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接受挑戰(zhàn)
翌日,辰家莊的弟子們在訓(xùn)練臺上認真地習武著,臺上走動的辰烈風,一臉的無精打采,在弟子中間練劍的辰陽,發(fā)現(xiàn)了父親異樣的表情,神態(tài)也是很低落。平時教導(dǎo)弟子們習劍,辰烈風都是非常嚴肅,非常嚴謹?shù)?。今天倒看不出辰烈風雷厲風行的風格,見不到他糾正弟子劍法上的錯誤,見不到他教授新的劍招,換之是沉默,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練劍的辰陽,動作越來越不連貫,他在心中想著:爹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從來沒見過爹這般,莫不是有什么心事?臺上,辰烈風低著頭心思完全不在,他內(nèi)心在糾結(jié):我要不要答應(yīng)虞天候的決斗,虞天候要我向他發(fā)出挑戰(zhàn),是想讓大陸上的劍者知道,我辰烈風是一個爭強好勝,道貌岸然的人??墒?,我不答應(yīng)他的挑戰(zhàn),陸門主的劍譜就拿不回來,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陸門主沒有拿回自己的劍譜,定會上山莊來找我索要。
困惑的辰烈風應(yīng)戰(zhàn)不是,不應(yīng)戰(zhàn)也不是,讓他很是煩惱,以至于心情低落。他會覺得大陸上的劍者會認定他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劍者,完全是因于自己的身份,人們都知道辰烈風是一個沉穩(wěn)、仁義的人,若是應(yīng)戰(zhàn),就打破了自身的定義。倏爾,辰烈風抬起了頭,道:“今天的訓(xùn)練就到這兒,大家都回去吧!”
所有的弟子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下了訓(xùn)練臺,除了辰陽以外,無人領(lǐng)會到辰烈風的心情。收起劍,辰陽走到父親的身邊,問道:“爹,您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沒事,沒事!”辰烈風淡定地答道。就算是父親不說,辰陽也能猜出些大概來,他套問道:“是不是和虞天候有關(guān)系?。 泵鎸Τ疥柕南鄦?,惆悵的辰烈風決心不再隱瞞了,“虞天候要我和他決斗,才肯交還劍譜,他這擺明了是在為難我。”
晃了晃頭,辰陽倒是不贊同父親的想法,“我覺得爹不妨應(yīng)下他的挑戰(zhàn),這樣一來也就可以一勞永逸,省得他天天糾纏,這樣爹也就不用擔心下一次他會使出見不得光的手段來?!?p> 說實話,辰烈風何嘗不想,但是,他是有顧慮的,萬一真的應(yīng)下了決斗,自己一手建立以仁義著稱的辰家莊就毀在了自己的手上?!瓣杻?,你還不懂?!睂τ诔疥柼煺娴南敕?,辰烈風只能是一笑而過。“我知道爹的顧慮,爹是怕辰家莊的聲譽被毀,要我說,爹想多了,現(xiàn)在大陸上的劍者都知道虞天候逼迫你決斗,在這樣的情況下應(yīng)戰(zhàn),大陸上的劍者是不會認為爹是爭強好勝的?!背疥栒f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想父親每天活在虞天候的陰影下,與其逃避,不如面對。
想了想辰陽的說法,辰烈風似乎內(nèi)心似乎有一些擺動:“這件事容我再好好想想?!闭f罷,辰烈風懷揣著心思走走了。
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辰陽只能興嘆,他希望父親能夠擺脫虞天候的糾纏,希望他的父親能夠從中走出來,同時他更多的是希望父親應(yīng)下這場決斗。
一間書房,空間不是很大,但見其陳列的書籍,堪稱是精品,這里所擺放的書籍自然是和煉氣有著關(guān)聯(lián)的,像辰家莊這樣的名門正派,武學典籍自是十分地高深,書房內(nèi),擺放整齊的書桌,一把青銅劍架在了鐵架上,硯臺上收拾得干干凈凈。
辰烈風來到了書房,推開房門,步至硯臺,從他的神情舉止來看,似乎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一手觸摸著那把劍,辰烈風說道:“該來的始終要來,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坦然面對吧!虞天候,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讓我們讓我們結(jié)束這場斗爭吧!”辰烈風妥協(xié)了,他不想一直受到虞天候的糾纏,接受挑戰(zhàn)是他唯一的辦法。
提起硯臺上的毛筆,蘸了蘸墨汁,辰烈風起筆寫著。蒼勁的筆法,在宣紙上留下了一行清秀了的隸書字體。寫下挑戰(zhàn)書,辰烈風放下了筆,道:“虞天候,希望我們決斗之后,你不再糾纏。”其實,辰烈風在擔憂,擔憂決斗之后。他怕自己戰(zhàn)勝了虞天候會遭來報復(fù),怕自己敗在虞天候的手上,虞天候會不斷打壓。
想到這些,辰烈風的心里有點不安。挑戰(zhàn)書已經(jīng)寫好了,撕毀挑戰(zhàn)書是不可能,唯有全心應(yīng)戰(zhàn),不管結(jié)果如何,想辰烈風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天劍門:虞天候手上拿著一封信,從信件的背面來看,分明是“挑戰(zhàn)書”,一邊看著挑戰(zhàn)書,虞天候一邊露出笑容。信上是這樣寫的:虞門主,你我決斗在所難免,既然如此,我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三天后青云峰一訣高低,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實現(xiàn)你所說的話。——辰烈風筆看罷信件,虞天候放聲大笑道:“還是這一招管用,我當辰烈風有多高尚,他還不是怕我毀了他的名聲,才應(yīng)下了我的挑戰(zhàn),不管怎樣,他能應(yīng)戰(zhàn)就行。”
“門主,那劍譜……”堂下的弟子見虞天候那般興奮,問道。說到劍譜,虞天候從身上拿出劍譜,言道:“劍譜的事我來處理,行了,這里沒你什么事,你出去吧!”“弟子這就告退!”
偷偷地瞄了一眼,虞天候開懷道:“辰烈風能應(yīng)戰(zhàn),還得多虧了這本劍譜,沒有這本劍譜,他也不會這么爽快。
當天下午,陸離鋒所在的門派,陸離鋒在書房里翻閱著書籍,想到劍譜被辰烈風盜了去,陸離鋒心中一團窩火,他說道:“辰烈風,你偷我劍譜,不就是向我展示你的功力嗎?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縱然你把劍譜還給了我,我還是會擾亂辰家莊的,以我的實力,也和你有的一拼,正好除掉這么多年心中的怨氣?!碧痤^,陸離鋒回想起了往事,這件事情也是導(dǎo)致他和辰烈風結(jié)下梁子的初衷。
幾年前,陸門(也即是陸離鋒的門派,一般的門派都是以門主的姓氏命名)十分的喜慶,那天是陸離鋒的壽辰,他邀請了大陸上比較有名望的煉士。這些煉士多是門派的莊主、門主什么的,其中擊包括辰烈風。酒桌上,陸離鋒站起身,向大家說道:“各位,今天很高興大家能來為我祝壽,借此機會,我提出我個人的一個想法,大陸門派眾多,陸某想建立一個同盟,不知各位覺得怎么樣?”
也許是酒喝得有點多,也許是陸離鋒早就想好了,他建立同盟無非是籠絡(luò)其余門派的勢力。對此,辰烈風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說道:“各個門派修煉的方法不同,同盟肯定會帶來弊端……”也正是在辰烈風的說動下,所有門派的門主一致反對同盟,一些門主除了有自己的立場外,甚有些門主是在辰烈風的影響下,因為小門小派的門主是圍著辰烈風的。
同盟失敗,陸離鋒就此和辰烈風結(jié)下了仇怨,他會提出同盟,也正是為了以后吸納小門派,他的幻想破滅了,自然會和辰烈風生出過節(jié)。想到這兒,陸離鋒的火氣更加大,要不是辰烈風,陸門也能成為一個龐大的門派,甚至有可能操縱大陸上的煉士。
“是你讓我大陸同盟失敗,是你讓我丟盡了顏面,這件事在我心中一直是一個結(jié),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有機會解開這個結(jié),我是不會錯過的?!标戨x鋒碎念道。
門外,一弟子走進書房,弟子匯報道:“門主,天劍門的虞門主前來拜會?!?p> “請他來書房!”淡淡地回了一句,陸離鋒一臉的疑惑。
少時,虞天候來到了書房,一見虞天候,陸離鋒站了起來,客氣道:“不曾想虞門主幸會陸門,陸門好是榮幸!”
“陸門主客氣了,我來是歸還一件東西的?!?p> 想想自己未曾借給虞天候什么,陸離鋒困惑道:“虞門主說的是……”
從身上拿出劍譜,虞天候說道:“這本劍譜是你的,我來是把它還給你的。”接過劍譜,陸離鋒生疑道:“這劍譜,這劍譜不是辰烈風盜去了嗎?它怎么在你的手上?!?p> “其實吧,是我盜走了劍譜,我盜劍譜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激起辰烈風和我的決斗既然辰烈風答應(yīng)了我的決斗,這本劍譜理所當然的要還給你?!?p> 拿著劍譜,陸離鋒反倒一臉的不爽,本想借此契機可以以報前恥,現(xiàn)在劍譜在手,他也就沒有理由進犯辰家莊。看著陸離鋒不快的表情,混跡大陸數(shù)年的虞天候,了解當中的情由。
“現(xiàn)下有一個機會可以消除陸門主心中的怨氣,不知陸門主愿不愿意做。”只要有機會,陸離鋒豈會錯過,他急忙問道:“哦,什么機會?”
湊近陸離鋒,虞天候細細地他的耳旁說著,一邊聽著的陸離鋒一邊微笑著,還夸贊道:“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
群星點綴,柔和的月光鋪在地面,抬望眼,皎潔的月亮高掛在夜空。寧靜的辰家莊一如它往常那般寧靜。
夜色下的訓(xùn)練臺,沒有了訓(xùn)練時的雄壯氣勢,安靜地和黑夜融合在一起,好像在享受夜的靜,享受月的美?!昂V篤”一聲沉重而又滯留的腳步打破了夜的平靜,登上臺階,走上訓(xùn)練臺,夜色中分明看得清辰烈風清晰的臉龐,他臉色沉重,手上握著長劍,待到訓(xùn)練臺中間。他言語道:“明天就是決戰(zhàn)了,我不能敗在虞天候的手上,不能讓他有吞并辰家莊的機會?!边@樣想著,“咻”地一聲,辰烈風拔出了劍。
訓(xùn)練臺不遠之處,一人影浮現(xiàn),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楚可見辰陽的表情,他面帶憂心,目光直鎖定在辰烈風的身上。他知道明天就是父親會戰(zhàn)的日子,身為人子,自是擔憂會戰(zhàn)中發(fā)生的事情,辰烈風在他的心中是偉大的,他不想父親敗在虞天候的手上,更不想因此辰家莊墮落?!暗?,你一定會贏的,一定會贏的,我會在背后支持您!”望著辰烈風練劍的身影,辰陽祝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