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的器官?”林威看清三個玻璃瓶子所裝的東西。
懷里的嬰兒剛出生沒多久,林威也不可能將這三樣東西,直接給他換上。
林伊將玻璃瓶收起來,坐在林威的對面:“要么等他長大,再給他換上也不遲!”
林伊伸出雙手,林威隨即將嬰兒遞給林伊。
林伊抱著嬰兒,那副恐怖的面容與裸露在外的眼珠,冷冷盯著嬰兒。
“你是多么的幸運?!?p> “遇見我們總比遇見凡人好!”
天生失明聾啞,代表著嬰兒從出生開始,就深處一片虛無之中。
沒有吵鬧沒有恐懼,外界的事物都無法影響他。
失明的他,看不到任何東西,哪怕是黑暗的色彩,也無法去感知與觸碰。
如果有人看不下去,說著孩子太過可憐,那么那些天生畸形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們可能連出生的辦法都沒有,甚至出生后就被毀滅。
形式上或許沒有多少區(qū)別。
林威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與林伊一樣的面容,牙齒微張喉嚨顫動,說道:“對人來說,他們已經(jīng)將生物的最高美德,放在了最后一位。”
林伊將嬰兒放到房間內提前準備好的嬰兒床里,回身看向林威,說道:“是這樣沒錯,不過這個孩子的未來,很可能會害了你!”
林威重新帶上人皮面具并打開窗戶,風雨從窗外吹進房間里,吹著雨風,林威說道:“如果他真的害了我,只能怪我看走眼,養(yǎng)了一個連白眼狼都不然的東西!”
公寓外的遠方,身在報亭下用設備錄影探查的愛莉,發(fā)現(xiàn)打開窗戶的林威,苦笑道:“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奈何任務要求,需要收集情報去上報,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待在這。
林伊透過窗外,看到報亭中的狼人愛莉,手中多了一柄詭異的匕首。
“兄長,一條小母狗,要不要把他剁了給孩子熬骨湯?”
“狼人的骨頭,還有吸血鬼的心臟,除了大補之外,還能增加壽命!”
“他們想做什么,就讓他們去吧!”林威先是搖頭,然后繼續(xù)道:“血月的影響越來越嚴重了,第二次血月洪流,馬上就要開始了,讓這些人享受自己創(chuàng)造的絕望。
是毀滅這片惡土,還是連帶這顆星球一起毀滅,全看人類自己,只有足夠的機會,甚至不需要我們推波助瀾,人類本身就會因為個體原因而毀滅?!?p> “這個世界就像是人體一樣,一個個體的病變,影響的是整個人體的本身。”
“當人體免疫系統(tǒng)越來越弱,病變的個體拿捏的就是整個人體的生命?!?p> “這就是人類的世界,生存繁衍的本質?!?p> 林伊眼球中流露出光彩,嘴上說道:“僅過三個月時間,兄長的意志與智慧,就已經(jīng)今非昔比,真讓人羨慕?!?p> “事后當您回到我們的世界后,您會痛下殺手嗎?”
最后一句話問住了林威。
“那就要看他們自己了!”林威關下窗戶,說出今晚的最后一句話。
“看他們自己?”林伊沒有任何思考,瞬間明白林威意思。
林威給那些人機會,那些無知的人會保留機會嗎?
很顯然在給別人機會時,大部分人除了不好好把握,對其嗤之以鼻,機會在他們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看起來一文不值的機會!
林威那些后來的家人們,事情已經(jīng)做到那種份上了,機會放在他們眼前,他們也會下意識的眼瞎。
痛苦與折磨,對惡人的酷刑。
當一個人所做的事,已經(jīng)惡心到超越道德法律的最低底線時,那么就應該用另一種方法去解決問題了。
痛苦之都,也早就將這些體現(xiàn)并演繹的淋漓盡致。
.......
第二天清晨,愛莉收拾好設備準備離開。
就見一名見不得光的人,渾渾噩噩在馬路中央。
他雙目通紅,冷冷盯著前方飛馳來的車輛。
天剛剛明亮雨也剛剛停止,潮濕的路面讓車輛內的司機,難以在這一刻剎住車。
司機的驚恐也與渾噩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砰!
那個人倒在了雨泊中,血液順著破裂的傷口流淌而出,讓黑色的路面變得深紅。
“又死了一個,今晚死了兩個早上死了一個?!?p> 愛莉見此沒有任何反應,習以為常的抱著行李,離開了事發(fā)現(xiàn)場。
早已停車的司機迅速回過神來,走下車無奈搖頭,回到車內駕車離開。
那名渾噩的人,就這樣靜靜躺在血泊之中。
在其他地方中,司機有責任。
在這里,司機沒有任何責任。
這種事太過常年,當?shù)毓俜揭哺纱喔牧朔伞?p> 過了一分鐘!
一名穿著睡衣的女子,來到死者的尸體旁發(fā)生痛苦起來。
女子抱著尸體,帶回到旁邊的公寓樓家中,又過了十分鐘時間。
轟隆!
一聲巨響,一場因煤氣泄露爆炸的事故,再次帶走了一個生命。
來到大樓,愛莉回到一組的辦公室里,走到正趴在桌上睡午覺的大衛(wèi)。
愛莉抬手抓住大衛(wèi)的胳膊搖了幾下,奶聲道:“大衛(wèi),情報最多收集這一晚,估計以后沒機會收集了。”
被搖醒的大衛(wèi)聽到愛莉的聲音,連忙起身朦朧的雙眼瞬間明亮。
“怎么了,姐?”大衛(wèi)連忙問道。
“查不下去了!”愛莉攤手說道。
大衛(wèi)繼續(xù)問道:“怎么了?”
愛莉將昨晚與早晨這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告知給大衛(wèi)。
大衛(wèi)聽后,手抓著頭發(fā),略有著急道:“沒別的辦法了,蘿絲最近忙著血月的事,零組最近重新重組,一組就我們倆一人一狼?!?p> “我們什么時候擴充一下?”
愛莉搖頭道:“擴充不了,除了你,那些新人都沒有挨過蘿絲一刀,全都進了醫(yī)院。”
大衛(wèi)一聽蘿絲每次都是一刀將新成員送進醫(yī)院,牙根就痛:“下回我來當組里的審查員!”
“就當給蘿絲減輕負擔了!”
“你去給她說吧!我去睡會!”愛莉打了個哈欠,轉身朝著自己辦公室房間走去。
得到了愛莉的同意,大衛(wèi)取出了一份名單。
這些名單上的名字,都是大衛(wèi)從小到大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