑打著雙閃向這邊靠近,陳誠向車招呼手,看到車的時候陳誠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力氣。
飄飄跳下車,司機是一個面色很白的中年男人,劉老道一見這男人便往后倒退幾步,大驚道:“這人怎么沒一點陽氣!”
陳誠拍拍劉老道的肩,“這兩個人都是陰間的人,哪來的什么陽氣?!?p> 聽陳誠這話飄飄提起裙擺朝陳誠轉(zhuǎn)了一圈,說:“老娘可是有肉身的,至于老七張三他們都是代身,沒陽氣很正常,也不要大驚小怪?!?p> “陰間...難道是!”劉老道臉色大變。
將老樸放進后備箱,陳誠和劉老道坐在后座,飄飄在副駕駛上回頭和陳誠說話,劉老道就透過后視鏡一直在打量老七。
老七專心開著車,時不時的回頭也看一眼,每當看到劉老道,劉老道立刻就轉(zhuǎn)過眼珠。
就這樣一連好幾回,老七終于忍不住了?!斑@老道士你也是的,那不都是和你想的一樣鬼差都是靈體,那是引魂的,跟我們職位不一樣,那我們沒個陽間的肉身又不好辦事,所以都得是這樣式的,你別老看我了?!?p> 老七這話一出陳誠和飄飄哈哈大笑,劉老道頗僵硬的側(cè)過頭,轉(zhuǎn)過去看窗外的風景,不一會又轉(zhuǎn)過頭來問陳誠:“這都是你朋友?”
陳誠回道:“不然誰能大半夜的奔襲幾百公里來接咱們?!?p> “你也真是的,叫你有什么事聯(lián)系我,這下可好。”飄飄話沒有往下說,陳誠眼中已經(jīng)是傷神。
“劉老道知道老樸家的位置,,先去他家吧?!?p> 老樸的家在流水山的另一頭,比回陳誠家遠點,其實要不是因為隔著山和一條河路不通,光按照距離來算的話,陳誠家和老樸家也就隔著個幾十公里。
陳誠在地圖上定了位置,給老七看了眼,老七叫陳誠把位置發(fā)到飄飄手機上,直接導(dǎo)航過去。
飄飄和陳誠說著說著突然想起,“剛才我接你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周圍有一只不一樣的靈體,不過因為它也感覺到了我,便立刻消失了?!?p> “你的意思是,這就是那個女孩的靈體?”陳誠問。
飄飄撓著頭,“應(yīng)該是吧,我也沒細看,我這個月指標也完成了,我就懶得去干別的了?!?p> “你們不是見到鬼就抓嗎?”
“規(guī)矩多著呢,等以后我有機會給你慢慢講?!?p> 陳誠還在想為什么飄飄從頭到尾也沒問自己怎么直接就干掉了飛僵,完老七突然一個急剎車,陳誠差點從前擋風玻璃上飛出去。
“我靠,你這是干嘛!”陳誠被劉老道拽回后座,陳誠大喊。
老七眉頭一皺,說:“前面有關(guān)卡,我忘了,我們也不能走高速,得走下道?!?p> 陳誠納悶:“怎么不能走高速?你喝酒了?”
飄飄回頭來大眼睛瞪著陳誠:“因為我們帶了一具尸體?!?p> 陳誠頓時汗顏。
下道走起來就比較麻煩,七拐八繞,又過縣城又過省道國道,天蒙蒙亮才看隱約看到流水山,陳誠早就蜷縮起來睡著了。
劉老道也迷糊著眼,困得迷迷糊糊。
飄飄回頭拍拍陳誠,示意陳誠快要到了。
陳誠睜開眼,突然覺得十分的疲憊,但是他又發(fā)現(xiàn)手里的水和巧克力。
陳誠倒也沒說聲謝謝,撕開包裝便吃起來,但是心里已經(jīng)決定好什么。
吃著吃著陳誠問飄飄,“對了,老樸死了,他的靈魂?”
“從他死的那一刻他的靈魂就已經(jīng)不見了,應(yīng)該是到了他牽掛的人那里去了。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人死之后的靈魂大部分都是這樣,至于現(xiàn)在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p> 牽掛的地方,還能有哪?應(yīng)該是他的家人吧。
進了山腳下的村子,陳誠向村民們打聽老樸的住處。
“老樸啊,就在村那頭的小二層。不過我記得他前天好像是出去了,在不在家咱不知道?!?p> 陳誠謝過村民老漢,老七繼續(xù)開車朝村那頭去,上了一處拐坡,來到了老樸家門前。
陳誠定坐在車上,一時間雙腿居然動彈不得。
“我來吧?!眲⒗系老铝塑?,敲響了他家的門。
敲了幾下之后,來開門的是一位衣著樸素但容貌美麗的女人,女人摘下袖套,略有些疑惑的看著門口停著的車和兩個人。
“啊,是來找我們家老樸的吧?”女人趕忙邀請他們到里面坐。
“請先到里面坐吧,老樸不在家,今天應(yīng)該會回來,具體情況可以先和我說說?!?p> 陳誠和劉老道沒有動,飄飄示意老七把后備箱蓋打開。
“大嫂,對不起?!?p> 陳誠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是老樸出什么事了嗎?”
陳誠走到后備箱前,將老樸抱了出來。
女人看到老樸的尸體后愣了下,隨即注意到老樸胸前干涸的血痕和爪痕,眼淚緩緩從眼角滴落。
“我早就讓他別再重操舊業(yè),他不聽勸。不過也不怪他?!?p> 陳誠跪下來。
“不,此事怪我,如果老樸不是為了救我...”
“進來說話吧?!?p> 老樸的妻子雖然悲傷,但是沒有陳誠想的會多么崩潰。
“我們兩個就不去了?!憋h飄向陳誠揮手,陳誠點頭,老七將車掉頭。
女人叫陳誠和劉老道幫忙,先找了一塊門板將老樸放在上面,對準門口,看這樣是要張羅喪事了。
陳誠說不出口,劉老道便向她講明了情況,老樸的妻子聽完之后也遞給陳誠一片紙巾,道:“兄弟,你不要自責。當然,我也不會怪老樸,畢竟他沒辦法?!?p> 老樸的妻子帶著陳誠和劉老道進了樓上二樓,二樓陽光很好,屋內(nèi)干凈利落,沒有一絲灰塵,也沒有任何雜物。
只有一張床,一個櫥子和一張桌子。
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蓋著粉色的被子,表情像是睡得很香。
沉封心底
oh...兄弟們我覺得我現(xiàn)在好像是在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