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卓越的戰(zhàn)績,即便是在這茫茫黑夜中依舊無比的耀眼。
岸邊依舊在廝殺的秦莜神情也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家伙居然真的做到了?!?p> 秦莜心中是無比震撼的,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同級秒殺,多一招都是多余的。
或許有人能做到同境界無敵,但是這種秒殺同階含金量更大,這象征的是絕對的實力。
另一邊,與李長老糾纏的那幾人也是震怒無比。
先前因為他們的決策失誤,已經(jīng)讓一個人元境白白死在李長老的手上。
現(xiàn)在在眾目睽睽之下,又被眼前的少年殺了一個。
一下子兩個人元境沒了,這樣巨大的損失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大幫也是承受不住啊。
更為重要的事,沒有人牽制面前的少年了。
他們四人合力也不過河面前的這個李長老斗得有來有回,現(xiàn)在又多出來一個解放了雙手的楚河!
他們的勝算一下子就沒了,因為哪怕楚河只是分走一個人元境,剩下的三個人也無法阻擋李長老。
而那邊的那小妞似乎也是個人元境,勝利的天平早已經(jīng)傾斜了。
“混蛋!”
無能的怒罵聲宣泄著他們的怒火,這一戰(zhàn)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兩大人元境當場隕落,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戰(zhàn)果。
這虧本生意做的,簡直連他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傳言出去恐怕要笑死人。
雖然心有不甘,也極其的憤怒,但最終理智還是壓制住了怒火,再打下去無非是徒增傷亡罷了。
“這個仇,我漕幫記下了,有朝一日一定會來找回場子的?!?p> “弟兄們,我們撤!”
真的是沒有絲毫的遲疑留戀,漕幫的人迅速的撤離了。
今夜的損失早已經(jīng)讓他們觸目驚心,不只是底下?lián)p失慘重的幫眾,就連那三個高層也沒有再繼續(xù)打下去的心思了。
早就心生退意的他們,可謂是把這個命令執(zhí)行的徹徹底底,撒著腳丫子跑的飛快。
一切的喧囂戛然而止,唯有滾滾的河水,江面上在燃燒下沉的船只,還有甚至河流漂浮的尸體。
這一場戰(zhàn)斗,虎頭虎腦的就落下了帷幕。
…
“呼~”
腳踩在堅實的地面上,那種游離的失重漂浮感終于消失,楚河的心才算是踏實的起來。
雖然他沒受什么傷,但是這一戰(zhàn)卻打得十分艱難,這時候了他已經(jīng)是心力憔悴了。
“李長老的實力真是強大,以一敵四居然都不落下風(fēng),真是讓人佩服?!?p> 聽著這一句吹捧,李長老的胡子不自覺地翹了起來,雙手不自覺地背在了身后,氣質(zhì)拿捏的死死的。“那是自然,老夫我可是開了27竅,再開一竅就可邁入地元境圓滿——”
聽著他的吹噓,楚河臉龐抽了抽,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老家伙話那么多呢?
就沒有聽出來自己只不過是恭維一下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嗎?
恰在這時,秦莜走了過來,楚河那就好像找到了救星,趕忙迎了上去。
“秦莜姑娘還真是深藏不露,讓江某嘆為觀止??!”
意外顧然有一方面,畢竟楚河可不會目不識丁。
但更多的,他是想擺脫這老家伙不要臉的吹噓。
一大把年紀才開了27竅,從哪看都沒有驕傲和吹噓的資本啊,你說他怎么就沒明白呢?
果然,秦莜一到,李長老的嘴巴就停了,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
“小姐,你沒事吧?”
“無礙!”秦莜理所應(yīng)當?shù)恼f道:“區(qū)區(qū)幾個小毛賊,如何能夠傷到了我?”
不過回答完他的話之后,秦莜一雙美眸就直勾勾的盯著楚河。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有哀怨、有惱怒,就跟生了氣的小媳婦似的,讓楚河一時間感覺渾身不自在,搞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江公子又何嘗不是藏的深,一招秒殺了一位人元境,如此強大的實力卻要遮遮掩掩,如果沒有這一檔子事,是不是打算一輩子瞞著奴家!”
“更重要的是,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被早點使出來呢?偏偏要等到這樣的最后關(guān)頭,要是江公子早點用出來,或許我身邊的那些下人還有活命的機會。
江公子,你怎么就如此的狠心呢?”
楚河雙眼一睜,有些不敢置信的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這女人哪里來的勇氣這么理直氣壯。
真的要追究,他們兩個好像都差不多吧,憑什么你就有這么大的委屈呢?
難道,這就是女人的思維邏輯?
“咳咳……”
楚河終究沒有達到臉皮厚如城墻的地步,最終還是先敗下陣來。
“此地不宜久留!吃了那么大的虧漕幫的人定然不會那么容易善罷甘休,我們還是速速離開這里吧?!?p> 此時的江面真的可謂是一片蒼夷,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些支離破碎的船體,以及零零散散的死尸,宛如朱砂的河水。
怎么看都不是個風(fēng)花雪月、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等等……
我為什么要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呢,好像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