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果能夠回到15年前,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光著屁股蛋的小鬼頭,除了會吃會鬧什么的,也只會和奶奶到處去“游山玩水”。可就是這一段過去,讓我比誰都要是愛這江南水鄉(xiāng)的所有美景。
一歲之前的記憶都是模糊的,甚至是有些完全不記得了。大腦里所能夠記得的也就是我生長的那個地方:蘇州。
自幼實在是愛吃,與吃的結下了許許多多的情緣。陽澄湖的大閘蟹,首當其沖卻不在我喜歡的里面,實在是這種東西華夏國土上無人不知道,我對此就是很不感興趣,相反對于江南那水鄉(xiāng)里的大龍蝦情有獨鐘。
依稀記得在曾經(jīng)那個靠著租房子居住生活的一處水鄉(xiāng)。最喜歡早上那船家擺著漿一點點的蕩出我的視線,往湖水的中央劃去,往往也只需要半天時間便是能夠看到船家再次擺著漿蕩回漁民們搭好的長木甲板上,從倉里拾到拾到出一網(wǎng)魚蝦,蝦都是雙螯揮舞著,在網(wǎng)中不斷的掙扎著,企圖有一處有空隙便是能夠逃出生天。而那魚兒總是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魚,種類很多,多到什么程度呢,就像這湖水里的生靈一樣,存在著都將有機會被網(wǎng)兒給捕撈,機會都是一樣的,就看船家老大是如何撒網(wǎng)的。一網(wǎng)能夠給船家?guī)聿环频氖杖?,在那個時候一天能夠有兩三百的收入真的算得上“資本家”了。而且往往還只需要花費半天的時間,不費力氣,這才是當初那個地方人們心喜的“職業(yè)”。
對于這些魚蝦,上岸之后往往不到一個小時便被租房子的各個人花錢買去,回家放養(yǎng)在房東家的大魚缸里,等候著晚上下班回來和愛人一起做一頓美美的湖鮮。
對于這個湖鮮的制作也是多有講究,在我們的老家這樣的湖鮮往往是加入調(diào)料之后爆炒一番后方才可以食用,回想起味道,那也是一個字“絕!”
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我們家那會處理的過程,早早的去岸邊等著,早上往往在九點鐘左右就會有船家回岸,岸邊上也不少和我們家一樣的,早有人在等候著,等候著購買,生怕去遲了買不到早一班的魚蝦。人們常在飯后討論著,說:“早上第一個收網(wǎng)回來的魚蝦是最新鮮的,吃起來味道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買的的魚蝦也僅僅是當天的量,隔天的魚蝦就不新鮮了,也就沒人會去多看一眼,哪怕你家里面有飼養(yǎng)的魚缸,人們最多也就是貪個便宜買回去。買回去的魚蝦會被放在房東家的魚缸里,在當初的那個地方每家每戶都會有一個大大的魚缸,用來存放租客的魚蝦,每個人也都用自家的網(wǎng)給網(wǎng)住,各自都有不同的網(wǎng),倒也不怕拿混了。
通常在我們家買的來最早的一班魚蝦都會直接在湖岸邊或者河岸邊用水清理干凈了,回去之后放在一個大盆里裝上清水讓魚蝦吐沙,吐完沙估摸著那會的時間也該是我家長們?nèi)ド习嗟臅r候,通常也就是在七八點。這樣看來那第一個回來的船家真的是要很早很早前就開船出去。
沙子吐的差不多了就會讓我拿上一兩塊錢到不遠的小買部去買上一兩瓶啤酒,我當時還笑著說:“天天給魚蝦喂酒。”兩瓶啤酒灌到大盆里,魚蝦開始吐氣泡,有的還開始翻騰。我曾經(jīng)就在魚蝦翻騰的時候好奇使然用手去捉,那可到好直接被那“裝死”的蝦一只螯夾住手,疼的我自那之后再也不看蝦,我也是化悲憤為食欲,吃他個夠。
醉完酒,就是過濾水,直到魚蝦處于一個半缺水的狀態(tài),那個時候家里的大人也早已經(jīng)最好了爆炒前的準備。
摘好了蔥姜蒜,洗好切好放在一個小碗里等候著。
起鍋熱油,隨著溫度的升高,油從一開始的平靜到“小炸鍋”,又恢復到平靜只是不時的炸一下,然后放入蔥姜蒜頓時被放入的蔥姜蒜被徹徹底底的“炸醒”釋放出應有的味道,雖說做菜少不得這幾樣東西,可我總覺得刺鼻,早早的也就躲出來,遠離廚房那個“暫時的是非之地?!?p> 放入魚蝦之后,火被加大。
“轟轟…”
“噼里啪啦…”
“滋滋…”
一瞬間廚房里就開始了舞曲,甚至是“打擊樂?!?p> 直到魚蝦被加入辣椒后爆炒到蝦殼變得紅色,魚兒的香氣傳出鍋,飄蕩于遠方,這玩意才算真正的結束。而那一刻就會看到一個小家伙溜進去,乘著大人們不注意用手去抓住一只蝦尾不顧高溫,輕吹兩下子就放入口水直流的嘴里大口咀嚼,而那個人其實就是我。
再后來換了地方,離開了那片水鄉(xiāng),我們在工業(yè)區(qū)里居住著,在那個地方最常見的其實就是上下班的工人們,而我因為年少無知,總能夠和每個人有說有笑,說起話來也是不顧場合,往往會鬧出一些笑話,而大人們也總是把話題圍繞在我身上,當然這個前提是我要在場。
記得最為清楚的便是我這個小小少年每天晚上都會幫助那些下班回來的工人伯伯和阿姨們?nèi)ゴ蛩?。每天晚上都會見到一個小娃娃抱著一堆水瓶顛顛撞撞的跑去開水房等候著,等著開水煮開的那一刻將手中的水瓶一一擺好,然后依次接水,然后在等著所有的水瓶裝滿水之后一瓶一瓶的往不同的工房運送。那個時候的我真的是顯得有點傻傻的,可就是這樣一個傻傻的我在很年少的時候便是盡得大人們的喜歡。所有的人,但凡是知道我的都會忍不住去夸贊一句:“真懂事!”
除了每天晚上要這樣以外,我還記得最歡喜的便是每天早上早早的和一群阿姨們?nèi)ベI菜,在不遠的菜市場里跟著她們?nèi)タ硟r,漸漸的我居然也能夠一個人過往去買菜,當然這之中也發(fā)生了意外,有一次我和大人們一起跑著跑著我迷失了方向,在哪?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并沒有體現(xiàn)的有多么慌張,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就知道慌張只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與其這樣,那我不如就在原地等著,等著等著,我便是發(fā)現(xiàn)了回家的路,等待著的我卻是大人們的批評,雖說我機靈的回來了,但是在此之前所有人的心都是懸空的,并沒有因為我回來了而感到驕傲,反而是對我加強了應該有的教育。
自那之后的我便沒有擅自離開過家人們的一步,到哪里都是緊緊跟在大人們后面。就這樣的過了挺久的一段時間。
再后來我們再一次換了地方,在那個年代其實換地方居住是一個很平常的事情,不單單考慮的是房租問題,更多的其實還是工作的地方因為父親的職業(yè)所以我們經(jīng)常是隔兩三個月?lián)Q個地方居住,也因此我結識了很多的朋友,只可惜那個時候的網(wǎng)絡技術不夠發(fā)達,也因此到后來聯(lián)系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尚且還是記得有一年我們在蘇州過年,那一年沒有了酒席,沒有了各家各戶來來往往的熱鬧,沒了太多太多原先的生活方式,那時的我是最輕松的時刻,因為我平日就很厭倦那種在酒桌子上的往來客套。不過唯一遺憾的就是沒了大量紅包的收入,在以前至少每年還是能夠獲得千八百的紅包收入。
有關于蘇州的記憶其實最多也就是終結在初中之前,因為每一年在小學的階段,每一年的暑假我都是會去一趟蘇州,在那過完一整個暑假然后被送回來上學。
太多太多的事情早已經(jīng)被時間的流逝給磨滅了,能夠記得的一些生命中精彩的瞬間實在是少之又少。也正因為如此我的童年止步于蘇州,止步于小學之前,止步于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