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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求你別作了

第38章 好臭的騷味~

妖夫求你別作了 一枚硬幣 2482 2020-10-03 09:00:00

  那氣勢不同以往的暴戾,而是悄然無息的,隱藏在珠姬和湛行風(fēng)的真氣之下,若非武功高強之人,很難在復(fù)雜難分的氣勢之中辨別出來。

  要不是湛行風(fēng)對她的功法氣息極其熟悉,恐怕也要錯過了這一絲難察的細節(jié)。

  他驚疑的視線在清婉綾身上來回,清婉綾也委屈驚怒的回望他。

  二人四目相對,良久,他還是沒有幫她說一句話,而是任由她被珠姬摑臉……默不作聲。

  呵呵!

  或許這便是她對他無感的理由罷!

  清婉綾冷笑。

  昏暗之中,他們的對視,于珠姬看來是一種憐惜、心疼。

  珠姬刺痛了眼,心中仿佛被鈍刀一遍又一遍的反復(fù)鑿爛搗碎,這些天所有的不安、焦躁、害怕瞬時涌了上來,她忽然紅著眼眶問,“你愛我,還是她?”

  無盡的黑中,一切都那么安然祥和,可愈來愈大的狂風(fēng)里,一切又都在焦灼狂嘯。

  湛行風(fēng)如崇山峻嶺巍峨冷峻的面龐隱在光芒照不到的暗處,眼底海流一涌而過,良久不回答。

  珠姬又顫抖而決絕的問,“或者說,樂國子民的安危,和她,你選一個?”

  那清淺的語氣如紗,稍稍予風(fēng)便曼舞蹁躚,而于湛行風(fēng),卻重如落石,滾滾壓在身上。

  如果他選擇了清婉綾,向絡(luò)國借兵緲無希望,南關(guān)一戰(zhàn)無異于以卵擊石;如果他選擇了珠姬,清婉綾得休書一封,自此恩斷義絕。

  一面是樂國的百姓,一面是年少的如夢歲月,他抿緊雙唇,責(zé)任與殘存的念想如稱的兩端,多一分難以平衡,少一分也難以平衡。

  這時,空寂里突然傳來一聲舒朗到與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相沖的突兀,“王八……八王爺,你休了我吧!”

  湛行風(fēng)眼皮一跳。如果他剛才沒有聽錯的話,她原來想喊的是……王八爺?

  呵呵,王八爺?。?!

  逮著機會就罵他是嗎?

  湛行風(fēng)臉色一黑,懶得計較她那故意到明顯的稱呼,接著便對上了一張嫵媚妖艷的臉。

  微光忽明忽暗的映照里,她嫩滑的肌膚白皙無暇,鼻尖一點明亮,唇角俏皮上揚,哪怕半張臉紅腫了,也無法掩蓋她與生俱來的美艷雅致,清麗可人。

  她是唯一一個湛行風(fēng)見過能將媚與純?nèi)诤系们〉胶锰幍呐恕?p>  聽到清婉綾主動提出退讓,珠姬的臉色微微一驚,半張著唇凝噎片刻,竟說不出話來。

  她千算萬算想要坐上的位置,她居然就這么輕易的讓出來了?

  感情她前面千方百計的使手段,還不如直白的說這一句頂用?

  珠姬瞬間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瞪大眼睛問,“你,你說真的?”

  清婉綾對她投去一個“你是聾子?”的眼神,點了點頭,話到嘴邊似乎又想起什么,改口道:“不,應(yīng)該是我休了他!”

  額?

  湛行風(fēng)和珠姬皆是一愣。

  珠姬的黑臉忽然更黑了!

  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男子,是樂國百姓心中的戰(zhàn)神!!她不過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庶民,能高攀慶王當上王妃,已經(jīng)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她有什么臉和資格休棄慶王?

  珠姬目瞪狗呆,怒氣難平。

  而湛行風(fēng)卻沒有生氣,只是探究的望著她好看的眼,陷入沉思。

  一瞬間,三人的情感仿佛陷入了一個你追我趕的怪圈,清婉綾面對他們投射來的目光,控訴道:“他殘暴無道,剛才想強那啥我,我要休了他!”

  殘暴無道……第一次聽見有人把這個詞用在受百姓擁戴的慶王身上。

  不過,更刺痛珠姬的還是那句——“想強那啥我”……

  珠姬夢寐以求的想被強那啥,到了她這里,怎么就棄之如敝履了?

  在氣人這方面,清婉綾總有驚人的天賦,她這一句話搞得珠姬像個撿破鞋的乞丐一樣,巴巴的渴求著她不要的東西,激得珠姬面色一青,“王爺,聽見沒?你快休了她??!”

  但湛行風(fēng)眉眼一挑,沉聲道:“本王是你的夫,與你行夫妻之實,符合綱常,什么叫強那啥?”

  說罷,他視線朝清婉綾一陣掃射,滲人的目光似要將她打成一個篩子。

  若不是珠姬來得及時,她剛才差點就被湛行風(fēng)那啥了,所以他充滿危險性的一睨,清婉綾隨即露出一個既不過度阿諛奉承也不露怯的笑。

  兩人一番眉來眼去,當即刺痛了某人的眼。

  王爺?shù)囊馑际恰肱c清婉綾圓房?

  呵呵,這可是夜夜去珠蘭院都不曾與她圓房的人啊……

  如今看來,他到底是累了沒精力與她行夫妻之實?還是本來就不喜歡她,不想與她行夫妻之實?

  珠姬凄涼一笑,倏而氣急敗壞的道:“王爺,她到底有什么好?如今你要是選她,便休了我!”

  這是逼湛行風(fēng)上梁山。

  她明知道樂國借兵在即,自己是兩國之間的潤滑劑,如果他休了她,就相當于兩國決裂,再無合作可言。所以,這根本就是一道毫無選擇的選擇題!

  湛行風(fēng)聞言眉頭一皺,再看珠姬之時,眸光冷凝如劍。

  “本王不是對你說過了嗎?她對本王來說,是一個利用品?!?p>  說話間,他看向清婉綾,仿佛在探究一個秘密——一個只有他和清婉綾知道的秘密。

  而清婉綾聽到他說的話,微微一怔,然后緩緩地,緩緩地抬起頭來,似布滿耀星的美眸微微一閃,某種復(fù)雜的情緒稍縱即逝,來不及捕捉。她還是美的驚心動魄,傾國傾城,那細致的眉,秋水般的眼,臘梅般的唇,一筆一劃一顰一簇都似上天鐫刻的珍品,剔透無暇,只是這無暇中,仿佛多了一絲與世隔絕的寒涼,淺淺一層白霧繚繞,卻隔出山高水遠。

  珠姬追問道:“她一個鄉(xiāng)下婦人,能對王爺有什么用?這莫不是王爺為自己找的一個借口?”

  她所問的,正是清婉綾所不屑的。

  這種被利用的愛,叫做愛嗎?

  他要安撫姬賊,她偏不遂他意!

  清婉綾眉眼彎彎,明明在笑,卻絲毫捕捉不到笑意,那刻意的疏遠寫在眼底,附和道:“夫君真是討厭!明明喜歡人家喜歡到喝醉了都要強那啥人家,還推脫什么哩?”

  話音落,清芳院陷入一片死寂。

  本來一個珠姬就夠讓慶王頭疼的了,現(xiàn)在還蹦出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清婉綾……

  湛行風(fēng)抬頭望天。

  ?。☆^痛!

  啊?。☆^好痛!

  “嘎嘎”樹上有兩只烏鴉同情飛過。

  就在珠姬被氣得腦充血差點倒地的時候,院外忽然沖出一個黑影。

  “哎呀!喜歡什么喜歡?王爺若是喜歡你,會撇開你天天去珠蘭院嘛?!”

  大家還來不及看清來者的容貌,若兒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上了石階,接著圍在湛行風(fēng)身后嗅了嗅,驀然一嘆,“好臭的騷味~啊呸!好大的酒氣!”

  湛行風(fēng):……

  她又炮語連珠的道:“王爺,我猜您是喝醉了才走錯院子,誤以為我家主子是側(cè)王妃了吧?”

  她笑瞇瞇的打著圓場,一邊觀察湛行風(fēng)的神色,一邊注意珠姬的表情。

  見二人都不說話,她忙扯清婉綾,“夫人,你也別瞎湊熱鬧了,走走走,快與奴婢回屋歇息去!”

  言罷也不等湛行風(fēng)和姬賊有所反應(yīng),兀自把清婉綾一拖。

  “砰!”

  雕花木門關(guān)上,主仆二人趴在門縫聽墻角,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屋外默了一瞬,珠姬忽然問道:“她對你,到底有何用?”,竟能讓他在臣民之間難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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