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不過是個棋子
隔天上午,隨言的辦公室內(nèi)
“我覺得今年的財務(wù)報告不太對勁”汪洋昨天在辦公室打了個通宵,現(xiàn)在滿臉胡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隨言一笑,“王秘書果然沒看錯人”
王章看了看自己的師弟,樣子雖然有些邋遢,但好歹有點內(nèi)涵,“小姐昨天就看出來了吧?!?p> 汪洋一臉驚,“什么?”
“我對隨氏過去那兩年的情況還算起了解,所以我昨天只看了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的報告,汪秘書很厲害?!彪S言對汪洋還是另眼相看的,不過才花了一天時間就能看的這么快還看出了問題
“那汪秘書還看出什么了?”
汪洋抽出身邊的一個文件夾,拿到隨言面前,“老板,我覺得這個項目好像…有點說不上來”
隨言翻了翻就是那個房地產(chǎn)項目,“汪秘書為什么這么覺得?”
“這塊地離我家有點近,我聽我爸提過,說里面好多人都不愿意搬的,收起來難度很大而且好像還是保護建筑。”
“不是好像,就是保護建筑?!蓖跽略谂赃呇a充道
“那…那怎么….”汪洋看著淡定的王章和隨言,這兩人也太奇怪了
“小姐,這算不算是凌總給隨氏下的套?”這塊地的位置非常好,四周都是凌氏的樓盤,如果拿下這一塊就會和旁邊的樓盤相呼應(yīng),凌頌沒有道理割讓的
“我們都看得出來沒道理別人看不出來啊…”隨夫人絕不是那種會被蒙蔽的人,只能相信自己這句話也是隨夫人教給隨言的
王章瞇著眼,“夫人是故意借收樓盤的機會,大量轉(zhuǎn)移隨氏的流動資金”
隨言一直都以為隨夫人對隨氏有一定的感情,才會不惜犧牲她來換隨氏,現(xiàn)在想來也是高看了自己,隨夫人要的就是權(quán)力,她這個女兒只是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美人計罷了,“我聽說本來要上的幾個金融產(chǎn)品都停了?”
“是,夫人認(rèn)為房地產(chǎn)更有發(fā)展?jié)摿?,更可況….”王章深意的看向隨言,很明顯是因為凌頌,她和凌頌的婚姻從側(cè)面給了隨夫人很大的助力
“王秘書認(rèn)為怎么做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現(xiàn)在最難的是,不能把夫人轉(zhuǎn)移公款的事公之于眾,這會影響隨氏全線的金融產(chǎn)品和投資者對我們的信任,要悄無聲息的處理這件事。”
王章和隨言都陷入了沉默,這才是最難辦的,現(xiàn)在的隨氏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資金缺口,只要爆出隨夫人轉(zhuǎn)移資金,隨氏投資失敗,市場就會出現(xiàn)巨大波動,投資者會恐慌,隨氏多年的信譽也徹底傾覆,這才是最大的危機。
“報了警他們會狗急跳墻,拉整個公司一起死。不報警他們繼續(xù)名正言順?biāo)酵坦?。這招倒是挺高明的,讓我們左右為難,而且橫豎受傷的都是公司?!彪S夫人的這招就是要隨氏的命,成了隨氏就是個空殼,敗了隨氏也面臨破產(chǎn)
“我媽媽一個人能做這件事?”隨言看向王章,他能這么了解顯然也是早有準(zhǔn)備,或者說是隨湛在背后
王章早就聽隨湛說,隨言和隨夫人是一路性子的人,只是沒有隨夫人的極端,“自然有人和夫人吃一鍋飯”
“只有無親無故,無所畏懼的人才會狗急跳墻,有牽掛,有家人的人怎么會沒有顧及呢”隨言看向王章,王章會意,略點了點頭退出去了。
汪洋畢竟是王章選的人,自然不會不明白隨言話里的意思,“我要不要跟著師兄去?”
“你想去?”
汪洋點了點頭,“以后這些事也得我來做,我想多學(xué)著點”
“汪秘書,你為什么愿意跟著我?”汪洋是王章的學(xué)弟,自然也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再加上隨言看他的業(yè)務(wù)能力一點不遜色王章,應(yīng)該也有很多很好的機會的
“老板,其實我是沖著隨氏的”
“隨氏?”
“那一年金融危機,我們家?guī)缀跛械腻X都沒了,只有隨氏,應(yīng)該是您的爸爸,他幫助了很多人,用自己的錢?!?p> 隨言沒什么記憶,對她來說,家里發(fā)生什么事都和她的關(guān)系不大,因為沒人在乎她,包括她的父親
“您的父親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企業(yè)家”
隨言低眸,挫著手,可他不是一個好父親,甚至都不能算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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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言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汪洋的話沒有對她造成什么影響,隨父在她的記憶中,幾乎沒有留下過什么。
眼下最棘手的是隨夫人,隨言回來就料到要和隨夫人正面交鋒,可不想,連幾個回合都不用,要馬上把隨夫人拔除。
隨言拿起電話,“傅醫(yī)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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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快到了,凌頌很準(zhǔn)時的給隨言打來了電話,經(jīng)過昨天那一鬧隨言一到時間就已經(jīng)收拾好準(zhǔn)備走了
“你們看是二小姐耶”
“早就知道了,她都來了兩天了,兩天都一到點就走”
“這種小姐本來就是來混一混的,更別說她現(xiàn)在是凌夫人了”
“她還真是命好,凌總可是海城首富,結(jié)婚才一年多兒子都生好了”
“可不是,有錢人生了兒子就什么都有了”
……….
隨言這兩天在電梯里已經(jīng)聽到不少關(guān)于她的話,她很少來隨氏,沒什么人認(rèn)識她,自然而然擠在電梯里的時候就能聽到不少背后的議論。
隨言聽了兩天,大抵關(guān)于她的內(nèi)容就是命好,平平無奇的女大學(xué)生嫁給了海城的天之驕子。也是,隨氏在凌氏面前可不就是平平無奇。
黑色的賓利比昨天更加肆無忌憚,直接停在了隨氏大樓的門口,所有人走過去都不禁往里面窺探一眼
隨言在電梯口就看到了凌頌的車,她呆站了一會兒,車?yán)锏娜讼袷强吹剿怂频?,一個信息發(fā)了過來,【你再不來就晚了,我們回去玩游戲】
隨言一看馬上小跑了出去,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車門打開,凌頌的一只手伸了出來,把隨言拉了進去,關(guān)門,車開走了
“哇靠,這是二小姐吧”
“那車?yán)锏氖恰?”
“凌總?。。 ?p> “我的天,親自接送”
“今天念你是初犯就算了,下不為例。”隨言乖乖的坐在凌頌的腿上,隨言很瘦,即使個子不矮,人看上去也是小小一個,在凌頌懷里的樣子真的是爸爸抱著女兒的和諧畫面
“頌哥哥,你放我下來吧”車?yán)镞€有司機,又不是沒有位置,干嘛非要這樣坐著
凌頌牢牢的圈著隨言,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人軟軟的,像沒有骨頭一樣,“言言,沒事求哥哥?”
凌頌看來不僅在隨氏安排眼線,還裝了竊聽器
“哥哥,那塊地,有什么辦法解決?”隨言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那個被凌頌下了套的投資
“想知道?”凌頌的語氣和眼神擺明了就是要隨言做點什么,他才肯說
隨言看了看開車的司機,往凌頌懷里拱了拱,“哥哥怎么才肯說?”
凌頌把嘴貼在隨言的耳側(cè),“要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