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貪歡的兩個人第二天大早上沒出來,更加讓那些人確定,人是死在那個酒店里面了。
也是,那個地方他們之前那么多人都沒想著進去,一對情侶初生牛犢就敢往里面闖,死了也在情理之中。
酒店這種地方,本來就以門窗堅固,易守難攻成為比較高好的據(jù)點,然而,末世之前那里面就都是人,異種又不會莫名其妙死了,他們根本不敢進去。
之前也有過人進去然后全軍覆沒的。
久而久之,大家就更加忌諱了。
“走了,回去了?!?p> “不等了?”守了一夜的人疑問。
“要是還活著,現(xiàn)在也該出來了,現(xiàn)在都十點過了還沒出來,肯定是死里面了,不等了,浪費老子時間?!?p> “我早說不來,你們非說那娘們厲害,要招進去,招個屁啊!白特么提心吊膽等了一晚上!”
一群人從那家酒店外車里出來,對著酒店罵罵咧咧幾句,然后兩人上車,其他人就這樣走了,離開了。
背地里觀察的人不止他們一伙兒。那兩個人有空間的事看到的人不少,現(xiàn)在可都等著招攬那個女人呢,即便不行,把她的物資搶過來也是好的。
只是沒想到人就這樣死在里面了,遺憾歸遺憾,他們到底不敢闖進去。
之前他們也在白天用望遠鏡觀察過那個酒店,不出意外在窗口或者走廊上看到很多異種。
而且還發(fā)生了變異。
之前他們以為變異是因為異種進化,后來他們親眼看到異種之間相互啃食,然后變成了一個奇形怪狀更加厲害的怪物。
外面有活人異種尚且相互啃食,那酒店荒廢了幾個月,誰知道里面有什么?
最后一批人也罵罵咧咧離開了酒店周圍。
——
斑駁的日光從暗色窗紗里透進來,透過吸光的布料以后,只留下來一點點光影。
房間里幾個月沒有人踏足,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的臟亂糟糕,相反,一切似乎還停留在幾個月前的樣子,干凈整潔中透露著一點陳舊感。
自從前四個月開始,天上就再也沒有下過雨,持續(xù)的干旱讓整個世界都透露著燥熱的氣息,所以房間才能保持地比較完整。
房間里面一片昏暗,陽光透過棕色的窗紗后,照的整個房間如同黃昏,讓人昏昏欲睡。
然而已經(jīng)睡了一到晚上的兩個人,也差不多睡夠了。
宋辭醒來的時候,沒有任何饑餓或者不適的感覺,除卻昨晚銷,魂蝕骨到讓他顫栗的感受依然存在,他整個人精神得很,還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力量。
旁邊躺著另外一個人,睡顏安詳好看,呼吸平穩(wěn),陽光灑落進來,氣氛美好的讓他不忍心去打破。
宋辭看著玉沉安靜的睡顏,一時間竟然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如果余生都這樣,夜夜好夢,醒來枕邊能有自己喜歡的人,迎著朝陽,一切美好寧靜,該有多好。
好到他開始希望時光停止在這一刻,永遠,不要翻過。
“好看嗎?”
“好看?!彼无o下意識回答完,才突然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一回神,就對上了玉沉嘴角含笑的臉。
“小辭也好看?!庇癯量淞怂痪?,然后慢慢撐著身體起來,覆在宋辭身上,慢慢湊近,一只手摸到他的臉。
“小辭。”
“嗯?”宋辭被這突然曖昧的氣氛弄得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喜歡嗎?”
嗯?
宋辭一瞬間真的有些懵。
他迷茫的眼睛看著自己上方的人,發(fā)問,“喜歡什么?”
“一切。”
“喜歡我叫你小辭嗎?”
“喜,喜歡。”宋辭說著,一邊伸手抓住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
“可是我覺得不夠親密?!庇癯翆⑹帜昧讼聛?,身上的被子是她昨晚完事以后從空間里拿出來的,大紅色,很有儀式感。
她拖著被子,“我覺得,昨晚上那個稱呼就不錯?!?p> 宋辭:“……哪,哪個?”
“你想想?!彼曇袈詭О凳镜靥崾?。
宋辭在腦海里將昨晚的有些細節(jié)回憶了一下,然后某個片段開始回放。
宋辭頓時臉紅,恨不得空中立刻出現(xiàn)一個洞,他鉆進去躲起來。
看著他突然變紅的臉,玉沉滿意地笑了笑。
“辭寶,寶寶,你喜歡哪一個?”
宋辭紅著臉不說話,甚至想拉被子將自己蒙進去,可是被子早就被玉沉拉住了,他根本拉不動。
“嗯?喜歡哪一個?以后我就用哪一個了?你不說,我自己選了?!?p> 宋辭最后被逼著選了一個讓自己一想到就會面紅耳赤的稱呼。
寶寶用的人太多,而且聽起來像是在喊孩子,所以他選了辭寶。
雖然實在曖昧,但宋辭根本無法拒絕,最后被玉沉一聲聲“辭寶”地喊著,膩膩歪歪穿了衣服,然后離開了酒店。
兩人重見天日,玉沉就在酒店前面將他們的車放了出來,然后兩人一起上了車。
這周圍的人不少,而且大家的車都已經(jīng)耗費了太多汽油,剩下的是等著某一天這里待不下去了,逃跑用的,所以這段時間他們都沒有聽到車的聲音。
突然有人動了車,這個小城區(qū)里面立刻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然后跑出來在路上圍觀。
很快,他們被人攔下。
“這不是昨天那輛車嘛!怎么出來了?”
“那兩個人不是應(yīng)該死了嗎?”
“誰去酒店找他們東西了?”
“讓里面的人下來不就知道了?”
“……”
周圍的人一群人某在議論他們,而且聲音不小,加上前面攔著的人,他們要是直接闖,這些人應(yīng)該會開槍。
所以車停下來了,兩個人也走出來了。
“小娘們可真水嫩,要是……??!”
見到美女下車,立刻有人出言不遜,然而他們的污言穢語還沒有出來,最開始說話的人一聲尖叫,就再也叫不出聲音來了。
眾人看過去,剛才還一臉****想開黃腔的人,這會兒已經(jīng)捂著嘴巴痛苦嚎了起來。
他面前的黃沙路上,是一截沾了黃土的舌頭,上面還流著血。
不知道誰二話不說使出來的手段,讓在在場不少想了和剛才男人同樣話語的人,瞬間噤聲不敢再說一個字。
突然被割了舌頭的男人是某個隊伍的人,這會兒小弟受了難,領(lǐng)頭的立刻就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