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新蕊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
當著眾人的面,被一個男人掌摑,讓她的面子何存?
她頓時惱羞成怒,此時也顧不得自己媽媽當初所說的什么話了,抬起手想要回以巴掌,卻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死死的擋在空中。
“簡然,你別不知死活!”蒲新蕊從來都不知道簡然一個女孩子竟會有這么大的力氣,任她怎么掙扎,絲毫沒有掙脫開她的束縛,“你…!”
此時在一旁的簡然也十分吃驚,往日膽怯的薛以脈竟然有膽接住了蒲新蕊的巴掌,眼神變得那么堅定,她頓時對他另眼相看。
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句話:男友力爆棚…
“你…”蒲新蕊氣急,用另一只手二話不說狠狠地掌摑在了薛以脈的臉上,“啪!”
“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不要不知死活!”蒲新蕊抽開自己自己發(fā)酸的手腕,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薛以脈(簡然)后,憤憤地離開。
“你…你怎么樣…”簡然不知蒲新蕊竟然會用另一只手,如果知道,她一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歸根結(jié)底,這記巴掌,還是因她而起。
薛以脈的側(cè)臉感受著簡然手心的溫度,傻笑道:“你沒事就好?!?p> 這時吳美玲也跑了過來,擔憂的問道:“要不要去醫(yī)務(wù)室?我看你的側(cè)臉都腫起來了,你怎么這么傻呢?”
薛以脈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吳美玲的觸碰,他淡定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吳美玲吃味道:“男朋友關(guān)心就可以,女朋友的關(guān)心就多余了,是不是?”
“不…不是這樣的…”薛以脈怕擾到她們兩個人的友誼,他急忙擺手,不知該怎么解釋。
簡然好笑道:“行了,美玲你回去上課吧,老師那里幫簡然請一個假,就說去醫(yī)務(wù)室了。”
得到吳美玲的點頭后,兩個人走出了教室。
……
回家的路上,簡然望著薛以脈有些發(fā)腫的側(cè)臉,她就陣陣內(nèi)疚:“美玲說的對,你怎么這么傻呢?”
薛以脈輕描淡寫的搖搖頭,“不傻,我不疼的?!?p> “要不要去買一些消腫的藥?我看你傷得不輕?!焙喨徊环判牡恼f道。
“不用了,沒事的?!毖σ悦}此刻的心情幾乎是這些年來最好的一天,他轉(zhuǎn)頭看向天邊赤紅的夕陽,金色的云朵圍繞在它的身邊,使它漸漸地收起了光芒,變得十分柔和。
“你笑什么?”簡然不明所以。
“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真好?!膘o謐的氛圍使薛以脈的臉上變得不再陰沉和空洞,他的嘴角不覺浮現(xiàn)一抹溫柔的笑意,使簡然內(nèi)疚的情緒也漸漸消減…
他沒事,還好。
只是…
簡然的雙眉微皺,神色一凜。
自己同薛以脈住在一起的消息,想必明天蒲新蕊定會在整個系里傳得沸沸揚揚的。
眾人怎么想她無所謂,只是方正…
“你不開心嗎?”薛以脈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不禁問道。
簡然點點頭,如實說道:“阿正那邊,一定會誤會的?!?p> “因為同居的事情嗎?”薛以脈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嗯…他一定也會認為我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子?!焙喨皇涞恼f道。
不知是見不得自己擁有這幅落寞的表情,亦或是其他,薛以脈突然有些不忍…
“你去告白吧。你不是告訴過我,上一秒不知道的事情,下一秒就有可能發(fā)生嗎?與其讓方正誤會,倒不如你提前抱著積極的態(tài)度,去迎接他的未來呢?”
簡然愣在了原地,薛以脈的一番話,讓她不知怎么辦才好…
那只是隨口一說的胡話,想要讓薛以脈恢復(fù)正常的情緒去面對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的,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記在心里。
只是…
“他的心里有…”簡然差點脫口而出那個名字,隨即改口道:“有了別人…”
“也許,他的心里也有你,也說不定呢?你說過的,要用積極的態(tài)度?!毖σ悦}扯出一絲微笑,盡量安慰著她。
“心里有了別的喜歡的人,又怎么可能用積極的態(tài)度去想呢…”簡然此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當事人,不會明白當事人的心情,只會用一些表面安慰的話來加以施舍給當事人,還以為自己是多偉大的救世主一樣,將自己感動。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此時此刻,說的便是他們兩人的情況吧。
簡然苦澀的想著。
“如果,你有了喜歡的人,而你喜歡的人喜歡別人,你也會用積極的態(tài)度去追求嗎?”
薛以脈語塞,“我…我不會…”他低下頭,他不會妄自菲薄,他沒有追求的勇氣,他害怕失去,猶如他不曾擁有。
簡然搖頭一笑,“果然…”
薛以脈此時不知怎地,他的心中酸澀無比,明明在勸說著簡然,心里卻莫名的不舍。
奇妙的感覺…
不知不覺,兩個人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回到了他們的公寓。
這時,發(fā)現(xiàn)樓下已然停著一輛隱蔽性極強的保姆車,薛以脈為之一頓。
簡然發(fā)現(xiàn)異樣,猶如那天門口處停著的勞斯萊斯一樣。
這次…
又是他的什么人呢…
這時,車上下來一個小巧可愛的女孩子,對兩人說道:“文姐有話邀請你們?nèi)ボ嚿险??!?p> 文姐…
陌生的稱呼,不免讓簡然心中有些忐忑,該不會又是薛以脈的什么可怕的親戚吧…
薛以脈似是料到會有這一出一樣,他點點頭,破天荒的沒有拒絕,拉著簡然上了車。
“??!”簡然看清車上的人時,她驚得差點兒叫出了聲…
“小脈,你怎么了?”見薛以脈夸張的表情,似乎很吃驚看到她一樣。
簡然意識到自己的失常,緊緊的捂住了嘴,心中驚嘆著:蒲曼文!明星蒲曼文!她沒有認錯吧!
薛以脈見蒲曼文的臉上有些些許的不愉快,率先道歉道:“對不起?!?p> “你就是簡然?”蒲曼文上下打量著眼前文靜的女孩兒,似乎不像是蕊蕊口中的放蕩女孩兒。
薛以脈點點頭,“今天的事情,是意外?!?p> 蒲曼文眼眸中隱約有著些許的怒氣,她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女兒被人甩巴掌,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