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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紀家的門,紀晚才拿出了剛剛的手機,登陸賬號后,才去翻消息框。
【何須怨楊九】:小勾勾,你是不露馬腳了,怎么最近老有人查你?
【J】:老?
她身份隱秘,獵眼群里的人只知道對方是明面上的各界大佬,卻互不知曉各自用以生活的普通身份。
紀放大概會查她,但決計是查不到什么東西的,更是扯不到大聯(lián)盟。
【何須怨楊九】:就上次在F洲,有個大佬也去了,你大概是被查到了。
紀晚頓住了腳步。
上次在F洲,她確實是從當?shù)匾粋€大佬手里爭奪了升級藥劑,還把他內(nèi)部勢力弄了一個反水,礙于面子跟她的勢力,被搶的人是不會說的。
至于爭奪升級藥劑的,倒是絕不止她一個……
紀晚眼神微瞇,忽然想到了幾天前,黑市的那個人。
【J】:不用管。
她壓根兒沒露出馬腳,這幾天來也相安無事,想來那個男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何須怨楊九】:注意就好。
【何須怨楊九】:對了,多虧了你帶來的升級藥劑,我也算還完了別人的人情。
【J】:哦。
楊九也是服氣她,當代被大聯(lián)盟認證冠以黑客教父之稱的人,聊天凈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屏幕上蹦,是得有多懶。
三年前,一名代號“J”的角色橫空出世,一舉擊敗當時的黑客教父熱門人選,頂端封神。
楊九猜測,小勾勾定然是身體有什么隱疾,不方便與她言說,卻偏偏要什么圣心草……想來是要用來治自己的。
雖說她們互相都沒見過面,但神交已久的情誼不是假的,小勾勾雖然懶惰,神秘又摳兒了點兒……可關(guān)鍵時候總會站出來的,算是她在獵眼最看得上眼的了。
無論醫(yī)師還是藥師,皆知圣心草治心,也治腎。
楊九猜測,她家小勾勾的隱疾,大概與這個有關(guān)。
想到這兒,楊九忽然就有些釋然了,小勾勾大概是有隱疾所以精神不濟。
伸出手去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
【何須怨楊九】:勾勾你放心,姐姐會幫你找圣心草的。
對面說的信誓旦旦,紀晚反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也沒說什么。
【J】:加油,看好你?
【何須怨楊九】:?
【J】:啊,手滑。
【何須怨楊九】:……
再加一條,氣人的本事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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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里,印國與東國發(fā)生了軍.事沖突,雙方為緩解局勢還在邊境進行軍.事會談。
不少軍.火販子借此活躍了起來。
接下來幾天,紀家那邊算是消停了,紀晚也并沒有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私生子弟弟。
在一中還算愉快地度過了幾天,除了每日總會來扒窗看二班新轉(zhuǎn)學生的人。
眾籌?;ㄊ录l(fā)酵了幾天,雙方各執(zhí)一詞。
大多數(shù)人說,?;茨槪響?yīng)是紀晚。
還有人爭論,談兮雪成績棒,性格好,才應(yīng)該是?;ā?p> 甚至有人開小號爆紀晚的黑料,活躍在論壇里,不過她是剛轉(zhuǎn)來的,也實在找不出什么有信服力的黑料。
無非就是成績差,不該待在二班,比不上談兮雪之類的。
談兮雪在一中風評不錯,所以支持的人數(shù),幾乎兩兩對半分。
不過因為始終爭不出來高低,兩位?;衢T人選還都是高三級部的,級花也評不出來,最后只得不了了之,有人言——
這算是默認了兩位?;矗?p> 從頭到尾,兩位當事人也都沒有什么表示。
倒是葉華年,這姑娘粘人的很,也較真兒。
幾乎是紀晚剛起身走到哪兒,她立馬就要跟上,還揚言——
“你為我打架,?;ǜ彡挪粫胚^你的,我這也都是為了保護你……”
裴昱,職高老大,據(jù)說是談兮雪的忠實追求者。
大言不慚,自己都被堵旮旯兒了,還敢說保護她?
至于葉華年為什么會被威脅,紀晚倒也雜七雜八地聽她說了一些。
原因是孫涵那伙人曾往她包里塞了封情書,借此威脅她,若是不交錢,便會鬧的讓整個一中的人都知道,她暗戀校草。
明明是涼城首富家的女兒,哪怕跟校方反應(yīng)也會好一些,可傻丫頭也不知道有何原因不肯言說,就那么傻乎乎地被她們欺負。
到底,紀晚也沒多問。
而有一次,葉華年又被堵旮旯兒了……孫涵一伙人也又被攪和了,臨走前眼珠子似乎要將紀晚戳出一個洞來。
葉華年更喜歡跟在她屁股后面了,打著報恩的旗號幫她帶飯,寫作業(yè),送奶茶……紀晚之后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不能問為什么,問就是——她確實摳。
本以為就這么過去了,這種日子過得好像也不錯。
直到一個星期后,紀放忽然給她打電話,說是給她找了一個家教……據(jù)說還是清大畢業(yè)的高材生。
清大,國內(nèi)首屈一指。
讓她抽空回去見見。
雖說懶得不想動彈,紀家也壓根兒不想去……但是咸魚,總還是要裝到底的。
畢竟,咱們做咸魚的,最重要的就是敬業(yè)了。
不過更沒想到的,是動作更快一步的孫涵一伙人。
一直活躍在孫涵嘴邊上的裴昱,她總算碰上了。
而現(xiàn)在無人知曉,她碰到的這個人,往后余生皆會因她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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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涵是這么說的,那個轉(zhuǎn)學生爭不過談兮雪當校花,揍了談兮雪……據(jù)說談兮雪還傷了手?!?p> 裴昱猛地停住,眼神一凜。
嘴里吐出的字帶了些壓抑的怒氣與冰冷,“傷了手?”
一旁的小黃毛被嚇得有些不敢說話了,不過也算是默認了。
裴昱眉眼一挑,帶了些火氣,眉目間自帶了一股張狂。
“那就……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轉(zhuǎn)學生。”
談兮雪的手,可拉的一手好二胡。
二胡這種東西,本就比一般的彈撥吹拉樂器難,現(xiàn)在會拉的也越來越少了,更何況是年輕人。
他故去的爺爺,便是做這個的……
旁人只當他追隨一中的校花無怨無悔了,他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談兮雪的二胡,拉的確實不錯。
既然傷了她的手,那便也用一雙手來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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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中回梧桐巷,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紀晚準備先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偽裝一下學渣氣質(zhì)。
梧桐小區(qū)的隔壁,有一片正在拆遷的原住戶,紀晚圖省事兒,直接從中橫穿了過來。
也是巧了,剛進入拆遷區(qū),紀晚頓了頓,一張瓦片砸到了她的腳邊。
“誒。”
“你叫紀晚?”
聲音從頭頂傳來,紀晚沒抬頭,撿起剛剛落在她腳下的瓦片,扔了回去——
“艸!”
躲閃間一個不穩(wěn),裴昱有些狼狽地摔了下來……四腳朝天。
紀晚踱步到他身邊,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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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涼
裴昱出場,猜他四何許人也捏,嘎嘎~ 收藏收藏,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