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三十,一抹晨輝透窗而過。
一夜無眠,蘇晨帶著熊貓眼,迷糊中起身穿衣,準(zhǔn)備洗漱!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隨即傳來悅耳的女子聲音。
“橙子精,起床了!”
蘇晨打開門后,看到這一世多出來的妹妹,著實被驚艷到了。
少女銀發(fā)銀瞳,面龐白凈,五官的搭配更是無可挑剔!她的長發(fā)被簡單扎起,黑白相間的寬松校服,并未對其有絲毫不好的影響,反而更加襯托一份柔性美!
她仿佛是從古西歐神話中走出的天使一般,完美至極。
“橙子精,看你萎靡不振的樣子!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小電影,偷偷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吧?”
蘇小洛目露好奇,詢問出聲。
蘇晨聞言,剛想問候“早安”也被噎了回去,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也有點難以接受,前一秒還是天使的蘇小洛,后一秒就成了八卦腐女!
“小洛,你瞎想什么呢?你哥我……”
蘇晨開口解釋,話還沒說兩句就被蘇小洛打斷了!
“哥,你別解釋,我懂,我懂!”
兩人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蘇小洛輕而易舉的拍了拍蘇晨肩膀,挑了挑眉毛,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
蘇晨無言以對,心態(tài)有些崩潰!
“橙子精,你快點吧。今天周一,我可不想遲到了!”
蘇小洛說完走向自己的房間,準(zhǔn)備收拾自己的背包。可當(dāng)她走門口時,卻突然回過頭望向蘇晨,眨了眨眼睛,捂著自己的腰,笑道。
“你悠著點,可別早早就虛了呦,橙子精哥哥!”
蘇晨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有些暗的臉色直接變成黑色!
……
兩人前往學(xué)校路上,蘇晨前世記憶中的涼城,已經(jīng)成為了過往云煙。
高樓已經(jīng)變成了復(fù)古樓閣,大廈變成了鋼鐵堡壘,城市中心最高的建筑物也從世紀(jì)公司變成了青色石塔。
青塔高三百三十丈,采用統(tǒng)一規(guī)格青磚建造,青磚成矩形,長三米,寬兩米,高一米,重數(shù)千斤。
這樣的宏偉的石塔絕非凡人之力所能建造,足以媲美世界八大古奇跡!而且全國范圍這樣的高塔可不僅此一座,與之一樣的塔足有一萬三千六百九十座。
甚至華國東西南北的四座石塔,高度達(dá)到了六百六十六丈,但是這還不是最高的!
最高的兩座竟然達(dá)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丈,分別位于現(xiàn)今華國最偉大的兩座城市——首都燕京和魔都上海。
亙古不滅的日月星辰與是塔遙相呼應(yīng),人們借助星辰之力引動天地靈脈,建造上古星辰大陣,才有了如今的安界!
石塔不僅替人類抵擋了無數(shù)次災(zāi)難,而且還具有傳送的作用,是城與城之間不可或缺的重要通道!
其他一些大國抵御妖獸魔怪的方法也大同小異,但是一些小的國家的情況就如同地獄一般,像涼城這樣的地方對那里的人來說就是天堂!
一旦說起石塔的建造,就不得不提及武者了。
武者也被稱為體修,走的是修煉氣血強大肉身的路子,是由源遠(yuǎn)流長的古代武術(shù)演化而來,乃是華國獨有的修煉體系。
靈氣復(fù)蘇初期,動物的進(jìn)化遠(yuǎn)超人類修煉的速度,整個世界就是它們的狩獵場。
這一時期也是武者興起的時期,現(xiàn)在的惶惶華國說是建立在武者的血骨絲毫不為過。
他們與妖獸搏斗,同鬼怪抗?fàn)帲?p> 1955年,一次遠(yuǎn)古遺跡探索之中,搭上了千余武者性命才奪取了上星辰大陣的圖紙和陰陽陣盤!
此后花費了15年時間,以舉國之力才完成了上古星辰大陣的建造。
期間千萬武者永遠(yuǎn)離開了世界,那每一方青石下面都埋葬著他們的尸??!
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武者不僅搭上了寶貴的時光,而且陪上了他們鮮活的性命!
屹立的青塔都有一個共同名字——武道塔!
它們見證了人族的血淚史,武者的奮斗史,華國的崛起史!
可歌可泣!
武者的輝煌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武道塔落成的第二個年頭,就迎來了第二次靈氣復(fù)蘇!
此后十年中,隨著其他修煉派系的崛起,武者一脈也逐步退出了歷史的舞臺!但是為了紀(jì)念武者的犧牲,所有修煉者學(xué)院都會以武命名。
直到現(xiàn)如今,武者可以說少的可憐,一千個修煉者中,能有一個就算不錯了!
武者沒落,變成稀有物種的原因,究其原因,主要有三個方面!
其一,武者與其他修煉者相比,進(jìn)階太過緩慢!
其二,武者修煉需要消耗海量的天材地寶,花費太過巨大了。
其三,由于不知名原因,迄今還沒有一個武者突破到六階。
“小蘇晨”有關(guān)武道記憶浮現(xiàn)在蘇晨腦海,他便有了成為一名武者的念頭!
武道修煉不僅沒有任何限制,而且還講究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基于這兩方面,成為武者對蘇晨來說,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路!
雖然選擇武者流派,就沒有了資質(zhì),智商,運氣……這些先天條件的限制。甚至練武的開銷與科技流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那也不是他所能承擔(dān)的起的,摸了摸自己口袋,空空如也,就連今天中午的飯錢都沒有著落,再看看隔了三條街的河洛武中,找妹妹借點想法也落空了!
“生活只剩眼前茍且,哪來的詩和遠(yuǎn)方?”
一窮二白的他,晃晃悠悠前行中,覺得這個世界對自己充滿了惡意,嘆氣自嘲。
“唉,蘇晨,蘇晨?。∧阄顼埗紱]著落,怎么敢有那么遠(yuǎn)大奢想的呢?”
“好心孩子,你垂頭喪氣,這是怎么了?”
他聞聲抬頭,才注意到自己走錯了路,進(jìn)了一條寂靜破舊小巷子,巷中除了問話的老者,再無一人。
老人騎著三輪小車,穿著灰色破舊大衣,滿頭白發(fā),面容蒼老和藹,微笑著又道。
“孩子,不記得我了嗎?上周下雨那天,我騎車摔到,還多虧你幫忙呢!”
蘇晨看著眼前慈祥的老人,也記起了老人,但不知為何,卻有莫名恐懼閃過心間!
他調(diào)整了下呼吸,壓下不適,勉強露出個笑容回應(yīng)。
“老人家,我想起來了,你身體好些了沒?”
“好孩子,我好多了!”
老者說著,緩緩下車!
蘇晨本想攙扶一下老人,可稍微一靠近他,那種恐懼感又再次出現(xiàn)了,也只好作罷!
隨后就見老人從車箱中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破舊木盒,通體呈黑色。他將盒子遞給蘇晨,感激的說道。
“好孩子,如果不是你好心幫我,那天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老頭我就一個收破爛的,也沒什么能感謝你的,這盒子是年輕時得到的,就送給你了!”
老者將盒子塞到蘇晨懷中,就轉(zhuǎn)身騎車向著巷子深處駛?cè)ィ?p> 蘇晨本想拒絕,可在接道盒子的一瞬間,如同被無數(shù)厲鬼盯上一般,陰森寒冷,仿佛墜入深不見底的冰窟中,動彈不得!
直到老人消失在巷子拐角處,過去十多分鐘,他才長松了一口氣,危機感也徹底退卻了。
隨后他將木盒裝進(jìn)背包,就往職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