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時也勢也
“太子,民女求你為我和娘親作主!”花辭弱弱的哭求道。
她要看著花進(jìn)這一大家子全部進(jìn)地獄!
王氏聽到花辭的這聲哭求,頓時醒了過來。她死了不要緊,但是她的女兒不能死。她一下子找到了關(guān)鍵點(diǎn),笑著道:“哈哈哈,花摘星,我死了不要緊,可惜你這么年輕也要死了,你冒充太子妃一事,遲早有一天會敗露,我真沒想到我死之前還能拉你墊背!”
楚璃一聽,眼睛瞇了瞇露出了警告的眼神道:“王氏,你好大的膽子!”
王氏只覺得后背涼颼颼,但是仍然不怕死的道:“怎么太子殿下想包庇不成?我看你如何堵這悠悠眾口?!?p> 花辭則是輕笑了一聲,不以為然的道:“王曉詩,你忘記當(dāng)年你是怎么害我的嗎?”
王氏一聽心一驚,花摘星這瘋女人又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
“當(dāng)年你下毒將我毒啞,難道我不能故技重施用于你們身上嗎?”
花進(jìn)一聽,直呼逆女!畢竟她口中的“你們”也包含他在內(nèi)。
花長珍和花長玉則驚恐得吞了吞口水,拉聳著腦袋禁了聲。
這個瘋狂的女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來的,她連自己的肉都割得下去!
花辭看到他們一臉驚恐的表情,掩著嘴巴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怕了!”花辭目光一收,又道:“放心,我根本沒想過活,只要能懲罰你們,我死又何懼!”
“瘋子!”眾人一言一語的朝她喊瘋子?;ㄞo只是笑了笑,如今她大仇得報,她如何能不笑。
楚璃大怒:“住嘴!再多說一句我叫人拔了你們的舌頭!”,轉(zhuǎn)過身對花進(jìn)道:“左相,我看你這左相的位置也無需再坐了,一個家都管不好,孤實在不知道你能干好啥!你這幾日在家好好呆著等候慎行司的調(diào)查吧!”楚璃說完便抱著花辭離開了花府…
王氏問斬的日期定在了冬月十五,花辭自那天過后便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楚璃下了朝后便向花辭的屋內(nèi)奔去,他接過丫頭的帕子給花辭仔細(xì)的搽拭著,嘴里說起了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
花辭似是能感應(yīng)似的,睜開了雙眼,“楚璃,你剛剛說什么?”
楚璃見其醒來連忙扶她起來,“辭兒,你才剛醒。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你先別管行么?交給我就行了?!?p> “你剛剛是不是說今天是王氏問斬的日子?”剛剛昏醒她的頭有點(diǎn)疼!
楚璃含首。
“楚璃,你能帶我去法場嗎?”
楚璃知道她想親眼見到那一幕,于是允了她。
王氏和臭道士由刑車一路押送,一路上街民向她砸了不少臭雞蛋爛菜葉,直罵她毒婦。
花辭見到她的時候,兩人皆已人頭落地,花長珍和花長玉哭成一團(tuán)?;ㄟM(jìn)面無表情的望著王氏的尸首分體,只是安靜的將其拼好放入棺中。w花辭由楚璃扶著走至花進(jìn),花進(jìn)認(rèn)出了花辭的鞋子抬起頭怨恨的看了她一眼。
“花進(jìn),你不必如此看我。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孽?;ㄩL玉花長珍你們雖是王氏的女兒,但是,我不會向你們下毒手,這是解藥,你們拿去解你臉上的毒。”大仇得報她心里已舒坦,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她也不想再跟她們糾纏。
花長珍和花長玉滿臉懷疑的看著花辭,她們不相信她有那么好心。
“放心,我不是你們的母親,沒有那么狠毒,縱使她有千般錯,我也不會害你們。你們治好了臉就尋處地方好生給花進(jìn)養(yǎng)老送終吧,他待你們不薄?!?p> “花摘星,你以為這樣我們會感激你嗎?”花長玉怒道。
“我不需要你們的感激。你們好自為之就行?!被ㄞo轉(zhuǎn)身,從袖中取了一袋銀兩,放到花進(jìn)手中,“花進(jìn),雖然我與你已沒有了關(guān)系,但我母親愛了你一輩子,我知道她定然不想你有事的,你已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我自然不會再找你麻煩。你拿著這些錢,安度晚年吧。還有一件事我瞞了你,沈曼蘿為你生了一子,現(xiàn)在由桂嬤嬤養(yǎng)著,在城郊的破廟中,你可以去找他們。”花辭說完便由楚璃扶著離開了。
花進(jìn)望著花辭的背影嘴角動了動,最終沒說出口。
花進(jìn)將王氏埋掉后,便去找桂嬤嬤,果然如花辭所言,他真的有一個兒子。
桂嬤嬤見到花進(jìn)后也將當(dāng)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花長珍和花長玉聽著桂嬤嬤一口一個蒼天有眼,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畢竟是她們的母親。
她們也沒想善良端莊的娘竟然這么狠辣。
原來,當(dāng)年沈曼蘿被王氏喂了毒,但是卻沒死透,硬是將肚中的孩子生了出來。
桂嬤嬤心疼主子,在主子遇害后的第二天便自告奮勇的向王氏提出要來給曼蘿收尸,誰知道來到亂葬崗,卻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沈曼蘿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小公子。
為了小公子的安危她自作主張的將其養(yǎng)在了外面。隨后提出離府的要求。王氏想著留著她也沒有用于是便隨她了。
花進(jìn)聽后心里一陣難受,他當(dāng)年還以為曼蘿是難產(chǎn)而死,原來竟也是遭那王氏的毒手,他只恨自己眼瞎……
臘月初十,前線傳來報。云落國君被俘,舉國轟動。楚璃下朝后,便沒了精神。
花辭由劍平口中得知事情經(jīng)過,不免也為這個風(fēng)雨飄搖的國家感到擔(dān)心。
“楚璃,如今這般境地你應(yīng)該呆在皇宮,不該再出來了?!被ㄞo坐到楚璃的對面。
如今楚落君主被捉,他整日出宮花辭只怕有心人捉住他逼他交出玉璽。
“辭兒,你無須擔(dān)心,不知道為何,孤覺得只要你陪著我,我便覺得我什么困難都能克服?!?p> 花辭不語。她在想該如何幫幫這楚璃,上次報仇的事她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片刻后,花辭站了起來,“楚璃你若是擔(dān)心我,你派人保護(hù)我即可,無須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而且你的身上肩負(fù)著云落國的上千百姓的安危,請你穩(wěn)重點(diǎn)?!?p> “辭兒,我……”
“無需多說,我都知道,你等我片刻!”
花辭轉(zhuǎn)身離去,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一樣物件。“辭兒,這是什么?”
“冰蠶衣!”
“你怎么會有這個?”楚璃驚訝的看著她。隨后他立即意識到單挑七十二門派的刀疤少年就是花辭的心上人…
他好嫉妒!
“是李奕揚(yáng)送我的,我現(xiàn)在將它贈予你,因為比起百姓定情信物根本微不足道,你拿好,記得穿上?!?p> “辭兒,我會武功,還是你自己收好?!背⒆郎系谋Q衣推回她面前。
“楚璃,想到不你竟是如此的兒女情長,我看錯你了。”花辭失望的看著他。
她以為他是個好帝皇,如今看來他只是個兒女情長的癡情種。
楚璃害怕她那失望的眼神,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冰蠶衣收下。
花辭見到楚璃收下了,于是松了一口氣。她終于不欠他那么多了。
“楚璃,我聽了風(fēng)聲,知道如今朝廷的情況,我覺為今之計,我們需要召集江湖的有志人士再次掛帥出征,把領(lǐng)土搶回來,把皇上救回來。”
“辭兒,你想的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只是由誰掛帥,如今朝堂上只有飛蓬將軍,這家伙還是個脾氣臭目中無人的空有一身武力無計謀的,他恐難擔(dān)大任?!?p> “如今朝堂太多有異心之人,將他們擰成一股繩有點(diǎn)難,我覺得此時如能召集江湖人中有志人士報孝祖國,這將會是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p> “辭兒,可有良策?”
“楚璃你相信我嗎?”
“辭兒,我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我早就當(dāng)你自己人。”
“那好,你把劍平給我,回去擬旨,廣發(fā)英雄貼。就說此次比武羸得榜首者將任命為大元帥,其他參與者可憑意愿參軍,不管是誰一經(jīng)朝T錄用,必有重酬。再通知各地知府在四處貼上扇情的標(biāo)語,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一人參軍全家光勞等等。盡量把碹頭搞起來,勢必鼓動城中的男丁自愿參與。另一邊,你回去后便召集大臣,宣布你明日登基之事?!?p> “可是,父皇還未傳位于我,我這樣做堪為大逆不道,還有,你要干嘛?”
“皇位遲早是你的,你只不過是提早了而已,而且你繼位名正言順,敵國到時候覺得你父親已不能成為你交出城池的籌碼自然會乖乖送回給你,和我朝言好。至于我要干什么,你不必多問,到時候你便知。你只管放心。”花辭自信的朝他明媚一笑。
……
花辭化身為明月公子和劍平將英雄貼發(fā)至各門各派,還在城墻上貼公告,設(shè)了擂臺。同一天,楚璃登基,舉國同歡!
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楚璃登基前晚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他的皇叔反了,而楚璃本來也該一命嗚呼了,卻因為冰蠶衣的緣故不但毫發(fā)無損,還成功反殺了他皇叔!
半個月后,武狀元橫空出世是鑄劍山莊的少主-上官景軒!
與此同時,青云谷也收到了楚璃的書信,信中直言請李奕揚(yáng)同上官景軒一同出征然后伺機(jī)解救太上皇。
事成后楚璃愿意讓出半壁江山給予青云谷。李正修收到書信,便知道機(jī)會來了。他立即修書一封給楚璃,隨后當(dāng)即命李奕揚(yáng)隨軍出發(fā)。
李奕揚(yáng)近日對這叫明月公子的人很是好奇,他那天做了一夢,夢到花辭來看他了,還囑咐他等她。他覺得他不該消沉下去,這樣的他花辭定然是不喜的,那日過后,他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
楚璃收到李正修的書信:只見李正修信中回絕了他的美意,只道他日需要相助望皇上全以力以付。
花辭站在城墻上看著遠(yuǎn)征的軍人,忽然一抹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兒-李奕揚(yáng)。
此時騎在馬上的李奕揚(yáng)感覺一道灼熱的眼光盯著,他回過頭看向城墻,那里卻是空無一人。
他只當(dāng)是自己多想了,便繼續(xù)啟程了。此時花辭被劍平引到了城下,原來有一名自稱宋嬌的女子直呼自己是楚璃的人,劍平不確定于是便來稟報花辭。
花辭見到一身狼狽的奴仆兩人,當(dāng)即認(rèn)出了兩人,隨即笑了笑。吩咐人將他們帶走。
宋嬌不知道她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她說她能帶她見楚璃,于是便跟著她了。
“姑娘,她真的是宋嬌嗎?”劍平問道,他有點(diǎn)不敢相信眼前人是楚璃當(dāng)初心心念念的女人。
“是的,當(dāng)初就是她們將我弄到璃王府的。”花辭珉了一口荼又道:“劍平,如今我已做了我該做的了,宋嬌也已回來,我該回到我該去的地方了。所以我請你幫我一個忙!”
“姑娘,要干什么?”劍平一臉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