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搜索獵物,三人也趕了一天的路才回到山洞里。
小虎頭安心的睡了過去,小狐女在一旁照料。
金牛郎背著老虎來到河邊,用一片骨刀,劃開老虎皮,十分順暢的剝皮,骨肉分離。
盛了好幾罐的虎血,將肉塊與毛皮洗凈,最后將所有東西放在一棵樹葉茂盛的樹上,然后拖著樹回到山洞。
“小安他累壞了吧”
金牛郎看著睡得香甜的小虎頭,有些寵溺的點了點他的虎頭。
“別鬧,孩子睡呢”
小狐女白了金牛郎一眼,拍掉金牛郎作怪的手!
“哈哈哈”
“這些肉不用腌制,也可以好幾天不壞,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金牛郎將幾根虎骨放入鍋中。
沉吟了一下,將一條又大又粗的東西切了幾塊,試試能不能塞進(jìn)去。
“你要是敢放進(jìn)去,我殺了你。”
小狐女面色坨紅的瞪著金牛郎。
金牛郎只能無奈的找了根樹枝,串了起來。
用火烤吧,不知道會不會損失營養(yǎng)。
又取了幾根樹枝,串上幾大塊虎肉,才興滿意足的翻起皮毛。
“這幾張狼皮,我都是用拳頭轟死的,保存的很完整,可以給我們做幾件衣服,天氣越來越冷了呢。”
金牛郎將一件狼皮套在身上,轉(zhuǎn)了幾圈。
“我來吧,你的手藝太差了,我給你們做好看點?!?p> 小狐女從懷中掏出一枚骨針,還有一些長筋。
“這張虎皮,可以做被子,明天太陽出來了,我就去處理一下。”
金牛郎將虎皮折疊好。
看了眼雙手,金牛郎一下子跑出去,讓小狐女好奇的看著他的背影。
沒過多久,金牛郎就轟隆隆的推著一顆巨石回來,然后放置在洞口旁。
“這兩天你也看見了,動物也越來越危險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世安的虎威還頂不頂用,休息時,用巨石堵住洞口,加個防護(hù),冬天還能擋些風(fēng)雪?!?p> “嗯”
“對了,你看,這是從老虎胃里發(fā)現(xiàn)的”
金牛郎攤開掌心,兩顆暗金色的帝流漿靜靜躺在上面。
“所以,像這種變異巨大的動物,很可能就是吞服了帝流漿?”
小狐女一下就明白了金牛郎的意思。
“是的,而且普通的動物,很難滿足我們的食量,所以我打算以后盡可能獵殺變異動物,這些虎骨,將是我們最強(qiáng)大的武器。”
金牛郎取出一根虎骨,如一柄長刀,泛著慘白的冷光。
而后抽出一小節(jié)脊柱骨,遞給小狐女。
“只要我們能將它們打磨,就不用像今天這么費(fèi)勁了?!?p> “那么,要怎么打磨?”
小狐女歪著腦袋問道。
“..........”
“叫醒小安,吃飯?!?p> .......……
“感覺認(rèn)識你們好久了啊,明明只有幾天?!毙『粗焐系脑铝痢?p> “是啊”
金牛郎呢喃了一句。
“牛郎哥,雪雯姐,食氣法對月亮也有效啊,你們不修煉嗎?”
金牛郎與小狐女臉色一僵,對視一眼,然后起身盤膝坐下:“小安真是勤奮!”
吸收了一晚的月華,精神抖擻。
“已經(jīng)三紋了,越來越有勁了”金牛郎打了一套魔牛拳,感覺肚子又餓了。
這要是回去了,總感覺我家會被我吃窮。
金牛郎摸了摸牛角,這手感,有點喜歡上了,在大點,在長點?
早餐十分豐盛,照例山珍海味。
只不過河里魚進(jìn)過變異,碩大了不少,蚊帳已經(jīng)破損得不成樣了,好在金牛郎眼明手快,武藝大成,用木矛也能捅到魚了。
“這兩天,我打算外出探尋一下?!?p> 金牛郎喝了口鮮美的魚湯,拍了拍肚皮。
“其實我一早就有這想法了,只不過這一個月光忙著填飽肚子。”
“如今我們生活也安定了些,我打算探尋一下,我們到底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
金牛郎取出白骨鞭與白骨刀,細(xì)細(xì)的摩擦。
“我是從東方來的,走走停停了一個月才來到這,還是在森林中,仿佛沒有邊際一般,你可以往西方看看?!?p> 小狐女手持骨針,縫制狼皮。
“西邊?我從西邊過來的,走了十幾天才找到這個山洞?!?p> 金牛郎有點牙疼,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啊。
“我從南邊來的,陳叔叔帶我走了十幾天,我又走了三天才看到牛郎哥?!?p> 小虎頭情緒低落,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北邊我們打獵剛回來,碰見了左天軍,很明顯,他也是東邊過來的。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啊?”
金牛郎無語的扶額。
“這么說的話,如果我們沒有遷徙的打算,根本不用探尋了?!?p> 小狐女露出喜悅的笑容。
金牛郎苦惱的抓了抓頭發(fā),沒有長時間的跋涉,恐怕是走不出這片森林了。
而一旦遷徙,現(xiàn)在的一切至少要損失大半,更何況,很難找到如何完美的營地!
“再看看吧”
金牛郎摸了摸小虎頭的腦袋,小虎頭勉強(qiáng)給金牛郎一個笑臉。
一個月后,金牛郎無語的看著手中麻花一般的大砍刀。
自從這砍刀破不開自己皮膚后,就成了小虎頭的玩具,今天一時手癢,沒控制好力道,硬生生將大砍刀擰成了麻花。
以現(xiàn)代的工藝,大砍刀竟然沒碎掉,真不枉它高昂的價格了。
但是自己,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小狐女睜開眼睛,撫摸膝上的一只紅狐。
“看來我們現(xiàn)在越來越不像人了?!?p> 小狐女瞥了眼角落里酣睡的小虎頭。
一股沉悶的轟聲似遠(yuǎn)非遠(yuǎn)的傳來,仿佛是遠(yuǎn)處的雷聲一般。
金牛郎摸了摸微微向上后仰的牛角。
“帝流漿已經(jīng)用完了,如今小虎頭虎紋已現(xiàn),你我也完成了大半,也是時候再出去一趟了?!?p> “可惜如今帝流漿仿佛絕跡了一般,不然再過三天,你我也能圓滿,憑我們自己的修行速度,沒兩個月是完不成了?!?p> 小狐女惋惜的嘆了口氣。
“嗯?”
金牛郎疑惑的向山洞角落看去。
原本酣睡的小虎頭竟然消失不見了……
金牛郎趕緊跑到小虎頭消失的地方,上下摸索:“不見了,小安不見了,小安你在哪?”
“你冷靜一點?!?p> 小狐女語音清冷,有種冰涼的感覺,讓慌亂的金牛郎沉靜下來。
“小安要么是被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地方,要么是消失回去了?!?p> 金牛郎沉著臉說道。
“其實,不管哪樣,都不用太擔(dān)心?!?p> 小狐女一手搭在金牛郎的肩上。
“妖醒之路,讓我們往天賦向不斷強(qiáng)大,即使小安戰(zhàn)力不足,但其實已經(jīng)走到了我們前面,這次的沉睡必然進(jìn)入新的境地。此次秘境是生存秘境,雖然困難,但對于我們而言,生存并不存在難度了?!?p> 金牛郎呢喃道。
“你的意思是?”小狐女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沒錯,血紋凝成,想必就可以回去了?!苯鹋@奢p松的笑道。
“為什么不是被轉(zhuǎn)換到另一個秘境?”小狐女皺著秀眉。
“當(dāng)然,這也有可能,但從秘境的意義,還有這件狼皮,我更傾向他回去了。你看,這件狼皮衣留在了這里,而他送我們的手鏈,消失了!”
“換句話說,他與他從地球帶來的一切,都消失了。而此地的事物,依然在此地”
金牛郎摸了摸手腕!
“可是,我們不是可以從地球帶來東西嗎?”小狐女摸著手腕,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只能說,我希望他已經(jīng)回去了,我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也無法驗證。但我希望他是回地球了,你明白嗎?而這,也是我們唯一可以驗證的!”金牛郎神情有點勉強(qiáng)。
“切”小狐女將懷中的小紅狐一扔。
“你為什么對小虎頭那么好?”
小狐女用燒火棍攪動篝火,火勢更旺了一些。
“我見到他時,他快死了,無助,恐懼,絕望,不甘。曾經(jīng)有一個孩子也是這樣的眼神,永遠(yuǎn)睡在我的懷里,那一刻,那種恐懼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我有一種巨大的恐慌,要讓他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p> “你的親人?”
“嗯”
前世的親人。
“我永遠(yuǎn)記得那種眼神,與自己的無能為力?!苯鹋@陕曇舻统?,沙啞。
小狐女第一次見到,這個永遠(yuǎn)陽光溫暖的男孩,如此頹喪。
就像一個劇烈燃燒的太陽,燃盡生命化為了一顆白矮星,整個精氣神都喪失了。
“他一定是回到了地球,看來我們不久也能回去了?!毙『畬χ鹋@烧诡佉恍?。
金牛郎一愣,仿佛被感染一般,露出爽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