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郎緩步走上露臺,順勢褪去了寬大的睡袍。
來到室外,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走著走著就升入了空中,與那些可以御空的大宗師一樣,肉身飛行。
同時,他具現(xiàn)出了自己的戰(zhàn)甲。
黑色底,金色繁復(fù)紋絡(luò),整體是流線型外觀,古典與機械化的完美結(jié)合,襯托著神秘、華貴、矯健的氣質(zhì)。
他的戰(zhàn)甲與別人不同的是,居然自帶披風(fēng),相當(dāng)高調(diào),但是出現(xiàn)在華郎身上時,又讓人感覺就應(yīng)該是這種調(diào)調(diào)。
他的‘寵物’,一男一女兩名青年也具現(xiàn)出戰(zhàn)甲,依靠飛行模塊升入空中,伴隨左右。
三人徑直飛向基地外,在空中越過高大的金屬圍墻時,華郎順利地通過了基地的虛能防護罩,但是兩名跟隨卻是被阻隔了下來。
這防護罩是肉眼很難辨識出來的,一般情況下,只有基地的幾個負(fù)責(zé)人才有這種飛越的權(quán)限,哪怕是副首長,也沒有隨意出入制空的特權(quán)。
華郎回頭,俯視著下方大門處的警備室,表情淡漠。
警備室中,盛陽能源一系的人,立刻發(fā)覺到這個情況,二話不說,馬上解除了這一區(qū)域的防護罩。
另一旁斜靠在窗邊,看著天空中華郎的崔副官悠悠道:“你這是觸犯了安保條例,別忘了自己去報備,接受處罰?!?p> 他是對著那名盛陽能源的人說的。
他早就看到華郎和兩名隨從了,并沒有搭理,也早就知道,一定會有盛陽的人去打開防護,他想阻攔也阻攔不了,畢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非要按著條例來,不給華郎面子,難道還能動手打一架不成嗎,讓對方受罰就可以了,那人自己也清楚后果,可惜人家自己不在乎,你能怎樣?
華郎帶著兩名青年,在夜色中飛向前線,方向正是剛才發(fā)生了激烈大戰(zhàn)的,張陽所在的陣地。
那里聚集著基地的四名大宗師。
另外兩處陣地,也各有一名普通大宗師鎮(zhèn)守,他們是這段時間調(diào)派過來支援的軍團首長。
此刻,基地這邊的6名大宗師,與10大獸王分庭抗禮。
獸王們沒有第一時間發(fā)動進攻,似乎還在等待著誰的命令。
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個小小的人渣,張陽身上。
幾個臨近的獸王湊在一起,正在彼此低聲議論著什么,其中就包括那個牛型獸王和鹿型獸王,還有之前被趙首長胖揍的猿猴與獨眼,它們隱隱以那個頭美貌的半人馬為首。
華郎身穿相當(dāng)拉風(fēng)的戰(zhàn)甲,斗篷飛揚,風(fēng)度翩翩地飛臨戰(zhàn)場,極為惹眼。
湊在一起談?wù)摰墨F王中,那個牛型獸王抬眼看了看華郎,然后就不再注意,繼續(xù)和同伴討論了起來。
其他獸王也是差不多的態(tài)度,沒有過多理會此時出現(xiàn)的華郎。
它們正在聽白毛猿猴和獨眼巨人的情報呢,這兩位有太多的虛獸小崽子死傷在張陽那種攻擊下,有著與小崽子們的特殊聯(lián)系和感應(yīng),對于張陽的特殊,這兩位最是有發(fā)言權(quán)了。
眼下這個張陽才是急需解決的問題,至于其他人,哪怕是一直受到它們關(guān)注的華郎,獸王們暫時沒興趣了。
這些虛獸就是這么簡單直接,大多數(shù)存在都是單線條思維。
華郎來到龍拓身邊,彼此低聲交談了片刻,在他們旁邊,還有一位盛陽能源的人,再詳細(xì)介紹著事情的經(jīng)過,這人正是張陽那個清除小隊中的盛陽能源宗師。
之間這個人講述完畢后,華郎露出了一個莫名的微笑。
他背負(fù)雙手,看向百米外正在戒備著獸王們的趙首長,淡笑道:“趙首長,有人打亂了基地防御的部署,突然做出這種激化戰(zhàn)局的舉動,我不得不懷疑,這是存心所為呢?!?p> 趙首長聞言,微微皺眉。
華郎繼續(xù)道:“其實真的沒必要這么做,我的小虛界外面有沒有這么一個虛巢出口,真的無所謂,軍方能夠竭力阻止當(dāng)然是好的,即便阻止不了,我們盛陽能源還不至于怕了一個高級虛巢?!?p> “可是,現(xiàn)在事情變了,如果獸王們執(zhí)意要全力攻擊,軍方難道要搭上眾多軍士的生命來配合演出這個鬧劇嗎?”
“還是說,等一下大戰(zhàn)爆發(fā),軍方這邊就要撒手不管了?只要做做樣子,任由虛巢出口錨定?
這倒是也可以,無非就是多一個虛巢出口,但還是那句話,真的沒必要這么做,當(dāng)初我們也是表示過的,盛陽自己解決虛巢出口的威脅,但是軍方執(zhí)意要阻止,我們便隨了你們的意,現(xiàn)在卻弄成這樣,恕我愚鈍,真的有些看不懂了,這個反復(fù),代價是不是大了一些?”
他淡淡向下方瞟了一眼,笑道:“或許有些人不在乎損失吧,我相信軍方是真心不希望獸王成功開啟虛巢出口的,
但是這種看似盡力,實則將雙方逼得緊些,讓軍方真的無法阻止獸王開啟虛巢出口,這一手還是挺漂亮的。”
“可惜啊,我是真的無所謂的,只是心疼軍士們,這種毫無意義的折損,即便我這個外人,也是不愿意看到的?!?p> 華郎完全就是一副真心不想看到軍士們傷亡的樣子,他的聲音能夠傳播上百米,自然是清晰、洪亮的,附近的所有人都可以聽到。
那些軍士們面面相覷,一個個臉色不是太好看。
趙首長瞇起了眼睛,他本想震散華郎聲音的,但對方是盛陽太子,地位說是和特異大宗師相當(dāng),其實還是要更高一些的,而且他還是鎮(zhèn)虛尊者的弟子,如果話都不讓他說,那就非常不合適了。
張陽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緩解著高強度逆轉(zhuǎn)帶來的不適呢,聽了華郎這一段話,臉就黑了下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當(dāng)面見到華郎這個人,果然不是凡人,外表就不說了,那種骨子里的與眾不同,真的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裝出來的。
對方這張嘴,張陽也算是見識到了,這話真的挺誅心的。
等一下大戰(zhàn),軍方若是賣力,那傷亡必定不小。
如果不賣力,不,這幾乎不可能,軍方的確是真心想要阻止虛巢出口的錨定,不然就不會費這么大力氣堅持?jǐn)?shù)年了。
就像華郎說的,戰(zhàn)局的突變,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張陽欲要通過這種手段,迫使獸王們暴走,然后促成虛巢出口的錨定。
因為想要通過正常手段來改變軍方既定的目標(biāo),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將雙方逼急了,就萬事大吉了。
代價無非就是多死一些軍士罷了。
所有聽到這些話的軍士們,不由地看向那個囂張無比,在戰(zhàn)場上還一副大爺模樣端坐的張陽。
華郎這么說,張陽還無法反駁,自己的確是做出了這種事,而這種解釋,又最符合眼下的事實。
一個不擇手段,想要給華郎找晦氣的對頭形象,立刻就建立了起來。
張陽靠在椅背上,盯著空中的華郎,警告道:“陣前動搖軍心,你知道是什么罪過嗎?”
華郎看都沒看張陽,只是負(fù)手飄在那里,微笑沉默,看著對面的獸王們,一副無論怎樣,他都不在乎的表情。
動搖軍心?呵呵,他是盛陽太子,鎮(zhèn)虛弟子,板上釘釘?shù)奈磥淼男√摻缰?,說了一些‘實話’而已,這樣如果也能被這罪名壓倒,那就太搞笑了。
警告之后,張陽自己都覺得好像有點無力啊……
你能拿他怎么辦?頂破天也就是被大佬們呵斥,真能砍他不成?
此刻,張陽非常希望獸王那邊突然決定罷手,或者,自己直接開口求和呢?
跟他們承諾,自己接下來絕對不會再參與到防守之中?讓它們安心,繼續(xù)以前的節(jié)奏,不用理會自己這個奇葩?
這,幾乎就是扯淡啊。
如果這時候他再開口求和,恐怕能被趙首長排成餡餅。
“也不知道軍方為啥這么執(zhí)意要守住這里……人家盛陽能源自己都無所謂了,真是,這里肯定有貓膩,不知道能不能問……”
一瞬間,張陽心中想了很多,有想怎么反駁華郎的言辭,也有想如果真的爆發(fā)了高烈度的戰(zhàn)役,自己要怎么應(yīng)對,怎樣做才能最大程度的減少軍士的傷亡。
更是想了解一下軍方的執(zhí)念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了解到詳情,說不定自己和小望就會有辦法呢。
就在這時,張陽的視野中,小望的提示突然出現(xiàn)。
小望:異常信息閉合態(tài)擾動,拒絕/反擊,請選擇并確認(rèn)。
張陽一驚!
有人在對自己下手?!
“信息閉合態(tài)擾動?感覺和小望對‘協(xié)議’的叫法有點類似呢?也是一種協(xié)議嗎?暗搓搓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張陽不打算問個明白,因為足夠多的經(jīng)驗告訴他,問了也是白問。
“拒絕/反擊?上次協(xié)議的時候,小望可是還給出了接受的選項呢,這次怎么就直接拒絕和反擊了?”
張陽突然有些懂了,也許,小望檢測出了這個鬼東西是對自己不利的,所以沒有接受選項。
張陽沉吟了數(shù)秒,然后一咬牙,低聲說道:“反擊!確認(rèn)!”
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么狀況,但是小望這種明顯有引導(dǎo)趨勢的選項,讓他選擇了反擊。
管他什么玩意兒,既然小望有把握反擊,那就淦他先!
說不定還是那個華郎在搞什么鬼呢,這人給人的感覺很是奇怪,神神叨叨的,如果是他,那正好借著小望之手,搞他個措手不及!
就算不是他,有別人在戰(zhàn)線上搞事情,自己也不能假裝沒看到。
下一刻,小望依照張陽的選擇,做出了反擊的舉動。
然后,張陽就差點哭了出來……
不敗貓
只能拼個保投資,卡文卡到飛起……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