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希你簡直不要臉~”
這句話,她已經(jīng)說了不下十次了。
她說累了,也懶得再說了。
論厚臉皮,實在是沒人能敵得過江辰希。
其實,輿論的反導向,她倒是不怕,反正紀家可以壓下一切。
只不過這事,要是以她為話題中心給鬧到她父母那兒去,怕是對她沒有一丁點兒好處。
別說,到時候她肯定要閉門思過,再不濟就是沒零花錢、不能看比賽、不允許出門等等一系列操作。
這沒了自由,簡直比要了她的命更加的難受。
前世,她已經(jīng)受夠了。
紀安壈強忍下怒火,皮笑肉不笑,盡量柔了聲音:“江辰希,你別發(fā)出去,好不好?”
因為壓抑著情緒,聲音還有些顫抖。
落在江辰希的耳朵里,倒有那么幾分可憐。
他的側(cè)臉浸在夜色下格外的柔和,無聲地笑了笑,“好啊,你叫聲老公,我命都是你的?!?p> 聞言,她的臉一熱,惱羞成怒:“江辰希,你…你不要太過得寸進尺了!”
“得寸進尺?”他微微挑起眉梢,輕緩地扣住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蓋,“我人都是你的,區(qū)區(qū)幾個備份算什么?”
紀安壈:“……”
區(qū)區(qū)幾個備份~
這個死變態(tài),到底是留了多少個備份?。?p> 她無語,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她氣得臉鼓鼓的,又可愛又可憐的樣子。
意外地,江辰希莫名有些想笑。
“好了,不逗你了?!彼⑽⒏┥恚揲L而微涼的指尖在她的腦殼上輕輕一彈,笑顏寵溺,“笨蛋壈壈,我根本就沒有備份。”
除此以外,還有淡淡的薄荷味。
“你——”
紀安壈抬頭,驀然撞進他那深邃且含著萬般寵溺的眼眸中,剎那失了神。
靠!好…好酥,江辰希他好酥!
又酥又撩~
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驟然擊中了她的心口。
她親眼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比之更猛,且無法控制。
停!停!停!stop!
明明她被他給耍了,她應該生氣、應該破口大罵的才對,但這心跳為什么一直在加速???
并且,她滿腦子的狠話,竟然一時全都堵在了喉嚨間。
莫非…她有心臟病不是?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進去吧?!苯较D樕闲σ馕\,拍了拍她的腦袋,“壈壈,要不要我給你一個晚安吻?!?p> 他的這句話是陳述句,而不是反問句。
因為下一秒——
他已經(jīng)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是格外溫柔的一個吻,像漾著水波,輕柔地劃過,似不留痕跡。
紀安壈慌亂著一把推開他,剛冷卻下來的臉莫名又熱了熱。
她本想破口大罵來著,但看江辰希那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她總有種預感——
感覺如果她再不離開,他怕是吻的就不是她的額頭了。
慫了,惹不起惹不起,她最后落荒而逃。
江辰??粗o安壈遠去的背影,直至不見,才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火光把他的側(cè)臉襯得格外的冷峻。
“有些事不得不做了,你誤會也罷,恨我也罷,我只要你安然?!?p> 夜風中的低喃,含著幾分苦澀,澀得讓人生疼。
————
清晨。
上課鈴聲響起時,紀安壈踩點走進三號考場。
教室前后分別都站著一個老師。
講臺前的老師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桌子:“同學們,即將考試了,請把相關(guān)資料都收起來,一旦發(fā)現(xiàn)作弊,此次成績便算作廢,你們好之為之?!?p> 分發(fā)試卷后。
紀安壈懶懶地看了一眼試卷,困意瞬間襲來。
十分鐘后,最終她抵不過睡意,還是沉沉睡去了。
在最后幾分鐘里,一陣冷風吹過,紀安壈縮了縮脖子,這才醒了過來。
她抬頭往四周望了望,驚喜地發(fā)現(xiàn)兩個老師都不見了。
她立馬精神起來,當下用手指戳了戳前邊一個瘦弱男生的背,小聲說道:“同學,答案借我抄抄唄。”
男生翻過臉來,看見她時,臉紅紅的,好像很害羞。
這男生…有點眼熟啊。
哦,是上次被黃毛欺負的那個矮個子男生。
他二話不說,將答題卡快速放到她的桌上。
紀安壈一陣歡喜,道了聲謝謝后,馬不停蹄地抄了起來。
矮個子男生名叫陳悅,這名字她好像在“優(yōu)秀學生”的榜單里看到過。
這下,穩(wěn)妥了!
收卷,下課。
紀安壈笑嘻嘻地湊過去:“陳悅同學,其他科的試卷,也要麻煩你一下了?!?p> 陳悅的臉色很紅,都不敢抬眼看她:“你…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紀安壈:“……答題卡上寫著呢?!?p> “哦——”他突然一頓,很大聲地說道,“紀安壈同學,那天謝謝你!”
這突如其來的高漲情緒,著實把她給嚇到了。
聽說學習好的人,都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看來不假。
她扯了個笑容,很是友好,“不客氣呢,同學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p> 這態(tài)度,和前天的態(tài)度,堪比八十度大轉(zhuǎn)換。
陳悅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此后幾天,紀安壈的試卷都是抄陳悅的。
而這個陳悅,有事沒事就找她說話,但礙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紀安壈也就隨便和他聊幾句。
最后一科考完后,終于解放了!
她走出教室,陳悅追了過來,和她并肩走。
“紀安壈同學,你以后打算考哪所學校?”
紀安壈打了個哈欠,隨口一說:“都可以?!?p> 他低著頭,好久才小聲開口:“我…我特別想和紀安壈同學考同一所大學?!?p> 靠!這陳悅別是想追她吧。
她快步走了幾步,表示并不是很想搭理他,但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陳悅同學,我想你應該…嗯?人呢?”
她四處張望,可身后,早已沒有了陳悅的身影。
“跑這么快?真是奇奇怪怪的?!奔o安壈嘟囔一句,轉(zhuǎn)身走了。
校園小道的叢林下,陳悅像只八爪魚一樣倒翻、四腳朝地地倒在草地上,翻著白眼。
他的額頭上腫起一個巨大的包,旁邊還有一顆翻滾的籃球。
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落在他的上頭,他的眼神緩緩向后瞟,只見一張陰沉得可怕的俊臉。
鍋鍋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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