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提線木偶
“耗子,鈞哥這次氣的不輕??!”
“誰說不是呢!”耗子就是丁浩,丁浩訕訕的回想起自己剛才真是太拉跨了,絕對不能再掉鏈子了。
丁浩這次辦事效率還挺高,隨時待命的泥鰍等人十五分鐘就趕來了。
“這小子有背景嗎,耗子你都查清楚了吧?”
“就是一個外地來的小年輕,沒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弄他!”
“好嘞!”
泥鰍人如其名,長得就跟一個泥鰍似的,年齡也不大,臉上卻都是橫肉,看起來兇神惡煞!
泥鰍后面還跟著幾個打手小弟,一個個吊兒郎當(dāng)?shù)逆倚χ?,似乎這種骯臟齷齪的事情沒少干,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丁浩警告道:“手腳打斷,但是別出人命!”
“哥幾個都是老手了,這還用說嘛!”泥鰍拍了拍丁浩的后背,示意他放心。
“我先開鎖,進(jìn)去速戰(zhàn)速決......怎么還沒到呢?”丁浩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走了半天,還沒有找到單元門。
不僅沒找到單元門,反而離公寓還越來越遠(yuǎn)了。
“耗子,你不是迷路了吧?”
“媽的!”丁浩以為自己是分心走過頭了,他又繞回來繼續(xù)帶著耗子等人走向公寓。
張超本意是想讓這些人遠(yuǎn)離公寓,但是他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
因為他聽到了——
這些家伙竟然想打斷班主任的手腳!?
身為班主任的小伙伴之一,張超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點什么替班主任化解危機(jī)!
不、這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分擔(dān)憂愁,這些人還不配班主任親自出手。
丁浩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自己又走過頭了。
“真他媽的見鬼了!”
丁浩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近在咫尺卻觸不可及的公寓。
“耗子你今天是怎么了?”泥鰍有些不耐煩了。
“我......”
砰!
丁浩驟然揮起拳頭,精準(zhǔn)無誤的砸在泥鰍的下巴,后者雙眼一黑,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泥鰍???”丁浩傻傻的看著自己握緊的拳頭。
“耗子哥你瘋了!?”泥鰍的小弟馬上掐著泥鰍的人中,然后怒視著丁浩。
很快泥鰍就恢復(fù)了意識,他當(dāng)即破口大罵道:“草尼瑪?shù)乃篮淖?!你是不是中邪了????p> 丁浩急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泥鰍看出來丁浩不太正常,他起身之后啐了一口,“草!你別跟我們一起走了,你就告訴那人在幾樓幾門就行了!”
“三單元、十樓、中門。”
“行了!我知道了!”泥鰍嫌棄的甩了甩手,只留給丁浩一個背影。
可是泥鰍等人剛走了幾步,就折返回來。
“怎么了?”丁浩以為泥鰍沒聽清楚秦政的住址。
泥鰍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他對著丁浩大喊道:“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泥鰍抽出藏在衣袖里的棒子,對著丁浩的腦袋就來了一下!
丁浩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泥鰍等人繼續(xù)前進(jìn),他們的目標(biāo)——
馮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公寓的十樓,他皺了皺眉,這都過去十五分鐘了,怎么一點動靜沒有?
咣!
馮鈞身子一震,他驀地回頭,發(fā)現(xiàn)泥鰍等人竟然在砸他的車?。?p> “草尼瑪?shù)牟幌牖盍耍???p> 馮鈞本就在氣頭上,看到自己的豪車被砸,更是怒火中燒,最關(guān)鍵的是砸車的人還是他的小弟!
“鈞、鈞哥、我、控制不住、別......”
泥鰍的舌頭打結(jié),也開始不聽使喚了,隨手又是一棒子,給后車燈砸爆了。
馮鈞上前抓住泥鰍的衣領(lǐng),劈頭蓋臉的臭罵道:“我草你麻痹的!你信不信......”
砰!
馮鈞松開手,搖搖晃晃的偏向一旁,他穩(wěn)住身形,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很濕很粘稠......
“尼瑪......”
又是砰的一聲。
馮鈞伸出的手臂,瞬間耷搭下來,宛如藕斷絲連的提線木偶。
“草尼瑪!我的手!我的手?jǐn)嗔?!?p> 馮鈞極其痛苦的哀嚎著,他額頭沁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整個人蜷曲一團(tuán)不敢亂動,這樣多少能緩解一下劇痛。
但是泥鰍等人可沒有手下留情,繼續(xù)往馮鈞身上招呼,幾棒子就把他打翻在地。
一開始馮鈞還有力氣罵人,又是幾棒子下去就只能悶聲輕哼了,最后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唯有手腳呈現(xiàn)出詭異扭曲的角度。
張超無語的搖了搖頭,自己下手確實有點狠了,但是如果班主任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么下場不就是這么凄慘么!?
泥鰍等人的身上浮現(xiàn)出一根根微不可查的細(xì)線,這些細(xì)線仿佛種在了他們的肌肉里,捆綁著一個關(guān)節(jié),覆蓋著每一根神經(jīng)。
這些細(xì)線從他們的身體里漸漸飄了出來,一直向上飄去——
飄向立于天空之上的倒吊者。
它宛如君臨黑夜的神靈,雙臂展開竟纏抱住整個公寓,所有事物都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我們回家吧......”
張超走了,秦政安全了,但是泥鰍等人可徹底傻眼了!
他們把馮鈞打成這個樣子,無論如何都難以解釋,這要是等馮鈞醒過來不得找人弄死他們?。?p> 事已至此,泥鰍也狠下心來,把馮鈞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掏出來,然后和幾個小弟開著豪車就跑路了!
他們在春城市已經(jīng)沒有容身之處了——
翌日清晨。
秦政剛來到學(xué)校,還沒走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就被瞿心怡叫住。
“秦老師!昨天晚上沒出什么事吧?”
“我沒什么事,那個人也沒再來找過我,但是昨天晚上公寓樓下來了警車和救護(hù)車,好像是有人被搶劫了,聽說傷的還挺嚴(yán)重呢!”
聽到秦政這么說她就放心了,至于那個被搶劫的倒霉蛋是誰,她才不關(guān)心呢!
教室里——
幾個人面色不善的圍著張超。
“這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們呢???”韓越十分不爽自己沒有表現(xiàn)的機(jī)會。
張超大大咧咧的回道:“哎呀!這事我不是搞定了么?”
新班長李浩有些幽怨的看著張超,“下次要是再發(fā)生這種事情,你可得馬上通知我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張超無奈之下,只好抱拳做求饒狀,這些人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