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么了?”沐歌有些艱難的開口。
萬歲睜開困的要死的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你昨晚怎么了,臉上還有傷口,脾氣暴躁的不行,嚇死我了?!?p> 沐歌:“......”
“我昨晚?我就記得我在聚餐上被那群小孩鬧著讓我喝酒,最后也沒喝啊,然后就不記得發(fā)生了啥?!便甯钃狭藫项^,有些不確定的說。
“還好意思說,你昨晚跟變了個人似的,差點沒把我嚇死,我一晚上沒敢睡,就怕你出啥事。”萬歲哈欠連天,“既然沒啥事了,那我回房睡覺了?!?p> 說完,抱著枕頭晃晃悠悠的下樓,夢游般晃進房間,往床上一撲,秒睡。
沐歌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發(fā)生了啥,后面的記憶完全沒有了,只有一身的腰酸背痛腿抽筋。
自己昨天。。。也沒喝酒啊,所以到底是為了啥。
等等,昨天那道挺好吃的菜,是叫。。。啤酒鴨。。。吧。
嗷,要死了要死了,這是什么破體質,一碰酒就倒,還讓不讓人活了。
自己的學生肯定看到自己醉后的狀態(tài)了,嚶,自己的老師形象要崩塌了。
沐歌現(xiàn)在都不敢去學校了,怕看到那群學生。
奈何手機響個不停,只好爬起來接聽。
來電的是她溫順聽話的班長外加徒弟。
“老師,您回到家了嗎?”蘇幕在那頭小心翼翼的問。
沐歌內心有些崩潰。嗷,要死了要死了,沒臉見學生了。
她咳了咳嗓子,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回了,剛睡醒,我昨晚。。。沒干什么吧?”
蘇幕聽見那頭試探性的問句,抿了抿唇??磥恚蠋熣娴牟恢浪砗髸辛硪粋€人格出現(xiàn)的事。
蘇幕輕笑:“沒有,您吃啤酒鴨吃的有些醉了,我就扶您回去休息,結果您半路把我丟下來,說要去玩。我怕您還沒回來,就打電話提醒您一下,今天有個會議要開?!?p> 沐歌:“......”
開會?開什么會?會什么開?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在這?
雖然沒有被學生看到醉酒后的慘狀,但就沖這腰酸背痛腿抽筋,就知道,昨晚丟下蘇幕后,自己準是找人打架去了,而且打得還挺兇。
嘶~~這臉上的傷口要咋辦哦,傷哪不好,傷在臉上,想想就頭禿。
無奈,沐歌掛了電話,還是收拾收拾自己,去了實驗室。
今天開會也不是啥重要事,主要就是周教授幾位主要負責人說一下最近的研究進展。
當沐歌頂著臉上的傷口進到會議室時,蘇幕眼神都變了。
自己昨晚應該跟著她的,怎么就受傷了呢,自己如果跟著,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
蘇幕眼睛又開始變紅了,他似乎鉆進了一個牛角尖,把沐歌受傷的事怪罪到了自己身上。眼睛的血色越來月濃郁,直到。。。
“這次開會也沒啥事,就各自說一下研究進度吧?!便甯栉⑿?,努力忽視別人打量她臉上傷口的目光。
聽見沐歌的聲音,蘇幕的理智開始回籠,眼睛的血色逐漸褪去。
坐在他旁邊的肖鈺狠舒了一口氣。
太嚇人了,班長剛才周身圍繞的氣息簡直讓她心慌,仿佛有一頭惡獸要掙脫牢籠出來為禍人間。
開完會,沐歌就溜了。
不溜不行,感覺那幾位老教授要拉著她的手問她怎么了。
雖說自己是實驗室的負責人,但是吧,這幾位老教授好像把她當成了女兒一般,整天的噓寒問暖,生怕自己手上生病影響課題的進度。
沐歌表示,太多的愛,她承受不起啊。
溜回實驗室,沐歌長舒了一口氣,剛打算開始組裝上次未完成的電腦,就見自家徒弟推門進來了。
蘇幕的眼睛還是有點泛紅,就跟哭過一般。
“蘇幕啊,有什么事嗎?”沐歌故作鎮(zhèn)定的問。
蘇幕慢慢走進,“老師您說的要去玩,是去打架了嗎?”
沐歌有些不敢看對方的眼睛,生怕看到對方哭出來。
唉,自己這個師父當?shù)挠行┎回撠煱?,喝醉了酒還要讓徒弟操心,罪過啊。
“啊這個啊,這不是昨晚喝醉了嘛,回家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給劃了一下?!?p> 蘇幕抿了抿唇,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另一個人格的出現(xiàn),這個理由還是足以讓他信服的。
那個人格明顯充滿了暴掠氣息,是個危險分子。昨晚好不容易出來,絕對不會什么事不干,乖乖回家的。
腦海閃過無數(shù)思緒,蘇幕都忍了下來。
“那老師也太不小心了,下次聚會我一定會叮囑他們不要在餐桌上出現(xiàn)一滴酒的。”蘇幕溫順的說。
沐歌:“......”
沐歌現(xiàn)在就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在學生面前丟人什么的,太羞恥了。
“不用,不用這樣,下次班級活動什么的,還是你們自己玩吧,我就不參加了,我去的話,你們玩的都不盡興?!?p> 再來一次,她的臉還要不要了,太慘了,史上最慘老師有木有。
蘇幕沒有答應,只是模棱兩可的說:“那老師要注意傷口哦,我先去工作了?!闭f完,帶著微紅的眼睛,走向自己的工作臺。
沐歌是個糙妹子,也沒發(fā)現(xiàn)蘇幕的異狀,看他走出實驗室,關上門后,就繼續(xù)折騰起手里的零件。
“唉,許久未改裝了,手都生了啊。”說著,繼續(xù)慢慢悠悠的組裝。
折騰了許久,終于將電腦組裝完成。
開機時間僅不到一秒,桌面閉著眼的二哈睜開了眼,然后極其興奮的在桌面跳來跳去,甚至追著自己的尾巴咬。
沐歌輕撫額頭,沒眼見啊。居然還這么二,她當初怎么就想不開,把二哈的性子放到了這只AI上,悔不當初啊。
二哈蹦跳了一番,許是累了,終于蹲坐下來,吐著舌頭直喘氣,尾巴直搖。
沐歌也沒管它,點開桌面上唯一一個圖標。
圖標后面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境外的程涯,看見署名為漠然的賬號亮起,頓時激動的將身邊湊過來的人推開。
也不管來談單子的人什么表情,直接沖進頂樓會議室。
“臥槽臥槽臥槽,漠然上線了?!比诉€沒出現(xiàn),聲音就傳來了。
室內的幾人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各個手忙腳亂的打開手邊的電腦,進去瞻仰大神的風采。
私信如潮水般涌入漠然的賬號。
沐歌在那頭看見這么多私信,腦袋都大了。
吩咐二哈屏蔽這些人的消息后,入侵了其中一人的電腦。
二哈,就是桌面那條哈士奇,沐歌懶得想名字,就以它的品種命名。
坐在會議桌首位的弒神看到電腦一暗,隨即彈出一個對話框,無奈的笑了。
還真是漠然的性子,想找誰就直接入侵電腦,方便,還隱秘。
弒神看著眾人焦急等待對方看到私信的樣子,淡淡一笑,深藏功與名。
“喲,終于舍得出現(xiàn)了?不是電腦都拆了嘛。”
面對對方的調侃,沐歌沒管。
“剛組裝回來,最近組織里有什么事嗎?”
“喲,還知道關心組織呢,我還以為你這個會長不打算要我們這些組織成員了呢?!?p> 沐歌皺了皺眉,弒神的話。。。有些陰陽怪氣的,字里行間彌漫著一股檸檬味。
“我也就離開一年多,我相信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