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弄死弟弟可好?
何少興本來就與何歡有矛盾,自然幸災(zāi)樂禍,恨不得何歡尸體此刻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何如龍大怒,沖過來就要與他拼命,卻被何啟忠死死攔住,“二哥,你要逼死我嗎!”
何如龍一呆,“他......他可是咒你兒子死了?。 ?p> “他自己找死,我能怎么樣?何況何歡是我的兒子,不是你何如龍的兒子!”
這話一出,何如龍面色頓時蒼白。
他目光呆滯看著何啟忠,不敢相信對方會說出這種話。他渾身顫抖道:“好,好,好!”
何啟忠卻轉(zhuǎn)過了臉,吩咐宴席繼續(xù)進行。
賓客們神色復(fù)雜,不時有議論聲響起。
“這事難分對錯,畢竟是那位何歡公子自己找死,他父親能有什么辦法?”
“是啊,他一個瞎子,敢夸口去通莒山脈,實在是不知死活?!?p> “聽說他曾是還是安桐城二十年一出的修煉奇才,沒想到落得這般下場?!?p> “成長不起來的天才,終是庸才。”
“可惜了,那孩子以前我還挺順眼的......”
何如龍越聽越難受,越聽對何家越死心。
“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嗎?”卻就在此時,大門外傳來一聲清亮聲音。
緊跟著走進來一個俊朗少年。
眾人的喉頭似乎被同時捏住,大院內(nèi)一時間鴉雀無聲。
“何歡?”何如龍欣喜若狂。
“何歡!”何少興牙齒咬得咯嘣響。
“你還活著!”水蓮掩著紅唇,神情慌張。
只有何啟忠的面色最為復(fù)雜。
自己兒子安全歸來,對他來說不是激動和欣喜,反而是一種沉重的壓力。
他皺著眉頭,也不知說些什么。
何如龍已跑到何歡跟前,將他一把漏入懷里,左看看右摸摸,唯恐自己是在做夢,“你怎么才回來!”
“路途崎嶇,我又是個瞎子,所以多耽誤了幾天時日,害二伯擔(dān)心了?!焙螝g微笑道。
“二伯差點以為就見不到你了?!焙稳琮埨蠝I縱橫,心中卻喜不自禁。
“對不起,是侄兒的錯?!焙螝g老實認錯。
“咱們走!”何如龍拉住何歡胳膊,“何家沒什么值得咱們留戀了?!?p> “二伯稍等,”何歡卻腳底生根,“我進來前,似乎聽到今天是光輝弟弟周歲的日子,作為哥哥,怎么也得為弟弟準備些禮物吧......我從通莒山脈歸來,沒收貨什么值錢玩意,就把這東西送給光輝吧?!?p> “這......”何如龍愕然。
那水蓮趁著你生死未卜時舉辦宴席,不就是為了讓她兒子名正言順,徹底取代你在何家的地位?你怎么還要給她兒子送禮?
何歡卻保持著微笑,優(yōu)雅地從懷中取出一方紅布,展開后,里面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珠子。
“這是紫蟬貘體內(nèi)生成的元晶,雖然里面沒有真血存在,但長期佩戴也可以清目明珠,吸引元氣鍛體?!?p> 元晶是實力強大的兇獸才能產(chǎn)出,水蓮雖然不知何歡葫蘆里在賣什么藥,卻還是眼神一亮,笑著將珠子接了過來,“還是何歡少爺識禮數(shù)?!?p> “三娘,我與光輝弟弟見面甚少,可否讓我抱下他,親昵下兄弟感情?”
水蓮一愣,面色變幻了幾下,最終猶豫著將孩子遞了過去。
“好可愛......這小臉跟我小時候真像,粉嘟嘟的......”何歡輕撫了下弟弟臉頰,柔聲道。
水蓮剛笑著想說話,卻見何歡又道:“三娘,你說一個如此可愛的孩子......我弄死他可好?”
這話一處,石破天驚!
水蓮,何啟忠面色立刻大變。
何啟忠正要出手,何歡卻手指微微搭在弟弟咽喉處,悠悠道:“父親稍安勿躁,萬一我不小心,你可就見不到我弟弟了?!?p> 所有人都驚住了。
“輝兒!你這個殺千刀的,放開我的孩子!”水蓮雙目赤紅,狀若瘋癲的撲過來。
未等她搶回孩子,何歡右腳一掃,直接將她踹倒在地,同時用左手擒住了對方咽喉。
“畜生!你究竟想做什么!快放開她們!”何啟忠驚恐大喊。
“呵呵......”何歡冷笑一聲,“想做什么?自然是有些賬要找這位三娘算一算?!?p> 何啟忠摸不著頭腦,又投鼠忌器,只能勸慰道:“我知道你三娘做的過分,在你未歸來時大辦宴席,但這......”
何歡卻搖搖頭,“與這事無關(guān)?!?p> “那是因為什么?”何啟忠一愣。
“因為這位三娘,做了些讓我無法容忍的事情,讓她親自告訴你吧?!?p> 水蓮面色慘白,顫栗道:“我......我做什么了!”
噗!
何歡左手下壓,直接將對方摔在地上,緊接著用腳踩住了對方的面門。
看著那張嬌媚的臉被腳踩來踩去,所有人都一陣膽寒。
何歡冷哼道:“之前你謀奪我母親的遺產(chǎn),看在父親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在我去通莒山脈前,你竟然將引獸用的虹蜂蜜裝作避獸丹賣給我,可真是好心思!”
水蓮表情立刻凝固。
院中眾人也嘩然。
避獸丹與虹蜂蜜的名聲,眾人幾乎都聽過,哪里分不清這兩者的區(qū)別?
何歡這位三娘,是要讓他死無全尸?。?p> 此刻連何啟忠都睜大了雙眼,斥問道:“水蓮,你真做了這種事?”
水蓮當然不敢認,掙扎著喊道:“冤枉啊老爺!少爺說的東西我根本聽過,我一個弱女子,哪里懂那些東西?”
“不承認?”何歡碾動了下腳掌,“你謀劃倒是周密,直接找第三者來做這事??上О?,你高估了那個第三者,嚴超武已向我交代了所有細節(jié)。”
一聽到這名字,水蓮心頭狂跳,立知不妙。
嚴超武正是她托付辦事的人,做事一向穩(wěn)重,怎么會被何歡這么輕易抓住了?
她只能抵賴道:“你說的我聽不懂?!?p> “嚴超武有你托付的憑證,還裝糊涂?他就是你的人,莫非要把那憑證拿出來,你才肯承認?”
“是我的人又怎么樣?”水蓮猶自嘴硬,“我不可能完全監(jiān)督下人們做事,說不定是他同你有了矛盾,才想害你?!?p> “你說與你無關(guān)?他一個下人,哪里能拿的出那些貴重寶物誆騙我?”
“那兩件東西根本不貴重,都是假......”
她話頭戛然而止,臉色瞬時慘白的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