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王府,楊慎和段夢以及張易安三人并列站在一個半躺著得中年人面前,那個中年人就是當今皇帝堂哥金陵王趙睚,由于生性慵懶嗜睡,故這個王爺也像江湖俠客一樣有個花名叫無骨公子。
“你們說的那個曲意劍江城真有那么神奇?”,趙睚問道。
“要破京都非他莫屬!”,楊慎打包票道。
王爺又問道:“易安先生怎么看?”
“此子卻有過人之處,只是不知到底是真金還是廢銅,需要火煉才能知曉?!?p> “那就派個人去試一試唄!可有人選?”
張易安說道:“目前沒有,但是三天之后必有?!?p> 三天,正好是關中快馬趕到建鄴所需的時間,洪三甲又不是傻子,稍微動動腦子就猜出了江城的動向,便又是活活打死五匹驛馬終于是在第三天傍晚趕到了建鄴城下。
“我們是緝事廠的人,此次來建鄴是廠公親自帶領抓捕欽犯,請速速打開城門!”
“城門已閉,不可開啟,還請廠公諒解,先在城外驛棧將就一晚。”
洪三甲身為大宗師,自然是有個性之人,在眾人皆掉頭往驛棧揍的時候,他大步流星,由走到跑,臨近護城河岸縱身一躍,落在了城門之外,隨后只見他連呵三聲,聲慈昂傳遍了整個建鄴城,樓上守軍只覺得天搖地動,下來一看,那近兩尺半厚的城門竟然被他打出了一人寬的大窟窿,洪三甲聰窟窿里閑庭信步地走出來對著守軍說道:“這不開了嗎?”
“洪督公,你是京城的廠公不是建鄴的,如此肆意妄為膽大包天,我一定將今夜之事稟明王爺,請王爺定奪!”,建鄴守備統(tǒng)領郭騎說道。
“多嘴多事!”,洪三甲如速度之塊非人眼可及,旁人眼里他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突然來到郭騎的身后,一拳打穿了郭騎的胸腔。
“郭統(tǒng)領死了,擊鼓,擊鼓!”,親眼見著自己上司身死,劉維內心的孔距,但依舊是做出了他身為軍人的判斷,城門擊鼓,視為敵襲。
洪三甲既然已經破了城門殺了統(tǒng)領,那就索性放開了殺,劉維甚至來不及反應,自己就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心——洪三甲從他身后打穿胸腔,一只大手捏住和桃子差不多大小的心臟讓它在劉維的注視下被他捏碎。隨后在場的所有守軍,無一生還,無一全尸。
趙睚拍掌大喊了一個好字,緊接著又說:“一個小小緝事廠的閹人就敢毀我城門殺我愛將,我是應該贊嘆洪公公的英勇過人半夜闖城吶還是該斥責我死去的手下一無是處連個不男不女的太監(jiān)都攔不???”
洪三甲一眨眼沖到金陵王趙睚的跟前,嚇得張易安,楊慎和段夢三人緊張萬分,卻被趙睚抬手制止了反擊。
洪三甲說道:“王爺是覺得有他們三人的保護足夠安全,還是認定我不敢殺你?”。
“一個晚年失陽,斷子絕孫的閹人還敢威脅本王?你不妨下手殺了本王,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拿揍本王的命!”,趙睚說道。
洪三甲愣了一會兒,隨后退后了幾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大喊道:“奴才一時糊涂冒犯王爺,還請王爺恕罪!念在奴才一心為朝廷追趕逃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懇請王爺原諒!”
趙睚拿起一把瓜子,吃了一顆后把瓜子殼丟在他面前說道:“怎么來的,怎么出去,本王宅心仁厚,不讓你滾出去,你就用爬吧!不管要干啥,等天亮了再來?!?。
洪三甲低著頭,膝下掌下青石板兜被他雄渾的內力攪得稀爛,他拼命壓住怒氣說道?。骸爸x王爺大恩,奴才領旨!”,說罷,一介宗師,竟然真從洞口爬了出去。
洪三甲走后,張易安松了一口氣,他問道:“王爺何故要故意挑釁那洪三甲?!?p> “一個能賣了江湖和子孫換半本秘籍的人,你覺得他會因為受辱殺我?他就算要殺我,我說點好話他就心軟了?最不濟不是還有你們仨嗎?”,王爺笑道,其余三人笑而不語,他們都在思索同一件事:他們三個人真的擋得住洪三甲嗎?
第二天,建鄴往京城送了一個奏折,內容有二,其一,以洪三甲江南捉賊誤殺建鄴守將副將共三十二人,毀壞城門為由,向朝廷索要一千萬兩白銀用作撫恤建設,其二,建鄴守衛(wèi)元氣大傷,需要征兵補缺。這兩件事,朝廷答應不得,但又不得不答應。
索要銀兩,籌備軍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趙睚要反,給了,建鄴按兵不動等待時機,不給,那就是逼良為娼,不得不反,打起仗來朝廷的損失可比一千萬多得多了,只不過這一給,那可就是養(yǎng)虎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