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世的力量?
就是剛才三名黑袍的對話中,提到的青魔神侍嗎?
這位神侍到底什么來頭?需要白巫會的人費這么大勁來進行召喚。
陸小川從《舊日紀聞》和《渡厄彼岸》中看到過有關(guān)信使的記載,唯獨這個神侍是頭一回聽說。
面對人面蛛和七號在一旁的威懾,黑袍終于慢慢松了口。
他們白巫會將青魔奉為信仰的神祇,而青魔神侍顧名思義指的便是青魔的侍從。
此次要進行的召喚解封儀式,是白巫會尋了很久才找到的舊世神侍的殘存力量。
九蠱扶棺是此次事件的基礎(chǔ),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為召喚解封儀式做準備,包括九蠱扶棺中最重要的兩大要素,即蠱毒和神像。
海盛廣場的地形位置比較特殊,能很好的收集一座城市的負面能量,白巫會之所以要將毒物和神像埋在那里,就是為了凝聚大量的負面能量,從而培育出最優(yōu)質(zhì)的蠱毒。
除了海盛廣場外,他們在別的地方也埋了兩處,雖說位置不如海盛廣場,但也能勉強使用,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而在培育出足夠的蠱毒后,他們再將這些數(shù)以萬計的毒物引到這座地下尖塔,以用來供給地母蟲,還能作為八爪美人蕉的養(yǎng)分,這種方式可以促進地母蟲的產(chǎn)卵速度。
在降神儀式中,地母蟲卵是作為祭品而存在的,能提高降神成功的幾率,而前來交接的信使方也需以地母蟲卵作為此行的報酬,因為如果沒有他們相助,單靠三名黑袍是無法順利的完成降神儀式的。
其實到目前為止,黑袍所交待的信息,大致跟陸小川推斷的差不多。
不過有一點陸小川還是有些疑惑,那畢竟是一個舊世神祇的侍從,他們是如何確保在成功召喚解封后,可以安全穩(wěn)定的控制住神侍呢?
“召喚這樣一個神侍,你們不怕失控?”陸小川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黑袍為了讓小腿不那么疼,在坑里稍微換了個姿勢。
“我們召喚青魔神侍并不是單純的進行降神,而是在降神過程中,將神侍的力量吸收轉(zhuǎn)移到神像當(dāng)中,她雖貴為神侍,但被封印了這么久,早已沒有往日的實力,對我們構(gòu)不成威脅?!?p> “況且那兩尊神像上都涂有人魚油脂,那是用來凝聚負面能量的絕佳材料,在神像通過人魚油脂聚集了大量的負面能量后,就可以作為盛放神侍力量的容器,這樣我們便能穩(wěn)定的借助她的力量了,而信使也是因為我們不會將神侍真正喚醒,所以才答應(yīng)促成這樁交易?!?p> 原來那兩尊嫁衣神像臉上涂的白料,是人魚的油脂,到現(xiàn)在為止陸小川的心里已經(jīng)大致有了數(shù),不過……
“既然是這么重要的儀式,為什么會派你們?nèi)齻€人來,雖然我對你們白巫會不怎么了解,但恕我直言,幾位老哥的實力確實有點……”
黑袍知道對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因為這里是以地母蟲尸為基,建成的兩個空間的交界點,別說人類了,就連厄都很難進來,所以是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說著,他看了陸小川幾人一眼,覺得此時他再說這話好像是在啪啪打自個兒的臉。
“估計你剛才也聽到了,白巫會內(nèi)部存在黨派紛爭,副會長派我們來做這事,是因為我們在會里的存在感最低,由我們來完成,被其他派系發(fā)現(xiàn)的幾率就會小很多?!?p> “況且在整個流程中,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需將地母蟲卵交給信使方,讓他們相助完成降神儀式,再由我們把盛放神侍力量的兩尊神像帶回去就可以了,所以并不需要多厲害的人來完成這件事,而且如果不是我們的實力足夠弱,信使也不會放下戒心和我們進行交易……”
聽到黑袍說這些,人面蛛感到莫名的爽快,他盯在一旁嘲諷道,“哈哈,現(xiàn)在這個破儀式?jīng)]法進行了,看你們怎么辦!”
“呵?!焙谂鄢龊跻饬系睦湫α艘宦?。
“你笑什么?死到臨頭還敢笑!”人面蛛見黑袍這般,正準備再扎他兩下,誰知迎上的卻是黑袍那雙充滿血絲并帶著一絲狠意的眼睛。
在那雙眼神中,透露著滿滿的嘲諷及不屑,就如同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配合嗎?你們以為我真的害怕?”黑袍向所有人都掃視了一圈,“有一句話我得提醒你們,我們?nèi)齻€是弱,但這并不代表你們就能夠全身而退?!?p> 說著,黑袍的視線轉(zhuǎn)向了后方的巖壁,那里安著一對圓狀石鈕。
“厲害的人不在這里,是在外面啊,哈哈哈哈,不管你們再不尋常,在那幾個信使眼中,你們也不過是幾塊可以任意吞食的肉罷了,到時候恐怕連留全尸的資格都沒有?!?p> “什么意思?!标懶〈ㄐ闹须[隱有不好的感覺。
尖塔外好像確實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因為他感應(yīng)到了一絲他從未感受到過的冥氣,而且不止是他,七號也警覺了起來。
“已經(jīng)來不及了?!焙谂墼俅未笮ζ饋?,“那兩個石鈕不過是門的開關(guān),真正起作用的是擺在門前的兩尊嫁衣神像,當(dāng)神像被放下的那一刻,神像懷中的銅鏡能量就已經(jīng)與里世界深處形成了呼應(yīng),所以即便是門沒有打開,儀式也早就開始了,現(xiàn)在的你們根本無能為力。”
“哥哥,我們該怎么辦啊?”小魚小聲的在一旁說道,她有些擔(dān)心。
陸小川給了小魚一個安慰的眼神,讓她不要害怕,隨即他默默的看著黑袍發(fā)癲,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黑袍正要嘲諷陸小川不自量力,但還未來得及開口,陸小川的一句話就堵住了他。
“扒下他的黑袍,摘了他的戒指!”
人面蛛略帶疑惑的看了陸小川一眼,原本還想問為什么,但看到黑袍此時如同便秘般的表情,他便知道這必是拿捏到對方的痛點了。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不,不……”在人面蛛的一番操作下,輕輕松松就拿到了黑袍身上的袍子和戒指,露出了里面象征著醫(yī)療工作者門檻的白大褂。
“你是怎么知道的。”黑袍整個人開始發(fā)抖,他心中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懼怕。
陸小川聳了聳肩,看來他又猜對了。
其實很簡單,黑袍剛才說了,人類與厄都很難進入到這個地方,但他們?nèi)齻€也只是普通人類,卻能夠輕而易舉的進來,想來身上定是有什么倚仗,比如信物之類的。
陸小川仔細觀察過,他們?nèi)松砩现挥袃商幍胤绞敲黠@一樣的,一個是披的黑色袍子,一個是手上戴的綠色戒指。
如果他猜的沒錯,袍子代表的頂多是白巫會的統(tǒng)一制服,而真正關(guān)鍵的是那枚綠色戒指,因此他只要將這兩件東西穿戴在身上,應(yīng)該就可以避免黑袍所說的情況發(fā)生了。
不過如果這時候黑袍要問陸小川是怎么進來的,那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關(guān)于他身上的諸多秘密,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不,你們不能這么做。”黑袍又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我要是死了,副會長會立馬知道,到時候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快把戒指還給我!”
陸小川沒搭理他,再跟他掰扯下去也毫無意義。
只是當(dāng)他準備讓人面蛛去把另外兩人的黑袍和戒指也扒下來時,尖塔突然震動了起來。
在劇烈的震動中,纏繞在巖壁上的血管藤蔓一根根的自行移開,露出了鏤刻在尖塔四面的石窗。
一縷縷紅色的光,從窗口照進,瞬間點亮了位于八角坑中心的那株八爪美人蕉。
而順著窗口往外望去,陸小川看到在不遠處。
出現(xiàn)了,
十里紅妝……
十八叔
這節(jié)涂涂改改,還是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