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
我沒想到,我會這么輕易跟陳一凡說出子謙的親生父親,可能是因為陳一凡這個人太值得人信任了吧。
是我壓抑了太久,這個秘密瞞的太久,我想找個可靠的人傾訴,而陳一凡他無疑是可靠的人。
他這個人從小就這樣,從沒有害人之心,他從不笑話人。
他最會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他不會讓自己虧欠任何人,他寧愿別人虧欠他。
從咖啡館出來,初秋的晚風(fēng)迎面撲來,我一個激靈感覺自己一下子好冷好冷,寒冷從心臟位置滲入到四肢百骸,透心的冷,無關(guān)天氣的冷。
在外面我走了很久很久,子謙這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我媽媽哄睡著了。
我想一個人清靜清靜,好累啊,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太累了,累到讓我覺得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我想有個人能跟我好好的說說話就好了,可是我沒什么閨蜜,在這個階層,我很不和合群,漸漸的周圍的人也就把我排除在外了。
如果晁義在就好了,晁義他會寵我,他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的。
我最終拿起了手機給劉敏打了電話,電話接通我道:“我請你喝酒?!?p> 電話里我聽到她那邊很吵,很多醉醺醺男人的聲音,我想她也是夠拼的,也是累極了吧。
電話來她對我道:“改天吧,改天吧,改天我約你?!?p> 我掛了電話,雙手抱住自己,慢慢的走向停車場,我回家了,最起碼我還有子謙,還有一段誠摯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