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愿意入贅啊
劉子戎尤覺得不解氣,恨不能立刻讓狼崽子們活活分吃了她,他加快速度,讓白雯雯當堂簽字畫押,等一切辦完了,白荼當堂釋放,而白雯雯就被扔牢里去,按規(guī)矩等著秋后處斬。
至于白雯雯能不能活到秋后?
劉子戎:那誰知道,畢竟意外和明天,總是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案子結(jié)了,工作人員和吃瓜群眾也都陸續(xù)解散各回各家各找我媽,白荼用眼神安撫好剛才就想沖過來的小奕,示意他待著原地,然后叫住了看樣子也要離場的劉子戎,向他行禮鄭重道:“大人大恩,民婦在此謝過大人。如有一日大人用得著民婦的,盡管說來,民婦愿意為大人竭盡所能,赴湯蹈火?!?p> 得人恩情卻不報,與白荼處世態(tài)度不符。
劉子戎心中得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赴湯蹈火倒不必,本官現(xiàn)下就有件事情要拜托你?!?p> 白荼:“大人想要什么?”
劉子戎拖著長長的腔調(diào):“救命之恩,當以......”
劉子戎的后半句話,在白荼冷冰冰的眼神中咽了回去:“咳,我啊,自上次吃過娘子做的飯后,就日思夜想,不如娘子為我做一頓飯吧,哦,不,五次,不不,十次,十次好了?!?p> 白荼又認真行了個禮:“當然可以,大人哪日想來,提前告知我一聲即可?!?p> 白荼又認真行了個禮:“大人,民婦有個不情之請,想拜托大人?!?p> 劉子戎來了興致:“何事?”
自己的媳婦,劉子戎還是有點了解的,一般的時候,她是不愿意麻煩別人的,如果她心安理得的麻煩你,那說明她已經(jīng)不把你當外人了。
難不成自己在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地位?高興啊!
白荼:“我欲立女戶,請大人幫我關(guān)照一下您的下屬,盡快幫我辦理手續(xù)。”
白荼前些天找張婆,花了一百一十兩買了現(xiàn)在住的宅子,用來立女戶。
不同別的封建國家,昌興國有規(guī)定,女子如果不愿嫁人,不管有沒有兒子,都是可以立女戶的。
但昌興國人口不足,朝廷鼓勵寡婦再嫁,所以雖然可立女戶,卻要求嚴苛,如尋常男子頂門立戶的農(nóng)戶人家,一畝地兩石稅,而立了女戶的人家,卻要繳納五石,還有什么人頭稅、土地稅、貨幣稅、財產(chǎn)稅,徭役稅、商品稅以及一些男戶根本沒有的稅,女戶也通通都要繳。
世道艱難百姓貧苦,而且民間還一直有民亂爆發(fā),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男子尚難生存,更遑論立了女戶的女子,尤其是像白荼這樣漂亮手里又有些銀錢的,不尋靠山不嫁人,地痞流氓白天都敢翻墻,而豪強污吏,市井惡霸比比皆是,你若無權(quán)無勢,不光手里的錢財保不住,連自己都逃脫不了被強行霸占的命運。
所以,一般的女子,壓根就不會立女戶。
家里怎可沒有男人呢?
當然,也不是說立了女戶的女子,以后就不可以有丈夫,昌興國規(guī)定,立了女戶的女子若想嫁人,只可招贅。
而時下男子,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皆不愿意入贅,所以立女戶,其實也相當于變相的告訴別人,她,不嫁人。
劉子戎眨著他眼尾泛紅的桃花眼笑了。
小狐貍,怪不得答應(yīng)的那么痛快,感情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但那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愿意入贅??!
他愿意的很?。。?p> 而且自己媳婦一旦立了女戶,還能擋掉大部分的登徒子!
這個主意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p> 劉子戎笑容大到感覺能扯了他的牙叉骨,他一口答應(yīng):“娘子放心,今日我就給你辦妥!”
白荼看著劉子戎高興的樣子陷入了沉默。
莫不是自己小人之心,想差了?
還是這人只想讓自己當見不得光的外室,所以壓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不嫁人?
對哦,這人可是有未婚妻的。
可見自己果然想多了。
算了,水來土掩吧。
兩人分別后,白荼攜小奕丸子和忠伯一起回家,回去后自是又好好感謝了忠伯和因為不知道今日堂審依舊去私塾授課的宋暻一番。
而這頭,劉子戎果然興高采烈的去催下屬辦白荼的女戶去了。
當天傍晚,新鮮出爐的女戶證明,就由劉子戎帶著人親手交給了白荼,而且當即就在白荼家蹭了第一頓飯。
吃飯的過程中,劉子戎依舊盡可能挨近白荼坐,他的兩個手下依舊蹲角落里吃飯,白荼因為昨日在他面前就卸了面具,所以干脆冷冷清清待他,但劉子戎依舊能一個人唱獨角戲唱的開心,各種騷話不斷。
白荼就當沒聽見。
所以,勉勉強強,算賓主盡歡吧。
第二日一大早,天清氣朗,又是個好天。
吳知縣的小廝高升,正提了水潑在院子里,拿了把大掃帚在掃院子,掃到吳知縣的正房門口時,忽聽里面?zhèn)鱽韰侵h嘶啞的呼喊聲:“來人,來人??!高升!”
高升嚇了一跳。
明明這兩天知縣的屋子,他進去灑掃時,里面根本就沒有人,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會有大人有氣無力的喊聲?
高升再仔細一聽,確定是大人的喊聲后,趕緊扔了掃把就往屋里去,同時暗暗思忖:這知縣大人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自己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呢?
等進去后,看到屋里的場景,高升更是嚇了一大跳。
就見這兩日都空無一物的床榻前,知縣大人被人五花大綁的捆成一個球,正躺在地板上翻白眼,繩子的末端還系在床柱子上。
高升驚呼一聲“大人”,趕緊沖過去松綁:“大人,大人,您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
看高升終于出現(xiàn),吳知縣一口干唾沫直接吐過去,有氣無力還是努力罵人:“你這遭瘟的死奴才,大人我足足叫了你一日一夜,都快沒氣了你才進來,你是不是想折騰死大人我好得了自由回家去?!你想的美,大人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一準叫你陪葬!”
吳知縣罵罵咧咧,高升一頭霧水,邊解繩子邊委屈道:“大人,小的是剛聽到您叫小的,一聽到,小的馬上就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