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醒過來時,胃里在洶涌翻騰,渾身酸軟,入目一片漆黑,只有一個小窗戶透進來縷縷陽光。
身上泛起一陣陣雞皮疙瘩,在這個比較寒冷的季節(jié),被關在幽暗的房間里,沒有太陽暖氣,林七被凍的寒顫巍巍,雙腳已經失去知覺。
嘗試動了動被綁在身后的雙手,繩子勒得太緊,火辣辣地疼。
外面?zhèn)鱽砀O窸窣窣地講話聲,一個粗獷的聲音帶著調侃說:“這小娘們身材真好,臉蛋也好,要不是任務在身,非好好快活快活?!?p> “誒,我剛摸了幾把,手感不錯,要不………”
聽著兩人的談話,林七心下一緊,她寧愿死也不愿意被玷污,大不了同歸于盡,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死了會不會回歸自己的生活。
不能坐以待斃!林七思索著對策,靜靜等待機會。
沒一會兒功夫,厚重的繡鐵門被從外面打開,進來兩個男人。一個猥瑣膀大腰圓一個精瘦賊眉鼠眼,看得林七直犯惡心想吐。
兩人朝林七走來,瘦個的男人轉到林七身后看了看綁著雙手的繩子,粗糙的拉扯痛的林七無法形容,看不到手腕的傷痕,應該已經破皮流血了。
也顧不上這么多,林七忍著疼,笑了笑才說:“兩位大哥,我也沒得罪你們吧,不知道你們把我綁過來有什么用?!?p> “什么用?”胖子發(fā)了話,“能換錢,你說有沒有用?”
瘦子立馬應和:“是啊?!?p> “多少錢啊?”林七又問,如果單純是劫財,那她應該沒有什么危險
“兩億。行了,知道太多也不好,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很公平的!也別想著逃跑,這么好看的小臉兒,趕跑給你全劃啰,再讓我們兄弟倆快活快活!”
胖子大手一揮,拉著瘦子就出去了。林七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也說不出來話了,兩億?是在開玩笑嗎?顧嶺齊這么可能拿那么多錢出來救自己!
想到這里,林七深感絕望,她也太倒霉了吧?莫名其妙穿到上一世自己身上來了,不受寵就算了,還要被綁架撕票?有錢人真的不是好當的。
靠不了不靠譜的顧嶺齊,只能看自己的了!
她自己打量著房間的環(huán)境,除了一個門以外什么也沒有,地面還是那種水泥鑄成,窗戶很高很小,以她的身高以及臂力壓根無法爬上。林七內心焦急怎么辦才能逃出去呢?
難道,美人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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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嶺齊正坐在監(jiān)控室,面色凝重地盯著監(jiān)控器里熟悉的身影,身后站了一堆穿著警服的人,一個個一臉沉重。
他眼看著背后有人偷偷摸摸跟著,將她弄暈帶走,隨即來了一輛黑色面包車,窗戶秘不透色。
顧嶺齊心里一緊,盯著黑色商務車,迅速說道:“去查車牌號!”
這時匆匆忙忙闖進來一個小警察,有點緊張地看著黑著臉的顧嶺齊,猶豫著開口:“顧總,顧太太喊救命的聲音其實是合成的,并非出自顧太太口中,所以現在……”小警察雙腿打顫地匯報情況,生怕引火燒身,但也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還并不能確定顧太太現在是否安全。另外手機號碼也是黑號,查不到什么線索。但播出號碼的地方大概定位在東邊郊區(qū)一代?!?p> 小警察一口氣交代完,等著顧嶺齊發(fā)話。
顧嶺齊緊皺眉頭思索,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絕對不是單單為了劫財,他冷靜地吩咐:“換上常服,一家一戶秘密搜索郊區(qū),一家都不許放過,調店鋪監(jiān)控,只抓活的?!?p> 敢打我的人的主意,我要你生不如死。顧嶺齊交代完,一屋子的人警察趕緊行動起來,就怕惹這大爺不耐煩。很快,監(jiān)控室內只剩下他和黑衣保鏢。
顧嶺齊目光直盯著他,薄唇一張一合:“顧一,你跟我多少年了?!?p> “二十年。從老板五歲開始,我的任務就是聽您指揮?!鳖櫼换卮?。
“是嗎?那你有什么瞞著我的事?”顧嶺齊繼續(xù)問,跟了他二十年,他心里很清楚顧一的心,但有些問題,不去管不代表不存在。比如,上次停車場嫌疑人員。顧嶺齊不相信以顧一的能力,會讓那種貨色躲進去。
“老板,施念小姐對您的影響太大!她差點害您……”
“住口!她是顧太太,是除了我之外你的第二個主子!明白了嗎?”顧嶺齊直接打斷顧一的話,憤怒的繼續(xù)說道:“她如果出了什么事,就不要再來我面前。警察那邊效率不行,讓ATG行動?!?p> 此話一出,更讓顧一覺得施念是個紅顏禍水,又無法反對老板的決定,只得點頭答應:“是!”語畢便轉身出去準備行動。
交代結束,顧嶺齊才坐下來冷靜,他又失控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樣下去,他的軟肋就更容易被人攻擊了,這樣不行。他閉上眼靠在椅子上平復許久,才睜開眼睛出去,施念還等著他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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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在腦海里剛出現,林七立即否定,萬一真的被玷污了怎么辦?不行不行這個方法不行,那要怎么樣才能出這扇門呢?
她扭動著脖子回頭努力地撇到捆著自己雙手的繩子,不粗,但是勒的很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馬當作活馬醫(yī)。
林七順勢往后一躺,躺在了地上,雙手緊貼水泥地面,她用力將自己手腕上的繩子磨向地面,疼痛感一點點加深,繩子一點點變細,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她感受到了繩子上的松動,咬緊牙關用力扯,輕輕地“嘣”地一聲,繩子斷了!
林七難掩心底的激動,迅速掙開了繞了很多圈的繩,抬起手看看傷,皮膚已經全磨破,往外滲著血,這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她應該怎么出去?
林七再次認真打量著房間,還是什么也沒有,空空蕩蕩,除了自己和剛才被磨斷的繩子。
繩子?想到這里,林七心里已經有了辦法,但是去,以她的力氣,能勒住他們嗎?
不能。
但是,她可以用命威脅,既然是想要錢,那么巧,如果她死了,他們也得不到錢了不是嗎?但是,這繩子也沒法上吊啊!
林七看著昏暗又大的房間,有了想法。
所以………
“喂,你們在嗎?”林七大聲詢問,吸引兩個綁匪注意力。
“干嘛?”猥瑣的聲音傳來,是那個精瘦的男人。
林七心里一喜,“可以開門嗎?我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