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來了”隨夫人坐在輪椅上看著遠方
“嗯”隨言走到輪椅旁,往隨夫人看的地方望去,什么都沒有
“你要走了?”隨夫人對隨言的離去并不驚訝
“嗯”隨言淡淡的說著
隨夫人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背棄我選擇那個野種的結(jié)局?”
“我沒有背棄您,只是選擇了我想要的生活?!边@些年這句話隨言說了無數(shù)次,可在她母親眼里就是背棄。
“你想要的生活?哈哈哈....”隨夫人大笑著,她抓著隨言的手腕,“言言,你是我女兒,我絕不會讓你就這樣平淡一生的,更不會讓那個野種鳩占鵲巢?!?p> 隨夫人的瘋狂和偏執(zhí)已經(jīng)讓隨言無法忍受,她默默轉(zhuǎn)身,“言言,你走不掉的?!?p> ———
傍晚,隨言在檢查自己的行李,她帶的行李不多,想到了英國再購置新的。
“叩叩”
“請進”
“都收拾好了?”
她和隨湛的關(guān)系說不上多親密,也沒有多疏離,兄妹之間總是多了那一條縫隙。
“公司最近有事?”隨言聞到了隨湛身上有一股很重?zé)熅莆?,隨湛一向很自律性,雖然生意上難免會有應(yīng)酬可也不曾有過這么大的氣味
隨湛頓了頓,語氣如常,“正好有個大項目?!?p> 隨言也沒有多說,公司的事她從不理會,更幫不上忙
末了,隨湛也只說了一句,“明天我就不送你了,自己多保重,一路順風(fēng)?!?p> 兩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近20年,最終也不過是表面的寒暄,誰都沒有說出過一句真心,這樣的生活隨言過的太久了,久到透不過氣。
隨言的機票是第二天一早的,臨走前她把股份轉(zhuǎn)讓書放在了隨湛的書房里,再回頭看一眼這個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地方,竟然絲毫沒有什么可留戀的。
“師傅,去機場?!?p> 車窗外的景像一幕幕的逝去,留在這個城市的記憶也慢慢的滑過····
“言言,你走不了的?!?p> “隨言,還跑嗎?!?p> ·········
一場噩夢,車還在路上行駛著,隨言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車外,“師傅,這路是不是開錯了?!?p> 隨言覺得這條路和去機場的不一樣,“師傅,師傅····”
車子越開越快,越開越偏僻,隨言開不了車門,內(nèi)心的恐懼漫開了,“是不是我媽媽讓你來的,她給你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讓我下車,讓我下車啊。”
隨言的不安擴散到了全身,她最害怕的不是她的母親,是那個人。
車停了,隨言轉(zhuǎn)過頭,透過車窗看到了男人的臉,如鬼魅一般,脖頸處的青筋已經(jīng)盡顯,蒼白的臉上是一雙幽暗的雙眼,腮幫緊緊的咬合在一起。
隨言感覺到一陣的壓迫,車門被拉開,凌頌拖拽著隨言下車,手上的力道很重,隨言幾次摔倒在地,然后又被拽起來,最后狠狠的摔在沙發(fā)上。
膝蓋和手肘都磨破了,可隨言不覺得痛,巨大的恐懼已經(jīng)麻痹了痛感,她縮在了一邊,看著冷著臉一步步靠近的凌頌。
凌頌掐掉了手里的煙,扯開了領(lǐng)帶,“你想去哪兒?。俊?p> 隨言害怕的說不出話來,牙關(guān)都在顫抖。
凌頌用領(lǐng)帶綁住了隨言的雙腳,又抽出腰間的皮帶捆住了隨言的雙手,“怎么不走了?”
凌頌居高臨下的看著隨言,憤怒讓凌頌的臉變得極其可怕,猙獰。
隨言猛的搖著頭,“不,不是,頌···頌哥哥,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
凌頌俯下身,瞇著眼,摸了摸隨言的臉,手慢慢滑到她的腹部,親撫著,“你懷著我的孩子,讓我怎么放了你?”
孩子?什么孩子?
隨言不可置信的看著凌頌,凌頌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藥瓶,把里面的藥片了一顆一顆倒了出來。
“你···你給我吃的不是避孕藥?”隨言認得那些藥片,是每次事后凌頌遞給她的,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些不是避孕藥,更沒想到凌頌這樣的人會讓隨便的一個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凌頌抬起隨言的下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看來你沒這么笨啊,之前低估你了。”
隨言不敢相信凌頌從第一次開始就算計她,她瞪著凌頌,“你···你····”
“老板,隨小姐的證件?!绷桧灥娜税央S言行李中的證件拿了過來,凌頌擺了擺手,手下的人拿著證件下去了。
“別怕,你很快就是凌夫人了?!绷桧灥氖忠恢蓖T陔S言的腹部,畫著圈的撫摸著
“不··不···”隨言快要瘋了,她要走,她要離開這里。
隨言開始掙扎了起來,她扭動著身體,眼淚滑過了臉頰,可凌頌全然不在意,冷眼看著她。
“好好當(dāng)你的凌夫人,把孩子生下來,我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绷桧炓恢荒_壓住了隨言掙扎的雙腿,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臉,冷笑著。
幾個小時后,隨言冷靜了下來,凌頌把她抱在懷里,替她破皮的地方擦著藥,手上很輕,還會在涂完后給她吹一吹。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兩人融洽的時候,隨言雖然表面沒有再哭鬧,可心里已經(jīng)絕望了。
她從一個牢籠又進了另一個牢籠。
“老板,辦好了?!绷桧灥氖窒掳褍杀炯t本放在了桌上
隨言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明明剛剛就料到了,可實際看到還是鉆心的難受,最后的一絲希望也沒有了,隨言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
隨言在這棟房子里住了三天,凌頌一直寸步不離的看著她,可能是怕她會想不開傷害自己和孩子。
“你這樣和我結(jié)婚,就不怕你家人不高興嗎?”隨言記得第一次在酒會的時候聽到身邊的人討論過凌家和凌頌的事。
凌頌抱著隨言坐在房子外的搖椅上,心情放松了很多,神情也輕松了,“你以為我是因為你逃跑,所以一時興起?”
隨言沒有吭聲,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再動這些腦筋了
“我爺爺本來還有點猶豫,畢竟你們家和我還是有點差距的,可是我告訴他,你懷孕了?!绷桧炐α诵?,“老頭子一聽,馬上就讓我趕快娶你?!?p> “所以,你為什么選我,明明···明明····”隨言想說明明有這么多的女人,為什么偏偏是我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是怎么勾引的我非要耍這些手段來得到你?!?p> 有些起風(fēng)了,凌頌抱著隨言回了屋子。
“我們要一直呆在這兒嗎?”隨言問著凌頌,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任何的期望了
“當(dāng)然不,明天我?guī)闳メt(yī)院,然后回家?!绷桧炚f的是他的家,現(xiàn)在也是隨言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