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__)(-.-)(~O~)……(-.-)”
“我說公主大人,你也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看我都成這樣了,萬一燒壞了腦子怎么辦?”
“燒壞了最好,誰讓你大晚上沒事干上屋頂?shù)??!?p> 劉熙撇著嘴坐在馬車?yán)?,她看到秦歌沒一會兒就要醒一下鼻子的樣子內(nèi)心極其的不舒服,甚至想在入宮前一腳將他踹下車去。
“靠,這還怪我咯?”
秦歌氣得咬牙切齒,這個流蘇公主完全是初次見面時是兩個人,真的是一點(diǎn)也不懂得關(guān)心人。
“我看你啊,就是在生我的氣,我都說了大不了我娶你,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diǎn)嘛?更何況咱們倆都那個了,算情分,也算是深交了?!?p> “你還說……?”
劉熙俏臉紅的像一塊紅布,惡狠狠的瞪著秦歌,心里慌亂又緊張,抓起劍“刺啦”一下拔出劍來就將劍刃架在了秦歌的脖子上。
“我艸,你是要?dú)⒎騿幔俊鼻馗璞砬楣首骺鋸?,整個人恨不得激動的跳起來。
“殺你個大頭鬼啊,姓秦的,你要是再敢亂說話,本宮,本宮就閹了你?!眲⑽醯皖^向下瞅了一眼,然后臉頰如霞,撇過頭又噘著嘴回到了先前的位置坐下。
她不搭理秦歌,無論秦歌說什么好聽的話,劉熙都不應(yīng)答。
秦歌著實(shí)是覺得無趣,便在車廂里數(shù)起了羊。
當(dāng)他數(shù)到自己都快睡著的時候,趕車的車夫忽然吼了一嗓子說到了,秦歌這才精神大振,馬上就從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清醒過來。
皇宮門口,幾名守衛(wèi)上前來查驗身份。
因為劉熙的公主身份和她跟大司馬王根的關(guān)系,守衛(wèi)們見到她露頭以后,也沒有再做過多的查驗就讓馬車駛?cè)肓嘶食恰?p> “漢朝的皇宮果然是古色古香,跟別的朝代完全不一樣啊?!鼻馗柘崎_窗簾望著窗外,長廊兩側(cè)是來回走動的守衛(wèi),越往里越是寂靜。
走過兩重門后,馬車便不被允許進(jìn)入,秦歌和劉熙只得從車上下來,徒步繼續(xù)往前走。
過了第三重門后,一名等候多時的宮女看到劉熙一眼便認(rèn)出了她,趕忙邁著小碎步迎上來作了個揖,“奴婢參見流蘇公主,恭迎公主多時,請隨我來?!?p> “走吧!”
劉熙給秦歌使了個眼色。
秦歌迅速走到她的身邊緊緊的跟隨著她,劉熙有意識的將自己和領(lǐng)路的女婢間的距離拉大,一路上都在對秦歌千叮嚀萬囑咐。
沒過多久,兩個人終于是來到了皇太后王政君居住的長樂宮。
“請!”女婢后退一步,做出邀請的手勢。
劉熙深吸了一口氣,掂起裙擺走了進(jìn)去,雖然還沒有見到皇太后,但是她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慢慢的顯現(xiàn)了出來,給人一種春暖花開的感覺。
長樂宮里,皇太后正在悉心的為院子里的花朵修剪,當(dāng)聽到身后的女婢們說流蘇公主來了時,她緩緩放下手里的工具,轉(zhuǎn)頭。
“熙兒參見皇太后?!?p> “熙兒,你總算是來了,哀家記得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呢?!被侍笮︻伻绠嫞瓷先ソ裉斓男那樗坪醪诲e。
劉熙忙回道:“許久不見,熙兒對皇太后也甚是想念,今日能有此機(jī)會面見太后,心情激動萬分。”
皇太后會心一笑,余光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站在劉熙身后的秦歌,她看了他一眼,覺得面生便詢問道:“熙兒,這位是……?”
“都怪熙兒一時高興,忘了向太后介紹。他叫秦歌,是王莽哥哥的朋友,也是王莽哥哥的救命恩人,大司馬還親口夸贊過他呢?!?p> “哦,是嗎?”
皇太后眼前一亮,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打量起秦歌。
秦歌這時候瞇著眼睛臉上春光燦爛,心里卻是有點(diǎn)忐忑,流蘇公主把他夸得這么好,鬼知道肚子里安的是什么心。
皇太后沉吟了一會兒,笑盈盈地問道:“連大司馬都夸贊的人,想來必有過人之處,請問秦公子,不知道你師出何門,家在何方?”
秦歌答道:“回太后,在下師出九年義務(wù)教育學(xué)府,在此無家?!?p> “九年義務(wù)教育學(xué)府?”皇太后呢喃,不解道:“這是個什么學(xué)府,我大漢朝還有這種地方嗎?本宮怎么從來也沒有聽聞過呢?”
皇太后的目光在在場的宮女們身上掃過,眾人不約而同的搖著頭,沒人聽說過這么一個地方。
秦歌放開性子,輕笑道:“太后,此地在我夢中?!?p> “夢……”
皇太后呆了一下,然后不禁笑出聲去,“哈哈哈,我明白了,原來秦公子你是想說你是自學(xué)成才啊,那哀家可得好好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啊,太后,您就饒了我吧,您老人家學(xué)富五車,我怎么可能答得出您的題呢?”秦歌自來熟,立馬變得謙虛起來,話聽上去還有點(diǎn)甜。
見他這般模樣,皇太后更是不想放過他了。
返回屋里,皇太后坐在主席上,秦歌和流蘇公主分列左右,宮女們將新鮮的水果拼盤端上桌,然后備上幾壺好酒站在一旁伺候。
“秦公子,哀家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你說就那么一束白光吧,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而今天下動蕩不安,哀家著實(shí)心憂,你看要不你替哀家跑一趟,調(diào)查調(diào)查,也讓哀家心里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皇太后語重心長地微笑道。
“就這……”
秦歌緊張了半天兒,歷史地理政治、數(shù)學(xué)化學(xué)物理,各科的知識都在腦子里分類好了,沒想到皇太后是要他去調(diào)查昨晚天降白光的事情。
皇太后看秦歌微低著頭也不回話,便有意拔高了嗓音,問道:“秦公子,若是覺得為難的話,哀家可是要在心里給你減分喲。”
“哈哈哈,皇太后您真幽默,這有什么為難的,交給我吧,我一定給您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鼻馗栊Σ[瞇的打著保票,其實(shí)對于這件事他自己也好奇。
而今既然皇太后有意利用這件事來考他,他正好可以順?biāo)浦?,也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皇太后聽到秦歌回答的這么爽快,心里非常高興,便立即端起一盞酒要敬秦歌,長長的袖擺遮著臉,沒人看見,飲下酒的剎那皇太后的笑容有多么狡黠。
之后的話題大多都是女人之間的那些家長里短,和秦歌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他找了個由頭,就自己跑到長樂宮外面去逛了。
起初因為自己和皇太后喝了酒,還從皇太后那里領(lǐng)了差事,一時間感覺自己牛逼哄哄的秦歌不停的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不過剛開始還好,后面走著走著被宮里的守衛(wèi)呵斥后,秦歌就不太敢往那些人多的地方去了,他便掉轉(zhuǎn)方向朝著人越來越少的地方去。
雖然說人少的地方很冷清,但是有一點(diǎn)確實(shí)不能否認(rèn),那就是人少的地方它的風(fēng)景很不錯。
往前走,是一條狹長的走廊。
在走廊的盡頭,秦歌遠(yuǎn)遠(yuǎn)就被一棵紅葉樹給吸引了,越是走進(jìn),越是能夠感覺到秋深,紅葉也越是紅艷,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火焰在滾動。
“唦唦”聲回蕩在耳畔,催著秦歌加快了腳步。
紅葉樹坐落在一座看上去有些清冷的院子里,四周都沒有人,秦歌走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院子的門并沒有關(guān),但院子里沒人,在里面的門匾上還寫有“長定宮”三個字。
“這么美的地方居然?。俊鼻馗韬芤苫?,踏著步子推門而入。
站在燦爛的紅葉樹下,秦歌不禁背起詩來,“無言獨(dú)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p> “啊……”
一聲怪叫忽然出現(xiàn)在庭院里。
耳聽屋外的背詩聲,長定宮屋舍深處一個男人霎時陷入了慌亂。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秦歌有過一面之緣的淳于長。
王莽還活著一天,淳于長就寢食難安,就連宮外府里的妻妾都懶得搭理,思來想去昨晚就獨(dú)自一人又跑到了長定宮許氏這里找寬慰。
許氏和淳于長一樣,為了拔掉王莽這根心頭刺,早日從這長定宮里出去,還能狠狠的踩一踩皇帝的臉。
她苦思了一晚上,差點(diǎn)一夜白頭,也沒有想出什么好主意,只能繼續(xù)把希望寄托在席木堂這個幾百年間業(yè)內(nèi)呼聲很高的殺手組織身上。
長定宮是一座冷宮,許氏是曾經(jīng)皇后,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往日里長定宮極少有人過來,每次淳于長過來尋歡的時候,許氏都會提前將僅有的幾個女婢支走,她也沒有想到還會有外人再來。
聽到外面的動靜,許氏當(dāng)時就嚇醒了,剛才秦歌聽到的那一聲怪叫其實(shí)也就是許氏發(fā)出來的。
自打聽到剛才的怪叫聲以后,秦歌就變得不淡定了,他甚至懷疑這清冷的宮閣會不會是一座鬼屋,比如說以前在這吊死了個什么妃子之類的。
僅僅只是想一想,秦歌的身上就冒起了雞皮疙瘩,但是他還是鼓起勇氣來到了屋舍門口,連續(xù)深吸了舒口氣,才伸手推開了門。
但是只是輕輕的瞇著眼睛通過一條門縫往里看,還未及說話秦歌當(dāng)場就傻眼了。
畫面直指屋里的一張床上,淳于長躺在床上面,身上蓋著被子,兩只膀子沒穿衣服就放在外面,而在被子的中后段,藏著一塊和“大石頭”差不多的龐然大物。
只見淳于長的動作很奇怪,五指大開死死的按著這個東西,里面的東西掙扎了一會兒,就馬上安靜了下來。
秦歌看著淳于長漲紅著臉,整個人和他見過島國文化中的某個片段極其相似。
尤其是被子后面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一只雪白的腳,腳底心正中間還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時,更讓秦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
淳于長躲在這廝居然躲在這和妹子辦事,自己傻不愣登的闖了進(jìn)來,撞破了人家的好事不說,還露了正臉和人家打了照面。
這不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嗎?
我靠?。?p> 秦歌的臉色一愣,當(dāng)時一顆心就跌跌宕宕的沉入了谷底。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沒看見,真的,你要相信我?!?p> 秦歌睜著眼睛說瞎話,此地?zé)o銀三百兩,掩耳盜鈴的把戲用的爐火純青,就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還眨著眼睛又看了幾遍,生怕自己給看錯了。
就算是一個脾氣再好的人被這么來來回回的看也會炸毛,何況還是本來脾氣就不怎么好的淳于長,他和廢后許氏茍且之事被外人抓了正著。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的腦袋必定會落定,就算秦歌不知道被子里藏著的人就是廢后許氏,事情傳出去他也說不清楚。
所以今天讓秦歌看到了自己的丑態(tài),淳于長想死的心是有了,但是他在死之前更想要的還是讓秦歌死,可是自己又不好起來殺人,一起來就真的是顏面無存了。
秦歌看到了淳于長那張鐵青色的臉,思緒飛轉(zhuǎn)中急忙把將身體轉(zhuǎn)了過去,然后身輕如燕的跑了出去,嘴上還一直說著:“我沒看見,我什么都沒看見?!?p> “哈哈哈——”
笑聲如利刃似冰錐重重的扎在淳于長的心上。
而此時,淳于長還是傻傻的按著許氏的頭,直到許氏受不了喊出聲他才意識到,趕忙讓許氏出來呼吸,不然好好一個許氏要被他憋死在里面。
許氏臉紅脖子粗,此刻也是慌神惶恐,內(nèi)心極其的不安。
她摟著淳于長緊張道:“于長,此事萬萬不能讓他傳出去,不然讓皇上或者太后知道了,咱們倆個都會死無葬生之地?!?p> “你放心,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p> 淳于長猛地一咬牙,像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當(dāng)即掀開被子穿好衣服就沖了出去,不論如何,首要的是離開長定宮這個是非之地。
不然若是此刻秦歌已經(jīng)去喊人來捉奸,他豈不是一丁點(diǎn)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
實(shí)際上的秦歌和淳于長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他這會兒非但沒有去喊人,反而還嚇得連滾帶爬的從長廊跑了出去。
秦歌經(jīng)過皇太后的長樂宮時也沒有停下,宮門口下臺階的時候甚至因為跑得太快沒能站住,差點(diǎn)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就這樣,看上去失魂落魄的行為略顯狼狽的秦歌奔門而去。
我愛吃涼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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