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鬧惱洶成怒,惡狠狠道。
她雙手叉腰,唾沫橫飛,接著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睜大,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的話也就是說承認給我女兒下毒了!”
慕夫人捕捉到什么,指著慕兮開口,表情洋溢著破解難題的喜悅。
她這次終于抓到慕兮的把柄了,如果不是心虛,不會眼巴巴給女兒送解藥吧。
“隨便你怎么想,你打擾到我了,請離開?!蹦劫庹Z氣冷淡,但還是留了些許禮貌。
她皺起眉頭,琥珀色的眸子中透著疏離,對慕夫人的指責視而不見,自顧自玩弄手中的茶杯。
聽到這話,慕夫人騰地發(fā)火。
她再不濟也是長輩,她吃過的鹽比這個賤丫頭走過的路還多,再說了,這里是慕家,是她慕夫人理所應(yīng)當待的地方,走不走還輪得到一個外人說?
看著眼前不屑一顧的表情,慕夫人出其不意,用腳踹了下躺著人的椅子,讓慕兮一怔。
“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指揮我?你不過是個野種罷了,我能容忍你住在慕家,是我大發(fā)慈悲,是我善良,別想著逾矩,你不配!”
她嘴角勾笑面帶嘲諷,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慕兮。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慕兮,她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迸發(fā)出怒意,手中的杯子被緊緊攥住,牙關(guān)微咬,琉璃色的眸子深沉,鉆出絲絲寒意。
在慕家待的這段時間,不管慕家人怎么找上來,怎么辱罵,她都不在意,只當是跳梁小丑在表演。
但是,唯獨只有她的母親不能被提及!
“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試試?!蹦劫獬聊藭?,從喉嚨里艱難擠出句話,眼神凌冽,緊盯慕夫人。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慕夫人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反復去世一萬次。
“怎么,你還敢跟我較上勁了,我說你是野種有錯嗎?你們母女兩個還真是像啊,都是狐貍精,你媽勾引我家宏偉,你現(xiàn)在又想勾引我女兒的男人傅肆?做夢!”
慕夫人被那眼神盯得有些后背發(fā)涼,但語氣還是不客氣,如機關(guān)槍般不斷進攻。
在這個方面,她就是占上風,慕兮怎么狡辯都改變不了她是個野種,是個私生女的事實!
“我給你的尊重足夠多了,是你自己非要不長記性。”慕兮冷冷拋出句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比慕夫人高半頭,氣勢上一下子侵略上去,讓對方后退幾步。
此時,大門和后門都已悄然上鎖,慕夫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困在里面,她還一臉得意,繼續(xù)說道。
“怎么,說到你的傷心處了?不敢承認?我告訴你,我也不怕有誰敢站出來跟我對立了,你越是不想聽,我越是要說,你就是私生女,野種,有媽生沒媽養(yǎng)的...”
看對這張喋喋不休的嘴,慕兮下意識一巴掌扇了上去,打斷她繼續(xù)下去的話。
夠了,她不想聽。
啪,一聲清脆悅耳的巴掌聲讓慕夫人措不及防,她捂著臉愣在原地,一半張臉迅速腫脹,留下五個紅印,接著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開口。
“你這個賤人,膽大包天,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慕夫人什么時候受夠這種委屈。
從來都是她指揮別人,哪里有人敢以下犯上?
這一刻,她忘了什么貴婦禮儀,也忘了什么一家之母的風范,只記得這一巴掌打在臉上生疼,也管不了那么多,扯著袖子沖了上去。
她兩眼猩紅,滿是仇恨,慕兮也不甘示弱,她從袖子里掏出噴霧,對著慕夫人猛噴了上去。
慕夫人不是想替女兒要解藥嗎,好啊,這次就讓她陪慕輕歌一起吧,正好母女兩個人也算是有個安慰。
冰冷無情的面孔顯現(xiàn)在慕兮臉上,她第一次失了些許分寸。
“你個賤人,你給我噴了什么!停下來,否則我饒不了!”
慕兮任由著慕夫人掙扎,也沒停下手中動作,直到稍微緩解了心中怒意,才把瓶子收起。
因為劑量過大,慕夫人臉上當場腫了起來,眼睛紅腫不堪,把視線遮住。
她在空氣中舞動著手,慌亂又無助,只能靠聲音大喊。
“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眼睛怎么看不見了,賤人!”因為看不清道路,慕夫人腳下顫顫巍巍,被石頭絆倒,一頭栽在花壇里,嘴里吃了一大口草。
“啊,救命,還不趕快給我扶起來,小心我之后對你不客氣,來人啊!”
慕兮居高臨下,站在慕夫人身側(cè),眼眸微垂,睥睨著看向腳步如野狗一般的慕夫人,毫無亮光的神色里滿是嫌棄。
她蹲在慕夫人腳邊,看她在地上爬行著求救,嘴里勾起一絲若隱若無的輕笑,杯子依舊攥在手里,沉默了會兒,順著慕夫人的臉頰澆了下去。
“慕家永遠虧欠我,以后我要是在你嘴里聽見一點有關(guān)我母親的話,你的女兒和兒子就別想好過,聽見了嗎,你不配叫她的名字?!?p> 慕兮在慕夫人耳邊冷冷道,她把杯子砸在地上,做出聲響,給慕夫人警告,扯著她的頭發(fā)一字一句的頓著說。
她最在意的無非就是那一對兄妹,如果可以,只需要一通電話,他們的檔案將會永遠消失,不復存在。
“你敢!你敢動我的輕歌我跟你拼了!口氣倒是不小,她可是要做傅夫人的,要是她的前途被毀了,我跟你同歸于盡!”
慕夫人即使內(nèi)心恐懼不已,但聽到跟女兒有關(guān)的話題,還是壯著膽子,大聲說出。
她依舊在趴在地上,樣子狼狽不堪,頭發(fā)因為那杯水而黏在一起,華麗的限量版衣服上沾滿了泥土,不像是貴婦,而像是潑婦。
“敢不敢你試試就知道了?!?p> 慕兮丟下這句話,直起身子,嫌棄的遠離那塊地方,給大師發(fā)布指令讓它把大門打開,有些疲憊,揉了揉太陽穴,轉(zhuǎn)身進到屋里,留下慕夫人一人在院子里無助求教。
啪的一聲關(guān)門聲,讓慕夫人再次警惕,她臉越來越腫脹,說話時聲音都變了樣,因為看不見,只能在地上匍匐。
“賤人,你去哪兒,快給我把傭人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