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紛紛擾擾的混戰(zhàn)之中,楚河與一位天元境戰(zhàn)到了一處山丘,全然與大隊伍脫離了。
“喝??!”
手中長戟抖動起來,雙腿猛地在地面一踏,整個人就飛奔了出去,兵器與人合為一體,就像是射出去一支直挺挺的利箭。
轟~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散發(fā)了出來,楚河前進的身體一頓,被強悍的力量反彈了倒退幾步。
砰!砰!砰!每一腳踩下去地面都崩裂開,留下了一個個半尺深的深坑,這才堪堪將沖擊力卸掉。
而對面這天元境,身子化身為了隕石一般,直接砸進了雪山之中,引起的震動讓堆積起來的雪地隆隆地塌了下來,把他埋得嚴(yán)實無縫。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居然一下子沒了動靜,楚河不禁皺起了眉。
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一招就能把對方給殺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是在引誘自己呀。
那崩塌下來的積雪,已經(jīng)讓地形徹底的改變了,根本無法憑借記憶判斷對方此時身在何處。
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貿(mào)然前進,否則就是在自找麻煩。
“既然如此,那我就逼你出來?!?p> 楚河將黑蛟戟揚了起來,猛地一用力插入了地下,隨后雙手握住戟身直接撩了出去。
霸道的力量,瞬間掀起面前的積雪,硬深深的撕開了一條裂痕,一直延伸出去十多米,看起來十分猙獰。
又是幾下撩了出去,數(shù)條溝壑被撕開,因此而產(chǎn)生的振動,讓整塊雪丘顫動不已。不難夠看得出來再這樣繼續(xù)的話,這不知囤積了多少斤的積雪很有可能轟然坍塌。
而這個天元境很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在這樣的大威脅下,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打算。
嘭~
一聲巨響響徹,他就從地底沖了上來,引得一陣雪花紛飛。
面色有些難看的看著楚河,這個天元境充滿殺意的說道:“我見過不少天才,但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怪物,我甚至懷疑你是什么妖孽轉(zhuǎn)世,你的皮囊之下根本就不是人?!?p> 楚河聞言突然咧了咧嘴,“那就多謝夸獎了?!?p> 話音落下,楚河突然暴起,整個人沖了出去,黑蛟戟直接朝著對方橫掃而出。
見此,這天元境連忙將手里的兵器舉了起來,橫擋在自己的胸前。
鐺的一聲,沉悶的撞擊讓兩個人的身體都顫了顫,巨大的反沖力更是讓兩個人都有些不舒服。
但楚河根本不管這些,揮舞著黑蛟戟,如狂風(fēng)驟雨一般掃了出去,把這天元境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根本不敢停頓下來與他硬扛。
使用一桿大戟,實際上沒有多少巧妙的招式,完全就是靠著大開大合,說白了就是靠著一股蠻力,狠狠地撕開面前的敵人。
對拼了幾招之后,對方終于退無可退,因為他的身后已經(jīng)被一面高大的山石擋住了。
楚河眼睛一亮,雙腿微微彎曲直接高高的躍了起來,黑蛟戟從天而降,掄出了十分巨大的一個半月。
“墜月斬!”
一輪圓月的虛影浮現(xiàn),徹骨的寒意將虛空凍結(jié)起來。
好似一道銀河中飛竄的流星,圓月猛然破碎,化為了點點的茫茫星光,所有的碎片紛紛飛進了黑蛟戟里,讓黑蛟戟通體變得璀璨起來。
轟!
恐怖的一擊從上而下貫穿出去,這個天元境舉起兵器想要抵擋,那知道只是剛接觸一點點瞬間就崩斷,在對方絕望的目光下,鋒利的戟刃輕易地把他撕裂成了兩半。
但是這一招力量太大,楚河也沒有能夠及時收力,所以這股恐怖的力量直挺挺的轟向了地面。
以他為中心,強大的沖擊波向著四周橫沖直撞,積雪瞬間融化蒸發(fā)。
而面前的那一面山石,也仿佛如同紙糊的一樣,猛然的爆開,無數(shù)的碎石濺落飛揚,飛出了上百米遠。
等到楚河重新拔出插在地面的黑蛟戟,他的四周早已經(jīng)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就如同遭受了天外隕石的撞擊一樣。
而四周的地面,一股濃烈的燒焦味散發(fā)出來,更是有著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霸道毀滅氣息。
還沒有等楚河感慨,地面突然產(chǎn)生了劇烈的晃動,山丘上的積雪開始一塊一塊地坍塌,漸漸地越來越快晃動越來越劇烈。
沒敢猶豫,楚河一個縱身就飛出了深坑,就在那一剎那,整個雪山猛然下陷,轟隆隆的巨響聲音久久不絕。
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場由自己造成的雪崩,楚河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這自然的力量太可怕了,他真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被不知有多重的積雪砸中了,還能不能有喘氣的機會。
“不錯,有點少年天才的樣子了?!睅煵R天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夸獎了一句。
“嘿嘿!小意思,小意思。”
柳齊天搖頭失笑,然后說道:“你小子別貧了,你這里打完了,那邊也打的差不多了。
你就不打算看一看血殺樓的最強者,半步生死境究竟有多強的實力嗎?”
“半步生死境……”楚河默默的喃喃幾句,眼神里閃過一道精光。
所謂半部生死境,就是指遠超天元而又距離生死境只差一步。
自己師伯實力高強,可是自己眼力有限很難出準(zhǔn)確的判斷,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知不畏。
而這個半步生死境,必然不會超出自己的眼界太多,如果能直觀的體會一下,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
當(dāng)楚河匆忙的趕回的時候,大混戰(zhàn)已經(jīng)進行的差不多了,血殺樓的眾多殺手已經(jīng)橫尸遍野,只剩還有幾人在苦苦支撐著。
而自己這邊的人,沒有鬧翻之前暫且算是自己人吧。
自己人也死的死傷的傷,眼尖的楚河赫然發(fā)現(xiàn)韓、魏、趙三國的天元境強者也多有死傷。
其中韓國最慘,只剩下韓雷和一個胸口處有一個大窟窿的天元境還存活著,其余的只剩下二三十個人元、地元的小蝦米。
這樣的損傷程度,都快要全軍覆沒了。
“啊!”韓雷渾身浴血,雙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十分暴躁的怒吼了一聲。
也不怪他這樣暴怒了,他帶來的人可都是韓國下了血本,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卻死傷的這般慘重。
這些可都是骨干,一下子全都栽在這兒了,韓國恐怕沒有個幾十年是恢復(f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