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登徒子
“你在說什么?”
暮云想問他在說什么,卻被姬如阜打馬哈,糊弄了過去。
等到暮云吃好喝好,姬如阜拉了把椅子,正坐在暮云的對面。
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暮云,“你自己說還是老子問你說?”
饒是暮云平時再冷靜,此時也有半刻的怔愣,“???”
姬如阜一看這表情就知道這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在在說什么,干脆直接替她做了選擇。
“那行,現(xiàn)在,老子問,你答,可以聽懂了嗎?”
暮云從怔愣中回神,恢復(fù)了平常的理智,現(xiàn)在身處不明,又不知此人到底是敵是友,只能先順著此人的話,“你都問我問題了,我能問你問題嗎?”
暮云這話問的挺小聲的,倒是姬如阜沒多想,爽快的答應(yīng)了。
“這樣,老子問一個問題,你答了,你才能問老子問題,可以嗎?”
姬如阜盡可能讓自己聲音輕柔一些,自家族里都是一些壯漢,沒有這樣看著就很脆弱的小姑娘,雖然之前知道了暮云武功不俗,但是那張臉實在是具有很大的欺騙力。
“可以?!?p> 這樣兩人就在一股尷尬且詭異的氣氛里開始解開誤會。
“第一個問題,為什么跟著老子?”
姬如阜不懂自己是有什么地方得罪或者是讓暮云看上眼了,整整三條街?。。?p> 暮云沉默了半晌,“因為你很可疑?!?p> “原來不是看上老子了啊,那就好,那就好,唉,不對啊,老子有什么可疑的,老子很清白的,你快告訴老子,老子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暮云很沉著,“你問了一個問題,該我問了?!?p>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弘筌大街附近?”
暮云想了想,又補充道,“或者說的更明白一些,你為什么會從別人家的墻里翻出來?”
姬如阜聽到暮云說的話之后就像是被雷打中了一樣,感覺外焦里嫩的,最后還是在暮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逼迫下,才支支吾吾的說出來,“老子、老子就是......”
半天沒憋出來,最后干脆眼睛一閉,心一橫,“老子被人當(dāng)成是登徒子,不過是隨意找了一個院子躲避那些追來的人!”
說的那叫一個氣壯山河,中氣十足。
“你不知道那是國師府嗎?”
暮云感到不可思議。
“老子隨便找的,隨便找的!誰注意看那是誰的院子,老子不嫌丟人啊!”
姬如阜激動的紅色上了臉,一看就知道是沒有說謊的。
暮云也沉默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疑似人員竟然到頭來只是一個無辜的牽連者。
“好了,該老子問你了吧,你現(xiàn)在回答我,為什么要懷疑我,我長得很像壞人嗎?為什么一個兩個都要抓我!”
“那個登徒子是怎么一回事?”
暮云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問了一個她現(xiàn)在感興趣的問題。
“說到這兒老子就來氣,老子好心幫那個小姑娘抓住了那個小偷,沒想到那姑娘看到小偷之后會被倒打一耙,當(dāng)街說老子是登徒子!”
“不對不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姬如阜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忽悠了,臉色不太好。
“現(xiàn)在,你好好回答老子的問題,說實話,老子滿意了就放你走?!?p> 姬如阜黑黝黝的眼睛看著暮云,異常認(rèn)真。
“你到底覺得,老子哪里可疑了?老子不帥嗎?明明是一表人才,孔武有力!”
姬如阜說著還炫耀了自己的肱二頭肌,舉起胳膊,袖子里依稀能看出有力的肌肉。
暮云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打心底里覺得,這個傻子不可能是國師府的人,也不可能是什么暗樁。
“這個和我執(zhí)行的任務(wù)有關(guān),很抱歉,今......昨日對你惡言相向?!?p> 暮云很真誠,“但是你昨日打了我一掌,這便算是抵了我對尊駕的無禮......”
暮云正要再開口,就被姬如阜急吼吼的打斷了,“老子沒打你,老子不打女人!”
等等,沒打?
暮云心情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你是說昨日你并沒有將我打到吐血?”
姬如阜抓了抓頭發(fā),“老子一看你是一個女的,就馬上改了方向,卸了力道,老子那一掌將小巷口一個擺攤的攤子打散了,為此老子還賠了人家三兩銀錢!”
“誰知道一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你一副要死的樣子,老子還以為你是碰瓷的呢!”
暮云沒有再問什么,只是拉開被子就像下床。
“哎哎哎,小姑娘,別動,快躺回去,你的傷還沒好呢!”
姬如阜馬上制止了暮云,畢竟是一條人命,可不能就這么折在自己手里了。
暮云受傷了,力氣自然沒有姬如阜大,所以只是掙扎了兩下,就被制服的服服帖帖的。
暮云沒有放棄,轉(zhuǎn)而給姬如阜說道理,“我的身體我自然會管好,已勞煩尊駕多時,現(xiàn)如今暮云便不多叨擾了?!?p> 說著就又要下床。
姬如阜雙手握住暮云的肩頭,“原來你叫暮云啊,可真是個好名字,哪個字,是肅穆的穆還是水木沐?抑或是牧童之牧?”
暮云實在是著急,只是見姬如阜現(xiàn)如今不太可能將她放走,“昨日我的身后,或者說是你的身后,還有人嗎?除了我以外?!?p> “老子是沒有感覺到的,只不過以我的直覺來看,肯定是有的,說不定還是一個絕世高手,比老子的爹都厲害的那種?!?p> “但是自你昏過去之后,我就沒有那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了?!?p> 姬如阜回答完,竟然還能記得起剛剛問暮云的問題,“好了,老子回答完了,都回答你那么多的問題了,你該回答老子的問題了,你的暮是哪個暮?”
暮云覺得可能是國師府的人以為自己沒有什么威脅了,就先行走了。
“暮云收盡溢清寒,取以內(nèi)斂之意。”
“你確實夠內(nèi)斂的?!?p> 姬如阜的話里明明就有調(diào)笑之意,但是偏偏暮云對他沒有什么辦法。
確實,兩人初次見面的情景不是那么的友好,雙方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友善。
暮云想是想到了什么,譏唇相諷,“不知姬公子在家里如何稱謂自己,在令尊面前自稱什么?老子嗎?”
暮云還特意將老子中的子發(fā)的三聲。
姬如阜果然被噎住了,“老子在家里就喊自己老子,有什么問題嗎?”
要不是那老東西天天在自己面前自稱老子,小的時候不懂事跟著學(xué),長大了就再也改不回來了,就因為這個事情,姬如阜才和他父親大吵一架,氣不過離家出走了,這才遇到了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