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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們離婚

第34章 我不喝酒

  “姐,姐,你醒了嗎?”

  一早上,時永檬在外面不停的敲門。

  “姐,爸爸叫你下去一起吃早餐?!?p>  “已經(jīng)快九點了?!?p>  “姐……”

  時棲拿枕頭捂住耳朵,可那聲音還是透過門、手和枕頭,清晰的鉆進耳里。

  她昨晚偷人去了,一晚上沒睡好,好不容易才在天快亮的時候睡著。

  可外邊的時永檬大概是跟她鉚上了,又像是有什么十萬火急重大的事情,不停的叫,不停的敲門。

  時棲頭痛欲裂的起來,行尸走肉的去開門。

  時永檬等門打開,看她凌亂的頭發(fā)、充血的眼睛和快掛掉的樣子。就大呼小叫、大驚小怪的問:“姐,你是生病了嗎?”

  “可能吧?!?p>  “我去叫醫(yī)生過來?!?p>  “不用?!?p>  時永檬也沒準備去叫,見她拒絕就哦了聲,然后站房中看她收拾。

  她實在很難理解,這個毫無形象,即不優(yōu)雅也無形象,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哪點值得人賞識了?

  時棲沒管她。

  扎好頭發(fā)就去洗漱。

  時永檬切了聲?!敖悖闩昕禳c下來吧,爸爸在等著你?!?p>  時棲沒應,聽她咚咚的下樓,一邊刷牙一邊望著鏡子。

  鏡子里的人又白又瘦,無精打采,蔫得像被吸血鬼咬了似的。

  她看了會兒,想到那天出現(xiàn)浴室的傅珩,猛得一激靈,唰唰的洗漱完就快速走了。

  樓下的時崇威看到她,也沒責怪她晚起,只是講:“快來吃飯?!?p>  昨晚的視頻想必他也看了。

  大概也想起打她的事。

  嗯,這大概就是家長的道歉方式了。

  時棲點頭,坐到他對面。

  時崇威看淡漠疏離的大女兒,頓了頓就高興講:“小棲,今天是個好日子,要來喝點酒慶祝一下嗎?”

  他說著,拿起早已醒好的紅酒,興致勃勃的給她倒。

  時棲看他放在面前,蕩著好看波紋的紅酒,又抬簾看他?!拔也缓染??!?p>  “呵呵,是個好孩子。不過今天沒關(guān)系,你都成年了?!?p>  能不能喝,跟成不成年,對她來說,沒有一點直接或間接關(guān)系。

  時棲轉(zhuǎn)移話題。“慶祝什么?”

  時永檬笑著講:“慶祝我們受到CCLV的采訪邀請,我們可以去更大的舞臺啦?!?p>  “做什么的?”

  呃……

  桌上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林雪瓊溫柔的笑著講:“是一家非常有名氣的電視臺,在音樂地位上,享有一定的聲譽。”

  “不去。”

  瓜熟蒂落都沒這么干脆。

  頓時間,桌上的其他人更尷尬。

  時永檬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抽了抽唇角,暗里哼了聲。

  裝什么裝,心里肯定跟她一樣巴不得去。

  時崇威放下酒,看剝雞蛋的時棲?!霸趺床蝗ツ??”

  “人多?!?p>  她討厭人,也討厭被人認識。

  時永檬甜美的笑著講:“姐,電視臺錄制沒多少人?!?p>  “也不可能一個人沒有?!?p>  林雪瓊擔心的問:“小棲,我上次給的葉醫(yī)生名片,你有去見嗎?”

  時永檬搶著說:“姐姐肯定沒去,不然怎么還是不愿意見陌生人?!?p>  “真沒去嗎?”時崇威嚴肅講:“你現(xiàn)是時家的大小姐,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的弟弟妹妹著想。”

  意思就是別讓外界知道你有病,會給家里人丟臉。

  這是二選一。

  要么去看醫(yī)生,要么去接受采訪。

  時棲看一個兩個三個,全盯著自己的家人。

  她想了下,轉(zhuǎn)向時永檬?!澳阆胛胰幔俊?p>  時永檬笑著講:“那當然啦。上次我讓著你,沒有好好合作,這次有這么好的機會,我不想錯過?!?p>  蕭禮說會等她,就必須有她的意思,這么淺顯的話,她還是聽得出來的。

  時棲點頭。“時間地點?!?p>  “周五晚上八點,黃金檔。”

  “多長時間。”

  “四十分鐘?!睍r永檬說完補充?!笆侵辈ヅ?,姐姐你要好好準備?!?p>  “嗯?!边€行,不影響她睡覺。

  見時棲答應,時永檬嗤笑了下,吃完早餐就出去玩了。

  時崇威也沒再說看醫(yī)生的事,去了公司。

  而王雪瓊虛情假意的同時棲聊了兩句,便也拿著限量版的包包走了。

  留守的時棲,頓時覺得無比美好,回自己房間悶頭補覺。

  -

  下午兩點。

  傅氏集團高層會議。

  若大的橢圓形長桌上,坐著十幾個西裝革履的精英們。

  他們神情嚴峻,不少人拿著筆在寫寫畫畫,不知是在記錄還是特意裝的。

  按理說,到了他們這種年紀和地位,已是專項領(lǐng)域里精英中的精英,不應該如此窘迫才對??伤麄兙褪侨缫娂追揭粯佣苏⒕?、嚴肅,沒有一點散慢或應付。

  這是偏執(zhí)大佬傅總裁的會,誰也不敢放肆,尤其是他今天看起來似乎還心情不太好。

  看主席位神情冷峻深沉的男人,大家都在祈禱這個會議能快點結(jié)束。

  太壓抑了。

  這個年紀輕輕的后生,完全看不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以及他想做什么。這才是職場上最折磨人的事。

  “傅總,南區(qū)那塊的土地證與相關(guān)手續(xù)已全部辦妥,現(xiàn)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幾家公司,在進行招標設(shè)計。您看什么時候有空,我把他們統(tǒng)一約到公司來談?!?p>  一個頭有些禿,有些矮胖的中年男人,一臉圓滑的講:“接標的都是以前和我們有合作過的公司,經(jīng)驗豐富,設(shè)計過硬?!?p>  傅珩隨意的翻著面前的資料。

  他看了會兒,轉(zhuǎn)頭看旁邊的傅守渚。“小叔,你有什么建議嗎?”

  以傅守渚的資歷與能力,完全是坐總裁位置的。現(xiàn)他被自己的侄子壓一頭,他自己沒有表示,公司大概也會有人私底下說閑話。

  傅珩在這種大會上沒改口,是對傅守渚的信任,也是強調(diào)他的地位。

  至于還有沒有其它意思,這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傅守渚看了下匯報的男人,便看著資料擔憂的講:“凌東和聿名這些公司安全可靠,不用過多操心。我比較擔心的是,這次的科技大樓,他們是否能交出讓人耳目一新的設(shè)計方案?!?p>  凌東和聿名是海城最著名的建筑設(shè)計公司,資質(zhì)與實力是不容置疑的。

  不過就因為合作的太久了,現(xiàn)又是新總裁第一個項目,可以考慮換一換了。

  傅守渚建議的講:“傅總,我們要不要開放招標,多給新人一些機會,獲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p>  他這是個不錯的提議。

  既給合作開的公司壓力,又給其它設(shè)計公司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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