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嫏嬛圣山
隨著第一縷陽光探出了山頭,親吻山谷薄霧的煙霞還未來得及散去,休息了一晚的圣山,在此刻,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若是仔細觀望,定會發(fā)現(xiàn)這嫏嬛圣山,還真是一個修道的寶地。
明明是紅色的霞光,但當它照射在山頭的那一剎,愣是化成了七彩鎏絲,洋洋灑灑的鋪落在山間。
眾星隱去,星河消散,露出蒼穹。
瀑布高懸,宛若琉璃匹練。
在瀑布水汽的激蕩之下,肉眼可見的靈力也在山谷間飄散了開來。
無論是山巒之中的鳥獸,還是駐扎再次的修士,都迫不及待的起床,開始新一天的修煉。
而就在這嫏嬛圣山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山頭,
一個身著灰黑道袍的修士早早的就起來了。
與其說起得早,還不如說他昨晚壓根就沒睡,
沒錯,顧長歌他通宵了。
整整一夜,他都在思考自己修道的意義。
按理來說,他傾盡家財,好不容易才租到了這么一個風水寶地,他的實力應(yīng)該是噌噌噌的往上漲才對,
可事實卻不是如此,十年來,他不僅沒有聽到半點噌噌噌的聲音,甚至連半點動靜都沒有見著。
思來想去,顧長歌最終還是大義凌然起來,走到山崖邊上,用力的深吸了口氣,
“?。∈ド桨?,你是真的大!”
顧長歌滿意的念叨著自己最為得意的創(chuàng)作,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走岔了路,他不應(yīng)該隨大眾走這么一條修仙路,而是應(yīng)該去改行當一個商人,最次也是個詩人。
不,是詩仙!
想透徹了,顧長歌終于還是背背背背起了行囊!
正當顧長歌準備下山還俗的時候,卻是被一老人攔住了去路。
此人身著一身黑白相間的道袍,看起來格外的出塵,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柄不知由什么木頭所作的浮塵,更是低調(diào)的彰顯出了他的地位。
顧長歌立馬正色起來,對著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道人作揖道:“不知上仙所為何事?!?p> 那老頭也很識趣:“貧道陳師行,道號陰陽,看道友剛才眉頭緊鎖,想必是有什么難以言說的苦衷,俗話說的好,三十六個道宗三十六多花,三十六個道友是一家,既然是你我的緣分,那貧道自然是來幫道友度過此難的。”
“陰陽道人?!”
顧長歌沒有聽過這個名號,但既然他膽敢將陰陽二字作為道號,那想必應(yīng)該是什么老神仙一般的存在,尤其是他最后瞧出的那一眼,太陽剛好是升到了陰陽道人的頭上,那場景,宛若真仙降世!
“哈哈哈,此乃天助我也!”
顧長歌心里樂開了花,什么叫如有神助?這就是如有神助!
雖然他的心里很高心,但自然不會做出這些有失身份的動作,而是風輕云淡的擺了擺手,道:“道友有所不知,最近修煉出了些差錯,導致境界久滯不動,故來此地尋求福澤,可未曾想......”
話說到一半,顧長歌忽然是長嘆起來,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我愁?。 ?p> 顧長歌的動作看的陳師行一愣一愣的,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冒失了,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他看不出來一絲靈韻的波動,這無外乎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此人并非修士,而是一介平民。二來,則是此人的境界已經(jīng)到了靈韻內(nèi)斂的地步!
雖然看似是有兩個選擇,但陳師行心中卻早已有了答案。
眼前這人無論是從言行還是談吐,都展現(xiàn)出一種非凡的氣質(zhì)。不僅如此,能夠來嫏嬛圣山修正道心的,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草率了呀!”
陳師行心里有些苦澀,萬一一會兒解答不出這年輕人的疑惑,自己豈不是要出丑了?
于是不等顧長歌繼續(xù)發(fā)難,陳師行便出聲道:“還不知道友師出何門,如何稱呼???”
“?”
顧長歌沒想到這陰陽道人剛才還在談?wù)摯鹨山饣蟮膯栴},現(xiàn)在卻是忽然變了方向,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在下一介散修顧長歌,并無師門,至于稱呼,道長稱呼我......稱呼我八卦吧。”
“呼~”
顧長歌說完,長長的舒了口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的名號的,要不是陰陽道人給了他一些靈感,他還真不知道該起什么名字。
“嘶~~八卦?!”
這一下輪到陳師行驚訝了,看來這人還真是個高人,還好自己沒有狂妄到要為他解惑,不然到時候可就耽誤了自己的主要目的了?。?p> 組織了片刻語言,陳師行忽然試探道:“不知八卦道友是否有意加入宗門,貧道正好有一個山頭,如果道友愿意,你現(xiàn)在就能加入我們,大家一起共證仙位!”
說完,陳師行覺得自己這樣顯得沒有誠意,于是又道:“至于職位,就看道友自己選擇吧!”
老實說,陳師行其實是沒有抱多少希望的,對于這些不加入宗門的散修來說,自己逍遙慣了,一旦加入宗門有了束縛,反倒是不習慣,不過再怎么樣,既然來都來了,那還是得試一試的。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一口就答應(yīng)了,這讓他忽然有些像是在做夢一般。
比起陳師行,鬼知道現(xiàn)在顧長歌有多高興,他曾經(jīng)去應(yīng)聘過一個最低級宗門的關(guān)門弟子,但未曾想掌門卻以他左腳先踏入大殿將他拒絕了,
這樣反復幾次,也斷絕了他這個念想,要不然誰不愿意好好的在宗門享受師姐師妹的關(guān)懷,愿意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看日出?!
沒想到如今竟然真的有宗門自己找上門來了,果然啊,是金子到那里都能夠發(fā)光!
顧長歌想了想,至于職位的話,他覺得當一個內(nèi)門弟子就挺不錯的。
但很快,他就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妥,明明連關(guān)門弟子都干不了,竟然一來就要求一個內(nèi)門,萬一遭到了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報復,他一個煉氣都沒有的渣渣,那不就只能任人魚肉?
他又想了想,最終還是將內(nèi)門改成了外門。這樣也多了一個討價還價的空間,即便是最后外門不成,還有關(guān)門弟子可以選擇。
嘖嘖嘖,顧長歌忍不住對自己稱贊了起來。
“看來自己在談判方面的造詣不亞于詩文啊......”
盛宴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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