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在一次被她的問題問住。
那些人當(dāng)然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他們歧視東亞人,歧視華夏人,他們想讓東瀛人對付華夏人,而他們在旁邊看戲。
副官也是憤怒的。
可是憤怒沒用,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們要是真的敢殺了那些俘虜,那在旁邊看著的那些西洋人,就會將這件事大肆宣揚的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到時候華夏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現(xiàn)在至少那些人沒有理由直接打他們。
副官為難的站著,看著玉沉的神色是說不出的糾結(jié)和難過。
玉沉有些恨鐵不成鋼,“坐下,不是要解決的方法嗎?按照我說的做?!?p> 副官有些沉重地點點頭,然后在她對面坐下。
“那些東瀛人現(xiàn)在關(guān)在哪里?”
“以前東城的軍警蜀,那里面有一些囚房,不過地方比較小,不太能住的下所有人。”
“呵呵。”玉沉聽他那句話,頓時就笑了出來,“你們抓到俘虜還要管他怎么住啊?”
副官:“嗯?”
“找個空一點的地方,或者就在那周圍圈出一塊地來,人全部放進去,周圍拉上鐵絲網(wǎng),有人敢跑就直接亂槍打死?!?p> “他們沒跑?!备惫傧氲剿麄冏サ搅四切┓敚切┓敯朦c不慌,甚至還挑釁他們的人,頓時又有些來氣。
“哦,不跑?!庇癯列α诵?,“那他們可真是自覺啊?!?p> 是不是真的覺得這個國家的人不會對他們怎么樣?
副官不說話了。
“不用去找新的地方,就按照我說的,還有,每天給他們準(zhǔn)備的食物減少一半,讓他們自己搶,另外,召集一些之前在戰(zhàn)爭中有親屬被殺害的人,找一些人暗中去鼓動他們,到你們的軍營去鬧事?!?p> “這!”副官聽到后面這句話,明顯驚住了,甚至人都站了起來,看著玉沉一副震驚的模樣。
“想要對付他們,就按我說的做?!?p> “……是?!?p> 仁義道德,那是要對待有人仁義道德的人,對群畜生講仁義道德,那和張嘴罵狗有什么區(qū)別?
反正畜生都聽不懂。
畜生,要想它聽話就只能用打的。
“先把我說的全部做好,然后再來告訴我。”
副官想不明白這些事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所以,直到離開他都還是蒙的。
不過他每次來問三姨太的問題,只要按照她說的做,就沒有出過一點事兒,所以副官雖然想不明白,但還是都依照她說的吩咐了下去。
當(dāng)然,他又不是不懂得變通,某些話不能拿到外面去四處說,某些人也不能隨便用。
這整件事基本上都是他親自動手的。
景辭發(fā)現(xiàn)自己的副官比他還忙。
天天見不到人不說,好不容易見到一次人,副官要不就是在訓(xùn)話,要不就是帶著一群人走來走去。
至于忙什么,景辭表示自己都不知道。
于是他把副官叫來問。
副官有些懵。
他忙成這個樣子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自家少帥能夠有點空閑的時間,然后去討好一下三姨太。
三姨太這么厲害的人,要是能夠多請她指點一下他們的事,那就太好了。
“我還以為三姨太都告訴您了呢,畢竟這些都是她讓我做的,少帥,你這段時間都沒回去過嗎?”
其實說這段時間,也不過十來天的時間而已。
但就是兩個人之前的膩歪勁,還有那一次他在公館門口碰見了那一幕,這要是和好了,那肯定時時刻刻都巴不得黏在一起。
是他天真了。
“她都讓你做些什么?”
副官將自己的顧慮和,的話全部說了一遍,然后有些疑惑地?fù)狭藫项^,“其實我也不知道三姨太讓我做這些的原因是什么,不過她每次讓我做的,都是對的,而且我總感覺這些應(yīng)該是很好理解的,可能是因為我讀書少,所以才不知道,我就沒問她?!?p> 景辭看了一眼自己傻愣愣的副官,有些無語。
的確很好理解。
只是手段談不上很光明。
不過他們又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好人,否則也活不到現(xiàn)在,所以手段光不光明那什么的,都不重要。
“你說的對?!本稗o點點頭,然后走進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按照她說的,去做吧?!?p> 說著,繞過他離開了。
副官:“……”
副官有些方。
算了,他也是比較適合做事情,不太適合揣測人心。
——
景辭回到公館。
進了十月,東城雖然大部分時候依然是艷陽天,但偶爾還是會陰沉下來。
公館周圍種著的不是后世的常青樹,而是一些落葉樹,這會兒進去的那條路上,落得亂七八糟的都是樹葉,又沒有人清理,給人的感覺就是雜亂又蕭條。
就連心里都不由得生起一種凄涼的感覺來。
走近些,整個公館一片安靜,幾乎看不到什么人,門口雷打不動的站著兩個門衛(wèi),像是守著一處孤墳。
景辭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嚇到了。
然后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目標(biāo)明確地朝著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跑。
房間門是打開的,景辭直接沖了進去,卻沒有在里面看到人。
景辭頓時有些急了,開始大喊起來,“嬌嬌,嬌嬌!”
景辭剛從自己新裝的浴室里面出來,身上還掛著水珠,就聽到一陣十分耳熟又嘶聲竭力的吶喊。
玉沉:“……”
這聲音怎么喊的跟她死了一樣。
玉沉從旁邊扯過一塊浴巾,將自己裹了進去,然后打開門出去。
景辭正站在走廊上左顧右盼,大喊大叫。
“你干什么?”玉沉想問他是不是有毛?。?p> 不過想到這種話可能會傷害自家小可愛,還是算了。
“嬌嬌!”景辭看到她,幾步?jīng)_了過來,然后將人抱住。
用的是能夠勒死人的力度。
玉沉:“……”
“撒手,撒手?!?p> 謀殺親妻也不是這樣干的。
“我不。”景辭心里有種非常濃烈的失而復(fù)得的感覺,所以,抱著人半天不撒手。
玉沉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被他勒死了,用了些力度推人,“那你輕點,我骨頭都要被你捏碎了。”
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個廢物點心,這個世界的醫(yī)療技術(shù)又落后,要是真的被他折了骨頭怎的,肯定難受死了。
景辭終于察覺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趕緊將人放開人,“你沒事吧?嬌嬌,我是不是捏疼你了?”
玉沉白眼,“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