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釵(10.4二更)
馬車一路緊趕慢趕的回了村子,江恒還在院子里劈柴,聽到馬車聲有些意外。
按理來說他們不該這么早回來的。
江恒放下手中的斧頭,還沒走到門口,玉書便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
“江叔,不好了,嬸子可能出事了!”
江恒心里咯噔一下,濃濃的悔意涌上心頭。
他怎么就沒有堅持陪她一起去呢。
“都發(fā)生了什么,仔細(xì)說清楚!”
江恒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最優(yōu)先的是解決。
玉書把他所了解的情況全部說給了江恒,期間綿億抱著沈清竹的衣服和那枚銀釵,眼睛紅得像兔子。
沈清竹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沒人知道,但衣服和銀釵都丟了,肯定不是好事。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人擄走,可那人的目的不明,也就意味著他們連沈清竹是否還活著都無法確定。
如果綁匪做的是人口買賣,那她短期內(nèi)不會有性命之憂,但若是綁匪只是瞧上沈清竹拿她泄火……
那么在完事以后,綁匪還會留著她的性命嗎?
江恒面色難看至極,那個婦人審到底也無法知道對面是什么人,她一慣做這樣的生意。
說實(shí)話,要不是綿億指認(rèn),這衣服是活人的還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她都不知道。
“你們在家里等,說不定清兒只是弄丟了東西,稍后就會自己回來?!苯愠鲩T直接把馬從馬車上卸下來,“我去找她。”
他臉色難看,語氣也帶了些戾氣,整兒氣壓都有些低。
綿億心里不安,上前抓住江恒的褲腿。
“爹,娘親會回來吧。”
江恒整個人柔和下來,輕輕捏了捏綿億的小臉,安慰他:“乖乖聽師傅和師兄的話,爹會把你娘帶回來的?!?p> 哪怕是尸首,他也總要親眼見到才行。
沈清竹是他好不容易才握到手里的溫暖,他已經(jīng)要放棄過去的事情了,他想要好好的和她過日子,白頭偕老那種。
如果沈清竹沒了,他要去哪里再找一個她回來?
江恒跨上馬,絕塵而去。
即便現(xiàn)在的氛圍不對,這么想關(guān)注點(diǎn)有些偏,玉書還是忍不住疑惑。
“江叔原來會騎馬啊?!彼粗形赐耆涞氐幕覊m,“說起來,江叔為什么叫嬸子清兒呢,嬸子不是叫宋蓮花嗎?”
……
雖然玉書他們趕回來比預(yù)計早,可也沒有早到多少,等江恒到了鎮(zhèn)上時,天已經(jīng)有些暗了。
也幸虧是夏天日頭長,不然得全黑了。
雖然江恒說他來找人,可這鎮(zhèn)子說不大也不小,更何況沈清竹很有可能已經(jīng)出了鎮(zhèn)子。
江恒決定去周邊商販那里打聽一下,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沈清竹出了仙衣閣的確往回春堂的方向走,而她身上的衣服是仙衣閣的新款,某種程度上還是比較明顯的。
他將馬寄放在客棧,從仙衣閣門口的商販問起,逐漸往回春堂那邊走。
可這個時間有一半的商販已經(jīng)收攤,個別店鋪也關(guān)了門,再加上白日人來人往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沈清竹,所以問到半路也沒幾個人能給出線索。
給出的最多還是“看到了”和“往哪兒去了不知道”。
天逐漸黑了下來,江恒徹底沒了線索,他把仙衣閣到回春堂的路來回找了好幾遍,卻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聲音就越發(fā)清晰,三三兩兩的人趕著回家,嘴上還說著八卦。
“聽說趙小姐也丟了。”
“這都第幾個了?”
“七八個了吧,我看官老爺是不想管了,不然咋還一直丟啊?!?p> “不會吧,那人就白丟了?”
“……”
江恒聽著他們的交談,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便上前攔住他們。
“幾位大哥,請問一下你們說的這是什么事情?”
“你還不知道吧?!逼渲幸粋€人說道,“城里最近丟了好多姑娘,咱們鎮(zhèn)上也丟了幾個,都是長得好看的?!?p> 他們還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江恒大概梳理出一些線索,可據(jù)他們說失蹤的都是尚在閨閣的姑娘,沈清竹已經(jīng)嫁人了,不該是他們的目標(biāo)。
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們綁走了人,現(xiàn)在人是在鎮(zhèn)子里還是已經(jīng)運(yùn)到了城里呢?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江恒只有這一條模糊的線索。
可鎮(zhèn)子雖然不大也說不上小,住戶也是不少,他就算是一家一家的搜,也很難找到。
更別說人可能已經(jīng)不在鎮(zhèn)子上了。
饒是如此,江恒還是找了一整晚上,從第一間房子開始,不管是住戶還是店鋪,在不驚動別人的前提下,都仔細(xì)搜查。
天漸漸亮了,已經(jīng)有早起的人出來活動,江恒也就不能再找下去。
他找了一整晚,搜過的房子數(shù)目跟整個鎮(zhèn)子相比有點(diǎn)不夠看。
他只有一個人,時間和人力都遠(yuǎn)遠(yuǎn)不夠。
若是放在以前,想要找人再容易不過了,只要想,他甚至可以將這片地皮都翻過來。
如今……
他只有兩條腿一雙手,還有一張危險的臉。
他甚至無法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他的妻子身邊,無法告訴她不必害怕。
……
找了個地方吃早餐,對面的首飾鋪?zhàn)娱_門營業(yè),江恒看了一眼,看到有幾個青年男人往里面走。
江恒眼里泛起警覺,這些人都是練家子的,而卻個個都是高手。
這里就是個窮苦的小地方,一次性來這么多武功高強(qiáng)的人,再加上沈清竹失蹤,他很難不多想。
付了早餐錢,江恒往首飾鋪?zhàn)幽沁呑?,看上去就跟路過的普通人似的。
從早餐攤到首飾鋪?zhàn)泳蛶撞?,江恒才到門口不遠(yuǎn),鋪?zhàn)诱乒窬捅凰さ降厣?,里面為首的一名男子臉色陰沉如墨,一旁的幾個人也都是滿臉怒色。
“說!這些東西哪兒來的!”
他手里是一只做工精細(xì)的蝴蝶釵,蝴蝶的翅膀上鑲嵌著細(xì)小的寶石,一看就價格不菲。
又是首飾。
因?yàn)樯蚯逯竦你y釵,江恒不得不多想,盡管很明顯里面這個的主人明顯身價不低。
“這就是我們店里的商品!”掌柜嘴硬,抱著頭喊,“我要報官告你們!”
“報官?”為首的男子直接將手里的寶劍橫在掌柜脖子上,“你說這是你的商品,那這副耳鏈呢?你告訴你,這耳鏈?zhǔn)俏覀兎蛉怂徒o小姐的及笄禮物,世上獨(dú)一無二,就憑你這破店,能用得起昌黎國鴿紅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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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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