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一樓的餐廳內,羅杰和陸彪落座,小晴正在上菜。
陸彪沐浴后,換上別墅內干凈的衣服和居家鞋,既來之則安之。羅杰也洗澡換了套衣服。娜娜忙著準備赴泰國的事宜,并不來吃飯。
老周做了四菜一湯。平日里,羅杰和娜娜用餐,也都按這個標準。羅杰曾經交代過老周,除非用餐人數(shù)多過四人,則每多一人,添一個菜。四人及四人以下,都按四菜一湯的標準來做。
老周也有自己的脾氣,并沒有因為羅杰今晚要招待客人,就特地挖空心思去做什么特別的菜,仍是按照自己原先就定好的菜單來做。
說是四菜一湯,可老周卻并不喜歡囿于“4+1”,總是加點花樣,羅杰也不去說他。實際上菜時,按照西式的分食制,小份裝盤送至兩人面前,分別是:
冷盤:熗黃瓜、水晶肴肉;
頭菜:奶油牡丹蝦配鮮蘑菜心;
間菜:肉丁燒賣;
第三道菜:紅酒燜雪花牛肉配蘆筍;
第四道湯:黃燜魚翅羹。
羅杰在家中,從不大吃大喝,向來是以吃到剛剛好為主。遠在香港的“老先生”,雖然對中餐還在了解階段,兢兢業(yè)業(yè)地詳細詢問了羅杰今日家中用餐人數(shù)和老周的菜單。結果最后還是不能免俗,挑選了一瓶2005年的羅曼尼康帝。
這種酒,也算是喝一瓶少一瓶。有朋自遠方來,自然要拿出值得喝的酒。羅杰并不是那種苦修的隱形富豪,也無需囤積什么東西來等待升值。他信奉的是“好物當用”。
羅杰和陸彪慢悠悠地用餐,并不提下午的話題,反而輕松地對老周的手藝點評起來。老周年輕時走南闖北,拜過好幾位師傅,主持過國宴,后來也開過自己的私房菜館。羅杰和老周熟識之后,將他請來自己家中,并沒有用錢財和名聲去打動他,只是簡單的說道:
“老周,你來我家中做菜吧。你每做一道菜,我可以保證救一個人?!?p> “救一個人?是什么意思?”
“救一個人,就是救一個人。有性命之虞的人?!?p> “...你是在開玩笑?”
“我以性命擔保。”
老周看得出羅杰極有錢。雖然這年輕人口氣極大,但在所有的有錢人中,以“救人性命”作為條件邀請自己的,卻只有羅杰一人,不免令他詫異。沒有多久,老周就將自己的菜館傳給自己徒弟,轉來羅杰家中做菜。
羅杰自然也不會隨便挑選廚師。老周家中三代是軍屬,他早已摸得清清楚楚。這樣的廚師,他請不到第二個了。
享用完老周的私宴,羅杰和陸彪飲著剩下的夢幻黑皮諾,談起天來。陸彪忍不住笑問:“羅杰,你說你財可通天,越看越像是真的。你現(xiàn)在名下財產,究竟有多少?”
羅杰輕晃著手中酒杯,歪頭想了一想,“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p> 陸彪詫異道:“你不知自己有多少財產?”轉而一想,恍然大悟。
如果真像羅杰所說的那種財力,那么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才是合情合理。羅杰從血族手中轉來的財富,控制著數(shù)不清的實業(yè),猶如老樹的根,盤根錯雜,經過娜娜多年的打理,遍及各行各業(yè),層層互相控股,羅杰自己又不去關心這些,哪里能弄得清究竟有多少財富?
就比方說出門辦事,住宿酒店這樣平常的事。酒店的經理也不會知道羅杰正是自己的“老板”,羅杰也不知道酒店實在自己控制之下。
陸彪想到這一層,又問道,“你既然連名下究竟多少財產也搞不清,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財力已經可以達到影響戰(zhàn)爭的地步?”
“因為我做過啊。”羅杰笑笑,“有一次,我在新聞上看到一個國家被制裁,西方的軍機,對他們的工業(yè)設施進行猛烈轟炸,他們連還手的余力也沒有——因為根本探查不到導彈的來源。我隨口說了句,’現(xiàn)代的戰(zhàn)爭,比起二戰(zhàn)更加惡心。如果我們國家被封鎖,也不知道大家會怎么想?他們國家要是有更先進的雷達系統(tǒng)就好了’。兩個個月后,那個國家更新了雷達系統(tǒng),終于建立起能抗衡的自衛(wèi)體系,同時在國際社會的輿論上重新找到了攻擊對手的證據(jù)。”
陸彪大驚,“那件事,是你干的?”羅杰所說的那個國家,被常年置于封鎖之下,無法獲得武器和軍工技術。那次的雷達系統(tǒng)更新,在國際輿論上掀起軒然大波,各種唇槍舌劍、陰謀論喧囂塵上。
羅杰苦笑,“其實我本意不是這樣,只不過有人當真了而已。那次事件,導致西方國家在那個地區(qū)消停了好一陣子,卻騰出更多精力來打壓我國。所以后來,在與政治相關的問題上,我都是小心翼翼不亂說話。當然,最近我才開始發(fā)現(xiàn),這些戰(zhàn)爭的背后,都有血族的勢力。這也是我重新關注政治的原因?!?p> 陸彪問道:“你說你這次要影響一個國家的戰(zhàn)局,這個國家的戰(zhàn)亂,背后也有血族的勢力嗎?”
“沒錯,血族借由戰(zhàn)爭,來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這次的那個國家,在明面上,局勢相對簡單的多,還沒有太多西方國家參與,只是本國的政府軍和反對派的內部沖突。西方某國的血族,借國家的勢力,向反對派提供了不少常規(guī)武器,壓制住了政府軍,所以我也只是向政府軍,提供了一點常規(guī)武器而已。這樣的行動,無非是平衡一下當?shù)氐木謩?,并不太會波及到我們這里。當然,新的戰(zhàn)略平衡,也會打亂血族的部署。我會從后續(xù)的變化中尋找機會?!?p> 陸彪默然不語:如果真的能在一天多的時間內辦到這些,這真是證明財力的最好方式。希望羅杰的這種動作,真的不會影響到我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在國際政治上動手腳,堪比刀山上行走,稍有不慎,牽扯到的后果往往超出想象!更何況羅杰的意思是:要從戰(zhàn)局變化中觀察血族的反應!
羅杰將杯中紅酒引盡,話鋒一轉:“陸彪,我最近幾日,要出門辦一些事。你可否在我家中住下?等我回來?”
“在你家中住下享受,我沒什么好推辭的,不過你總要告訴我,為什么你要這樣招待我?”
羅杰沉思了幾秒,從胸口摸出那枚吸血鬼牙,說道,“我們的談話,你總歸是將信將疑。這枚吸血鬼牙,我還沒有來得及深入研究,對它的能力,目前是一無所知。但是它上面,沾染了強烈的吸血鬼信息。你佩戴多日,身上同樣沾染,洗也洗不掉的。”
“那又會怎樣?”
“很簡單。血族很有可能會循著這股味道來找你。”
“如果真的有你所說的吸血鬼,它們找到我,又能如何?我大不了說我是旅游時...”
“陸彪!”羅杰打斷陸彪,“吸血鬼不是開玩笑,它們遠比你想象的要殘忍的多。不從你的最后一滴血、最后一顆牙齒中得到它們所想要的,是不會罷手的?!?p> 陸彪怔住了,“可是,如果我在你這里,那你家中,豈不是會成為它們的目標?”
羅杰舒了口氣,“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家中有一些特殊的設置,可以阻隔它們的氣息。你在我這里,比在外面要安全地多。我和它們打交道多年,這個小區(qū),不光是血族,其他的相關怪物,甚或是人類,只要不是發(fā)生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那種亂世,都斷難侵入?!?p> 陸彪苦笑:“我不是你的囚犯吧?”
“當然不是,你別想這么多。我外出辦事的這段日子,你可以在我的書房中,多補充一些血族方面的知識。健身房也可以用,后面湖心劃劃船也不錯。有什么需要,就跟小晴講。”
陸彪想起傍晚在浴室和小晴那一幕,老臉差點一紅,趕緊岔開話題:“你說這顆牙上面,讓我沾染了血族的氣息,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甘肅那老鄉(xiāng)持有它那么多年,為什么沒事?”
“血族的牙齒,構成方式和人類的牙齒接近,同樣含有少量有機物。你可記得我跟你說過,血族的誕生,是生化病毒在尸體上發(fā)育的結果,因此它們牙齒的有機物中,同樣含有病毒的基因。這種含有外星人造智能的病毒,有很強的侵入性...”說到這里,見陸彪臉色難看起來,趕緊接著解釋道,“你別擔心,這顆牙只是含有病毒基因,不可能侵入你的身體。我說過,病毒在尸體上成功發(fā)育的可能性最大。你沾染的,只是血族身上的生物氣息?!?p> 陸彪臉色稍微好看一些:“你說這玩意兒洗不掉?...”
“呵呵,洗是洗不掉,但是過些日子,就會慢慢消失的。那老鄉(xiāng)常年將這枚牙放在鐵盒中,應該并沒有經常打開,所以身上也幾乎沒有氣息,一直沒有被血族侵擾?!?p> 陸彪反應極快,“羅杰,你說你常年和這些血族打交道?那你身上,也會有這種氣息嗎?”
羅杰點點頭,“和他們近距離接觸時會有。有時我也會有點不自在——不是說我能聞到這種味道,只是...這實在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p> “這種氣息,你是用儀器鑒別出來?”
羅杰眼睛一轉,“也可以這么說。氣息就是生物信息素,生物信息素就是外激素,當然是可以被檢測的。血族的外激素有很強的附著力,但是會慢慢揮發(fā)?!?p>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羅杰看了看手上腕表,時間已來到晚上9點多。羅杰放下酒杯,說道,“今天的時間不是很早了,我馬上就要出門。你就在我家自便吧!我會開通別墅對你的生物權限,你不用準備什么,直接進門便是。”話雖這么說,羅杰自然不會開放所有的權限。陸彪只相當于一個“客人賬號”而已。
“你那書房里,連個窗戶都沒有,我還是挑幾本書到后院看吧,哈哈!在你家住好幾日,我豈不是要做和尚?”
羅杰一拍腦袋,“看樣子是我照顧不周了,哈哈,你是說女人嗎?我有認識個厲害的嗶————————...這樣吧,你有需要,就跟小晴講,她會嗶————————,我的警衛(wèi),會隨同你過去?!?p> 陸彪心中砰砰跳起來:**!雖然這事兒有點不上臺面,但哪個男人,心中所想的不是這種生活?美酒、美女、花不完的錢。羅杰居然還有“工作”,也算得是個奇葩了。
貓叔不吃貓糧
以后你們看到我文章中有“嗶——————”就知道了,敏感內容。 我想說,我從來沒有想把羅杰寫成什么高大上充滿光環(huán)的主角,他就是個“社會人”而已。 任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