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陵北國的公主-玲聞,她有些驚訝于顧婉君竟知曉自己的身份。
兩人雖素未相識,顧婉君確是對這位公主的往日事跡略有耳聞。心狠手辣,早已成為她的代名詞。
陵北皇帝無法再容忍他這個皇妹繼續(xù)作惡....他不解,明明從前她的性子那么豁達開朗。又為何闖下這彌天大禍,還將罪責統(tǒng)統(tǒng)嫁禍于將軍府?
宮中本就有無數(shù)人對這位玲聞長公主心存不滿,如今闖下這大禍,再受寵的公主又如何...一夜之間還不是淪落成人們茶余飯后的笑談。
陵北皇帝試圖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不再使那些流言蜚語流傳于陵北國,奈何此事遭到眾位大臣彈劾。
這件事...終以將玲聞長公主貶為庶人而作罷,公主被貶,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從前長公主府上的老人如今各個受他人冷眼相待,但有些忠心的奴仆自是愿隨長公主一同離開。
翌日清晨,玲聞長公主被陵北皇帝派遣至蝕骨院,那是使人消磨怨氣,換骨從塑心性之地。
陵北皇帝帝如今細想想....這些年,皇妹在這幽幽深宮早已被情愛之事磨損了心性,早已褪去溫婉大氣的模樣,變得越來越驕縱任性。
江晚被貶,所以心懷不甘,她未料到皇兄會做得如此決絕..縱使她有千般過錯,也不該如此對待自己。
在前往蝕骨院的過程中,江婉僥幸逃脫,策馬疾馳,離開了陵北國。昔年她極少出宮,連自家國土都還未來得及走遍就要離開。
孰料這匹馬的脾性有些烈,江晚根本圈策不住,無可奈何,她直接飛身下馬。
江晚這一走,什么人都沒帶,她生怕那些真心待她的人會跟著她受委屈,她們在宮里盡管要受人冷眼與嘲諷,至少還能好好活著,有個舒適的地方住。跟隨她,是真正的流離失所。
她一路小跑,時時刻刻注視著身后的狀況,便未注意前方布置的暗阱。
“砰”的一聲,江晚直接摔入了那道陷阱之內。
渾身疼痛,撕心裂骨的疼痛...腳婉好似也受了傷,她雖身懷武功,但因久未修煉而功力大減。
江晚抬首仰望著漸漸昏暗的天,宛若是要下雨了...她正思索著對策,漸漸感到有些疲憊。
當她睜眼時,早已是艷陽高照,奇怪的是,自己腳腕處的傷竟奇跡般地被人包扎了起來。
顧不上其他,江晚一路上東躲西藏,凌陽國的眼線眾多,稍有不慎,便會被發(fā)現(xiàn),重新帶回蝕骨院。
江晚好生狼狽,然而為了逃出陵北國,她必然要改頭換面,以另一重身份重新開始生活。這一切,就發(fā)生在顧婉君一行人初到影離城之時。
她先是入了青離,逃出來后便撞上了顧婉君,明明刻意打扮了一番,卻還是被認了出來,江晚瞬時有些驚訝。
“公主殿下,你這是....”顧婉君疑惑,堂堂一國公主竟然私自出了城。
江晚釋然,看來對方對此事并不知情,她聳了聳肩,徑直走到兩人身側,順手抄起了桌上的一盞茶,坐了下來,毫不將自己視作外人。
見狀,顧婉君與蘇漾也緩緩落座,女孩目不轉睛地看著江晚,她可算是見到了這位傳聞中的公主。
空氣仿若突然凝固了一般,三人都不知該說些什么。蘇漾不喜與人交談,顧婉君努力思索著話題,而江晚倒是悠閑自得的很,小口細細品著茶。
片刻,蘇晚終于開了口,“有吃的嗎?”
顧婉君訝然,失笑出聲,隨之替蘇晚點了些菜。
待自己吃飽喝足,蘇晚這才想起問對方的名字,“你是....”
顧婉君倒也沒計較那么多,直接報上了姓名,畢竟離家在外,遇到同鄉(xiāng)人會倍感親切。
“顧婉君?未曾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