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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yùn)筆記

第九章 對門哪來的人

厄運(yùn)筆記 十八叔 3007 2020-09-02 19:16:04

  不至于這么倒霉吧,隔壁屋子才剛鬧過厄,現(xiàn)在就輪到對門了?

  陸小川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去,他現(xiàn)在雖然清醒了很多,但疲憊感還在,他絕不愿看到剛才的鏡中怪事件再次上演。

  心里默默祈禱著:“不是厄,不是厄,不是厄……”

  循著地上映出的屋內(nèi)燈光,目光看向那扇打開的房門。

  那戶的門開了一小半,從屋里透出的微弱燈光給昏暗的樓道添了幾絲溫暖。

  門內(nèi)站著一個老婆婆。

  “耶,不是厄!”收緊的內(nèi)心瞬間放緩,激動的差點(diǎn)就讓他比了個耶出來。

  這就像上數(shù)學(xué)課,老師在黑板上出了道超綱題。

  你不會。

  于是乎,老師在講臺上準(zhǔn)備點(diǎn)名時,你坐在底下一臉坦然,心里卻在暗暗的祈禱“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然后,真的沒叫到你。

  那個瞬間,你開心地在心里歡呼雀躍,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得繼續(xù)保持坦然。

  婆婆看年紀(jì)應(yīng)該跟廖阿婆相仿,穿著很樸素。

  大冬天只披了件灰色褂子,看著身子骨挺硬朗。

  她微笑著朝陸小川招了招手,“小伙子,剛剛敲門的也是你吧!”

  走廊并不寬,陸小川站在406門前就能跟對門的婆婆說上話,他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兩次敲門的都是他。

  “你不用敲了,那家人經(jīng)常不在的?!?p>  “那您知道他們一般什么時候回來嗎?”

  婆婆好像沒聽到陸小川的問題,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

  “這里馬上就要拆遷了,能搬的早就搬走了,現(xiàn)在這一層就住著幾戶人家,要不是這間屋子是我那死鬼老頭留下的,我想著以后住不著了,拆前再多住幾天,不然誰會留在這兒受苦,空蕩蕩的也沒個人氣?!?p>  其實陸小川特別能理解獨(dú)居老人的心情,他家所在的那條老街上就住著幾個獨(dú)居老人。

  這類老人身上普遍有個共同點(diǎn),那就是沒人說話時,能一個人呆坐著好久,一旦找到人說上話,那就“有始無終”了。

  這位婆婆估計也是老伴走后,長此以往一個人孤單久了,再加上鄰居們都先后搬離,平日里也沒個人能陪著嘮嘮,現(xiàn)在好不容易出現(xiàn)個小伙子能聽她說說話,話匣子自然就滔滔不絕的打開了。

  獨(dú)居老人,確實很不容易。

  但理解歸理解,該問的還是得問。

  “婆婆,您知道他們一般什么時候回來嗎?我有急事。”陸小川又問了一遍。

  老婆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甩甩手,“歐呦,你說他們呀?嘖嘖嘖,不要提了,造孽噢!天天賭呀,好好一個家敗的不成樣子?!?p>  “賭?”

  “對的呀,那兩夫妻每晚都去賭場,天亮了才肯回來,聽說啊已經(jīng)欠了一屁股債,再這樣下去,怕是連這里的房子都要住不起了噢,只苦了那家女兒,天天躲在屋子里,也不去上學(xué),也不出來見人……”

  說著,老婆婆把門縫又稍微打開了些。

  也不知道是說的興致上來了,還是因為看到陸小川只是個學(xué)生模樣,長得也算文質(zhì)彬彬,所以警惕心放下了不少。

  昏暗的樓道里,一束微黃的光從婆婆的房門內(nèi)探出,將兩人的影子映射在樓道的地面上。

  陸小川稍微往前走了幾步,因為婆婆說話的聲量變小了點(diǎn)。

  “那小姑娘呀,他們剛搬來的時候,我就見著喜歡,哎呦那個小水靈兒,長得叫一個好看呀!小嘴特別甜兒,我們這層樓里住的都是些老人,她又很會叫爺爺奶奶,很會討我們老人家歡心?!?p>  “唉?!闭f著,老婆婆忽然嘆了口氣,“算算都快大半年沒見著小茶了。”

  小茶?小阿茶?

  陸小川生怕自己聽錯,又問了一次。

  “那孩子叫小茶?”

  “是的呀?!逼牌劈c(diǎn)點(diǎn)頭,“姓楊,單名一個茶字,聽說是她爺爺取的名兒,平日里我們都叫她小茶?!?p>  “現(xiàn)在街坊四鄰都差不多搬走了,這層樓就剩我一個上了年紀(jì)的,還指望小茶能陪我解解悶,前段日子我擔(dān)心那孩子還去敲過一次門,結(jié)果被她那混球爹甩了臉子,我也就不敢再去問了。”

  “已經(jīng)大半年沒出門了嗎……”陸小川喃喃自語,一邊在想著什么。

  婆婆以為陸小川是在問她,“可不是嗎,都大半年了,夜夜都能聽到孩子的哭聲,哭的我這個老太婆的心是一揪一揪的,肯定是那對喪良心的賭鬼夫妻在打孩子!唉,真是造孽啊,多好的一個孩子,要換成在別人家,不得當(dāng)寶一樣的養(yǎng)著嗎!”

  “咱們這兒的隔音本來就不好,樓上樓下但凡有點(diǎn)大動靜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后來樓下的幾個年輕住戶受不了孩子夜夜哭,就一起報了警,警察也來過,但好像說是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們打孩子。”

  夜夜都能聽到哭聲?

  “小茶每晚都哭?”

  “可不就是哭嗎!”婆婆往陸小川的身后看了一眼,“每次那對夫妻出門后,那孩子就開始哭,越到深夜哭聲就越清楚,斷斷續(xù)續(xù)的一直哭到早上四五點(diǎn),這要是弄壞了眼睛該怎么辦。”

  每晚都哭?而且從晚上一直哭到天亮?

  別說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算是成年人哭一晚上,身體也難以支撐,更何況是天天哭。

  陸小川的腦海中閃過一絲可怕的念頭,眼中逐漸出現(xiàn)不安的情緒。

  怎么會這樣……

  “哎哎,小伙子,你沒事吧?”老婆婆看陸小川的情緒有些不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陸小川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不安,搖搖頭,“沒事?!?p>  “那就好,我跟你講,有一天晚上我還聽到……”

  正當(dāng)老婆婆準(zhǔn)備繼續(xù)說些什么時,聲音卻突然止住,然后她勐地關(guān)上了屋門。

  “砰——”

  幾乎同時,陸小川背后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敲什么敲!哪個不要命的一直敲門,非得讓我下床來罵是不!”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長期抽煙喝酒導(dǎo)致的煙嗓。

  聽這頹然的聲音,再看老婆婆像見到鬼似的表情,和迅速關(guān)上門的速度。

  陸小川不用想也猜到了背后說話的人是誰。

  看老婆婆的反應(yīng),估計她也沒想到,這個時候?qū)﹂T的賭鬼丈夫會在家。

  陸小川回過身去。

  入眼,是一個身材發(fā)福,卻長了一張消瘦面容的中年男子,加上極重的黑眼圈和上移的發(fā)際線,像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南瓜上,頂著一顆削了皮的,果肉氧化的爛蘋果。

  這樣一個形象竟曾當(dāng)過海運(yùn)公司的老板,一個人身上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才會頹廢成這副模樣。

  那男人雖然言語兇狠惡劣,但兩眼無神以致于身上毫無兇相可言,看上去只有一身的頹氣。

  看著站在門外的陸小川,那男人目露警惕之色。

  這小子是誰,難道是哪個債主的狗腿子?沒什么印象。

  不能夠啊,前些天才還了那些黑心老鬼幾筆債,不至于現(xiàn)在又上門來要吧!

  中年男人剛剛敢開門呵斥,也是因為才還了債,覺得可以消停幾日,有了底氣,否則要是換成往日,有人敲門,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來催債的。

  那他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了。

  “小子,你誰?。俊本退阈睦锖芑?,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氣場也是要鎮(zhèn)的。

  然而他這副佯裝兇狠的樣子,在陸小川看來卻頗為可笑。

  “楊茶爸爸?”陸小川問了一句。

  “你認(rèn)識我?”

  “我叫陸小川,是陸豐泰的孫子,在你們領(lǐng)養(yǎng)小阿茶前,是我爺爺在照顧她。”陸小川微笑著說道。

  不知道是因為聽到陸豐泰的名字,還是因為聽到小阿茶的名字,或者兩者皆有,中年男人的神情開始不自在起來,眼神躲閃似乎不敢對上陸小川的目光,哪怕對方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很和善。

  “什……什么陸豐泰,我不認(rèn)識!你……你……哪來的,是不是來騙錢的,趕……趕緊給我滾!”

  含糊其辭,結(jié)結(jié)巴巴,明顯一副心里有鬼的表現(xiàn)。

  陸小川依舊微笑著,“剛剛對門的婆婆說你可能出去了,沒想到你在家,那正好我來……”

  “什么!”不知為何,中年男人突然聞言色變,緊接著勐地關(guān)上了門。

  門內(nèi)還同時傳出了他的罵咧聲,舊公寓的隔音效果不太好,所以在門外能聽的很清楚。

  “神經(jīng)病,對門哪來的人!”

  被擋在門外的陸小川正想再次敲門,一聽這話,敲門的手瞬間止住,停在了半空。

  仿佛周遭的一切在這一刻,于黑暗的樓道中靜止了。

  陸小川的眼中閃過一絲惑色。

  對門?沒人?

  也不單單是因為中年男人留下對門沒人這句話,還因為當(dāng)房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陸小川明顯感覺到身側(cè)有一股極為陰冷的氣息襲來。

  那是從門縫間擠壓而出的冥氣,夾雜著不甘、哀怨、絕望的情緒……

  而透過門縫,陸小川隱約看到,屋子最里處有一個臥室。

  臥室的房門同樣打開了一小絲縫隙。

  恍惚間,

  縫隙里露出了半張女孩的臉……

十八叔

這章說的是,我的熱心鄰居有點(diǎn)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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