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前來,下官有失遠(yuǎn)迎,還請貴人多多擔(dān)待?!?p> 楚今一行人已經(jīng)下馬進(jìn)了衙門,一進(jìn)門便瞧著一行人早已跪下等著自己,心里對這縣令是更有興趣了,倒也是個識時務(wù)的人。
幾步之間君楚今便走上了那正上前之處堂前坐下,手正好搭在了椅子握把上,還有些濕潤,看來是剛打掃過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看向跪著眾人。
“起來吧?!?p> “下官/小人遵旨?!?p> “你們就先出去吧,縣令留下。”
看著那縣令之旁一人轉(zhuǎn)身便要走,君楚今愣了一下隨即攔住了那人,“你也留下?!?p> 等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堂前才算空曠了起來,但眾人仍舊是大氣不敢出一聲,上堂坐著之人威嚴(yán)太大,連直視甚至連打探一下四周都做不到,談何其他的呢。
君楚今倒也沒有怪罪他們,但瞧著眾人都這般也不是個事,便出聲開口道,
“你們隨意找個位置坐下便好,不必如此拘束。”
“多謝大…大公子!”
聽著聲音李禮清瞪大了眼睛看過去,這不是蘄州府的巡撫大人嗎!
僵硬著緩緩的轉(zhuǎn)回了頭,那這上頭坐著之人……
還好自己帶頭跪了啊,不然得出大事!心里暗暗有些慶幸。
等著眾人坐下之后,李禮清還是有些緊張,總覺得上方坐著之人威嚴(yán)似乎太大了些,壓抑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了,來人到底是誰?
“縣令大人。聽說你在四處散發(fā)謠言?”
聽著上堂之人開口,李禮清身子一抖,趕緊起身作揖彎下身子,誠惶誠恐道,
“下官,下官也是沒有其他辦法,才能出此下策?!?p> 咬著牙說完這話頭頂已經(jīng)冒了虛汗,自己居然頂撞貴人了…只能心里默默對自己禱告。
“嗯?!?p> 楚今沉聲來回打探著這縣令還有他一旁坐著的那人,瞧著這縣令依舊大氣不敢出一聲的樣子一聲輕笑。
“無妨,你坐下吧。”
“是。”
李禮清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打量堂上之人。
那人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jìn)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方便騎馬。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zhì)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jié)。
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語話軒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云端,通身氣質(zhì)過人!
雖說用皮膚白皙來形容一個男子不太好,但面前這人確實生得白皙,風(fēng)流韻致。
…………
西城客棧
眾人面色疑惑的坐在一樓桌前,客棧跑堂的已經(jīng)一早被吳狄等人遣散,還有那兩位鏢師,也被吳狄等人遣散回了家,沒用的東西留著有什么用,當(dāng)然,這事蘇琳悠并沒有怪罪他們,自己也是想把這兩人遣散的,太沒用了。關(guān)鍵是這還有四個高手呢。
眾人看著桌子上被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奶沾晒拮?,還有兩個大箱子,箱子被打開了,里面裝滿了刀具,還有——團(tuán)扇。
“這…都是那兩人的?”
蘇琳悠皺眉看了一旁站著的四人,好奇問道。
這些東西是吳狄?guī)兹顺榭账驯榱宋葑诱业降?,但這團(tuán)扇……
想著蘇琳悠抬手拿起一個扇子來,并沒有看出來什么,還湊近鼻子問了問,只問道一股子香粉味。
“是,姑娘,這是人皮做的?!眳堑铱匆娦∪藘赫麖埬樁家獪惿先チ瞬蝗绦牡奶嵝训?。
“什么??。?!”
蘇琳悠嚇得撒手把那瞧著還挺好看的團(tuán)扇丟得老遠(yuǎn)。
人皮??!我沒聽錯吧?人皮!莫名有些想吐。
“招娣,你快帶著鐵蛋和姜成出去走走,不要走太遠(yuǎn)。”
蘇老頭瞧著孫女的模樣便沖著另一個呆愣的孫女叮囑道,小孩子家家的就不要看這些了。
蘇招娣應(yīng)了聲便準(zhǔn)備帶著兩個有點不適應(yīng)的小不點出了門。
“二姐,把鐘程也帶上?!?p> “好?!碧K招娣幾步過來帶走了在鐘莫身邊坐著的小姑娘。
蘇老頭沒說什么,只是嘆了嘆氣,這都是什么事啊。
一大早起來就聽見了琳悠這丫頭說了昨晚的事情,就自己一個老頭都聽著驚心動魄,就這么一個客棧怎么都能碰著這么些事。
這邊蘇琳悠看著桌上的陶瓷罐,有點不敢打開。
一眼撇見跟在吳狄一旁的幾人,隨即指了一個人。
“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你過來?!?p> 被叫住的人上前一步來抱拳道,“姑娘,在下疾風(fēng)。”
“哦~疾風(fēng)啊,來,幫我個忙?!碧K琳悠沖其眨了眨眼把他推到了陶罐前。
疾風(fēng)看著眾人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神情,一手顫顫巍巍的摸像那封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陶罐。
主要是那剛才的人皮給自己沖擊力太大,這人得多變態(tài)才能拿人皮做扇子,不然自己這么大壯漢能怕這小小陶罐。
“嘣兒~”
陶罐被打開,一股難以言語的味道從里傳了出來,酸臭夾雜著腐肉之味…
蘇琳悠再也忍不住了,直跑到門口扶著門打著干嘔。
眾人也是受不了這味差點吐了。
“疾風(fēng),還有那誰誰誰,你們把這些罐子給我搬這門外來!”
此時蘇琳悠已經(jīng)緩了過來,幾步走到了屋外,還是屋外空氣清新,這客棧未免也太悶了,還有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如此的臭!
“姑娘,我叫勁草?!?p> “快刀”
“如麻”
“………”
幾人抱著陶罐路過蘇琳悠便開口道,幾人身上若有若無的酸臭味傳入蘇琳悠口鼻,瞧著幾人的模樣蘇琳悠嘴角直抽抽。
疾風(fēng)勁草,快刀如麻?
這么隨意真的好嗎??
蘇琳悠很想笑,但是不敢。原因無他,太臭了。
等著陶瓷罐都被幾人打開,蘇琳悠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瞧見了陶瓷罐里裝著的東西,蘇琳悠除了生理性想吐,更多的是憤怒,憤怒得想殺人泄憤,手指冷得發(fā)顫,這女人可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啊,手段殘忍到令人發(fā)指?。?p> 正想著蘇琳悠轉(zhuǎn)身跑向一顆大樹下狂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