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噩夢
轉(zhuǎn)眼幾天就到了出發(fā)的日子,齊書一大早就催著齊子沐開車來接隨言,興沖沖的跑進隨家后就看到隨湛正坐著喝茶,臉上立刻收斂了許多,“湛哥哥,早!”隨湛一向不茍言笑,眼神深邃,總給人一種很強的威嚴感,即便是齊書也心慌慌。隨言拿著一個小包走了下來,她今天穿的很簡單,一件白t和牛仔短褲,“哥哥,我去了?!?p> 隨湛嗯了一聲,又囑咐了幾句就望著隨言的背影嘆了口氣,拿起手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信息給誰
齊書一出隨家的門就又變了回去,奪過隨言的行李扔給齊子沐,齊子沐真是受不了這個被寵大的大小姐,不過看到溫婉的隨言還是露著微笑,“言言早啊!”
“子沐哥哥早,麻煩你了!”隨言的溫柔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站在那兒不說話看著也讓人舒服,而自家的祖宗真的是....
齊書看著兩人和諧的場面,心想有戲。
一路上齊書一直說個不停,偶爾說一說齊子沐年紀大,該找老婆了,順便問他喜歡什么樣的
齊子沐被齊書煩了一路,嘰嘰喳喳,不絕于耳,沖口而出就答喜歡安靜柔順像隨言那樣,其實是諷刺齊書呱噪,但不想在齊書耳里就是對隨言有意思。
齊書得到了無比滿意的答復,又轉(zhuǎn)而看向坐在旁邊的隨言,可隨言一路上心不在焉,眼神一直飄著,心思更是亂著,齊書以為隨言是聽了齊子沐說喜歡她正害羞的不知所措呢
齊子沐的車速飛快,原本三個小時的路程兩小時就到了,他實在受不了這個話癆妹妹了,在車里他真的覺得陳延好像要成他們齊家的救世主了,快點把這個煩人精弄走。
隨言一路的憂慮在下車的一刻都被洗凈了,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給人一種心曠神怡,拋卻一切煩惱的魔力。
度假區(qū)以綠色生態(tài)為主,四周都是青翠的草地和高聳的樹木,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清香,風吹拂面,藍天白云懷抱,這一切都讓隨言放松了下來,她閉眼感受這一切,心平靜了。
“言言,發(fā)什么呆呢!”
隨言緩緩睜開眼,甜笑著說,“這兒好美,寧靜又安逸。”
齊書只覺得這里環(huán)境很好,是很美,可寧靜安逸?
“你達不到人家這個境界就別硬感受了?!饼R子沐看齊書也在那兒努力找感覺,別費勁了,齊書這種脾氣怎么可能體會得到安逸,寧靜
齊書哼了一聲,眼睛瞥到了什么,馬上忽略齊子沐,“陳延哥!”
齊書熱情得跑了過去,撞了陳延一個滿懷,兩人就這樣抱著,若不是知道陳延的心思還以為他們是兄妹情深呢
隨言也看了過去,可馬上臉就僵住了,沒想到這么快就看到了凌頌,他今天穿的很休閑,簡單的白t和運動短褲,顯得很隨意,對上隨言視線的時候嘴角也多出了幾分笑。
“仙女本尊果然更仙??!”梁赫老遠就看到他念念不忘要去搭訕的小仙女,清甜可人不說,閉著眼感受大自然的那一刻更是仙女下凡?。?p> 梁赫的垂涎已經(jīng)表露在臉上,笑意滿滿的走過去介紹自己。
隨言在看到凌頌朝這邊越來越近時臉色就不大好了,以至于梁赫的自我介紹她幾乎都沒聽進去,也沒給什么回應。
梁赫對仙女的冷淡有點失望,凌頌倒是很滿意她對男人的這種拒絕。
隨言大概認識了幾人后就和齊書一起往別墅的方向走去了。
途中,隨言總覺得有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盯的她背脊發(fā)涼。
走進別墅后齊書和隨言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次來度假區(qū)的不止她們兩個女孩,還有梁赫和蕭炎帶來的三個女孩子,蕭炎帶來的女孩看起來小家碧玉和隨言有點相似,梁赫帶來的兩個女孩則打扮艷麗,是齊書最不喜歡的妖精型。
梁赫介紹著女孩們認識,“這是子沐的寶貝妹妹齊書,這是齊書的好朋友仙女隨言?!?p> “這兩個是我朋友,沈繪和唐芹?!眱蓚€女孩露出招牌式的燦爛笑容,展現(xiàn)出了無比的友好。
隨言微微笑著點頭示意,齊書瞥了兩個女孩一眼,一看就不是善類。
兩個女孩感受到了齊書對她們的鄙視,尷尷的笑著,不失分寸。
“這是賀思沁?!笔捬讕е叽鸫鸬呐⒆吡诉^來,賀思沁一直低著頭,雙手拽著自己的衣角,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齊書最是喜歡這一卦的女孩,逗一逗就能臉紅害羞半天,“你是蕭炎哥哥的女朋友?”
賀思沁一聽臉紅了一陣,沒有說話,眼睛瞥了瞥了蕭炎。
“你這丫頭整天瞎打聽,去看看房間喜不喜歡。”蕭炎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隨言看到了女孩臉上的失落和難過。
隨言和齊書的房間是一個大套間,四面陽光充足,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
齊書喜歡熱鬧選了離門口近的房間,她晚上可要出去玩?zhèn)€盡興,隨言喜靜則住到了里面的房間。
隨言的房間里有個大陽臺,白色的簾布輕柔的飄蕩著,隨言站在三樓的陽臺上感受著清風的照拂。
一股煙草味進入了她的鼻腔,隨言咳了幾聲,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那張她最不想看見的臉,凌頌一手抽著煙一手撐在欄桿上,他的臉本來就帶著一種邪媚的帥,輕煙裊裊下更增添了幾份陰郁的氣質(zhì)。
隨言怔怔的看著凌頌,兩間房的陽臺不知道為什么會靠的這么近,仿佛凌頌一越就能過來,凌頌神態(tài)自若,眼神迷離的看著隨言,隨言表面平靜心里卻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
“言言?!饼R書跑到了隨言的旁邊,看著凌頌馬上收了收笑容,聲音也變小了,“凌頌哥哥!”
齊書最怕的兩個人就是凌頌和隨湛,隨湛有一種讓齊書戰(zhàn)栗的威嚴感像是家中嚴厲的長輩,而凌頌則有一種濃烈的危險屬性,讓人頭皮發(fā)麻,自然而然的后退。
凌頌看了看兩人轉(zhuǎn)身就回房了,隨言從凌頌的黑眸中感覺到了巨大的不安和心慌,他看她的眼神像極了在看待宰的羔羊。
午后眾人都各自休息了,隨言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巨大的籠中,渾身赤裸,手腳都被鐵鏈鎖著,她害怕的抱著自己,縮在角落里,緩緩有個人影走進,他手拿著皮鞭,勾著嘴角,漸漸靠進...
“啊!”隨言被嚇得出了一聲冷汗,低頭看了看自己和四周,原來是個夢,可這個夢無比真實,她能感覺到夢中自己的恐懼和無助。
隨言起身走了出去,房間很安靜,齊書好像不在,隨言倒了杯水鎮(zhèn)定了下來,自從和凌頌糾纏以后,她總會做這些莫名其妙的噩夢,而每次噩夢里欺負她的壞人都是那張帶著壞笑,得意,輕蔑的俊臉。
隨言想這應該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關(guān)系,她對凌頌的懼怕太嚴重了,和他在一起時總會感覺呼吸困難,像被扼住了喉嚨但又一息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