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法】
一般屬性招式,變化類技能。
其效果,可以封鎖住對手的行動,讓它無法再次使出陷入定身法狀態(tài)前最后使用的招式。但換言之,只要爆肌蚊的腦子轉(zhuǎn)過這個彎,使用其他的招式攻過來可就擋不住了!
“小心!”
“知道。”
莉拉的表情平靜如水,自始至終都沒有像米舟這樣一驚一乍的,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爆肌蚊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正要發(fā)狠再去前沖時,卻剛好被一顆究極球砸中了腦門。
啪——
壯碩的體型被紅光吸入了球中,無力地?fù)u晃了三下。咔嗒一聲,究極球徹底閉緊,完成了對UB02:膨脹的捕獲。
“UB對策部,這里是莉拉?!彼糁珙^的對講機(jī),向身后的精靈招了招手。胡地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用念力把雨中的球撿了過來,懸停在她觸手可及的空中。
莉拉似乎還在匯報著什么,米舟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下是真的沒事了?!彼堰@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分享給了苗晚,道:“有專業(yè)人士來處理了,她會把問題都解決的?!?p> “……真的嗎?那太好了?!彼橹碜犹稍谇蛑校步K于松了口氣,忽而又抬起頭來關(guān)切道:“你受傷了嗎?”
“沒有?!?p> “菲呢……?她還好嗎?”
“嗯,她沒事。”米舟回頭望了一眼,愛管侍正趴在破門邊小心翼翼地探著頭,憂心忡忡地望著他。
遠(yuǎn)方亮白,響起隱隱的雷聲。
“好,我明白了。這只異獸,就由我?guī)Щ乜偛?。”莉拉這樣說著,就結(jié)束了通話。米舟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天真地以為事情就此結(jié)束了,誰知莉拉卻回過頭來看向他,忽然說道:“還有你,也要被我?guī)ё吲??!?p> “…………誒???”
米舟歪著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下一個瞬間就看見莉拉將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世界在雨幕中驟然一暗,視線變得一片模糊。他忽然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像是落入了一片虛無之中,意識也跟著飄散而去。
混沌之中,他的耳畔依稀響起了聽見的最后一句話:
“胡地,瞬間移動?!?p> *
啪——
電燈亮起,頃刻間變黑為白,令人眼前一花。
“天野陣五郎?!?p> “是……”
肥胖的身子擠在小小的不銹鋼椅子里,非常地不舒服。他閉著眼睛,適應(yīng)了一會白熾燈的強(qiáng)光,這才不情愿地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就看見了對面的桌子里坐著兩個警察。
“你是火箭隊(duì)的成員,對吧?”
“對?!?p> 胖手滿不在乎地?fù)狭藫夏?,嘴里小聲地哼哼著。他有意地避開了對方的視線,望著腳下,想起了從前。他對這里的環(huán)境太熟悉了,對這樣的流程也太熟悉了,他從小就隔三差五地進(jìn)來體驗(yàn)一回,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
“昨天晚上,八點(diǎn)二十分,你在什么地方?”
“…………”
“不說,是嗎?”
“…………”
陣五郎望了望窗外,秋雨下得正猛。
他想起了自己十七歲的那一天,腳上穿著一雙嶄新的白球鞋,被帶進(jìn)了局子。只是,那一次的罪名卻不再是偷竊……
而是殺人。
“我沒有!不是我做的!”
“住口!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
“哪、哪有!不可能的!你們有什么證據(jù)?。俊标囄謇删o張地看著四五個手持膠棍朝自己走來的大人,縮在椅子里大吼道:“我都說了!不可能是我,我怎么會做這種事呢!?”
他看見一個人踩著椅子站了上去,把攝像頭關(guān)掉了。
“好啊,犯下這等重罪,你還敢不認(rèn)?!”
“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認(rèn)!?”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手腕因?yàn)槊土覓暝昏F銬勒出血痕,臉上落下一道淚。
“住口!方圓十里,誰見了你不躲著走?成日游手好閑,混吃混喝,你一年進(jìn)這局子里的次數(shù)比你去上學(xué)的次數(shù)還多!你昨天既然敢偷東西,那今天就敢搶劫,敢殺人!”
“我沒有!”
咣當(dāng)——!
一棍子狠狠地敲在了他的頭上,當(dāng)即一陣耳鳴。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唾沫星子橫飛的那張大嘴靜默地開合著,說著他已無從得知的話。緊接著,又是數(shù)棍揮下,全都打在了他的頭上,原本清秀的臉?biāo)查g腫得像個蛤蟆。
失去了聽力后,眼前的世界便變得格外清晰。
那是一片血紅色。
那是滾入他眼中的血。
“陣五郎?!?p> “……”
馮警官的呼喊讓他睜開了眼,從回憶中醒了過來。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胖手,感受著被手銬鎖住的滋味。他禁不住皺了皺眉,忽然發(fā)覺過了這么多年,手腕上的傷依然會痛。哪怕,那只是幻覺中的傷在痛。
“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崩像T兩眼如炬,聲音如端水一般平穩(wěn),正氣凜然道:“但我知道,你心里同樣也很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哼,哼……”
陣五郎只回了他兩聲冷笑。
“昨夜里來找你的火箭隊(duì),到底是什么人?”
“……”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是嗎?”
“……”
“你以為你不說,我們警察就找不到其他證據(jù)了嗎?!”老馮把聲音一提,面若怒目金剛,底氣十足道:“在我手下,被零口供定罪的犯罪分子,少說就有二十個!你以為你那點(diǎn)小把戲,瞞得過我?。俊?p> 陣五郎懶洋洋地活動了一下肩膀,目露鄙夷地看了一眼老警察,有半晌沒有說話。雙方對著沉默了幾分鐘后,他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你沒有證據(jù)?!?p> “你不要自作聰明!”
“你最多羈押我24小時。”陣五郎說著,低頭看了看手腕,那里有著一只并不存在的手表。看罷,他便傲慢地抬起頭,往金屬靠背上一倚,懶散道:“再有5個小時,你就必須放了我。我,還有我的兄弟?!?p> 老馮一聽,就知道自己對付的是老油條了。
現(xiàn)場一陣沉默。
做筆記的警員無事可做,便悄悄地抬頭看了一眼老馮的臉。出乎他意料的是,素來嫉惡如仇的老警官竟然快活地笑了起來,悠悠地說道:
“你知道自己在對付誰嗎?”
“知道?!?p> 陣五郎望著他身上的警服,毫不客氣地回道。
南泠萱
國家,是對暴力的合法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