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聽懂江守問這話的意味,江念情從父親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福身告退。江守沉浸在女兒認識河間王的欣喜中,沒有察覺到情兒的異常。
待江念情離開,胡氏扶著江守坐下,“老爺,我們不是看好鄭國公家了嗎?”
“尚未交換聘書,情兒與那鄭曜也不相識,怕什么。河間王不比鄭曜好幾個層次?”江守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想法,最后訓(xùn)斥胡氏說:“婦人之見?!?p> 安穩(wěn)幾日后,謝寧心照例跑去江府找江念情,兩人一同前往解鎖新美食。就在謝寧心離開不多時,孫元扛著一個麻袋,扔在長公主府的門口,大喊道:“給爺開門!”
長公主府里的侍衛(wèi)好久沒見到如此囂張的人,“大膽!你不知道這是何地嗎?”
“我知道啊,但你們要再不開門,你們的前駙馬就要悶死在麻袋里了。”
孫元在門口鬧事的同時,已經(jīng)有下人通知長公主門外的不速之客。長公主讓下人將孫元帶進來。
“你是何人?”
“我是誰不重要,這是誰你應(yīng)該眼熟罷!”孫元解開麻袋,露出了熟悉的臉龐,正是與長公主和離已久的前任駙馬龐興華。
龐興華努力朝長公主示意,求她救他。奈何長公主余光都不分給他,“你是故意拿這臟東西來污本宮的雙眼嗎?”
“……?”龐興華求救的動作僵硬下來,他聽見了什么?長公主說自己污了她的眼?
“長公主真的連前駙馬的死活都不顧了嗎?”
“有事說事,將麻袋扔出去?!?p> 長公主身體力行,用手捂住了雙眼。下人得令將駙馬扔了出去,長公主才滿意道:“你有何事?”
孫元見一計不成,急不擇言,“未曾想靈玥郡主會走上和前駙馬一樣的道路,長公主,你教子無方啊,我可是不是第一次見靈玥郡主出現(xiàn)在賭坊了。”
“你就是出老千的?”長公主緩慢地睜開眼睛,不經(jīng)意地掃過孫元。后者身形一顫,沒想到自己居然出名到了長公主面前。
“正是鄙人。”
“本宮還沒有上門找你的麻煩,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了?”長公主目光凌厲,厲聲道:“靈玥公主也是爾等可以隨便議論的?”
長公主的氣勢過于強烈,孫元雙腿一彎,直直地跪了下去,絕望地閉上雙眼。他心想,這下完蛋了,也許這輩子就交待在這長公主府了。
“將此人與外面的麻袋一起扔出府?!?p> “是?!?p> 孫元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居然活著出了這著名的長公主,他視線停留在還在苦苦哀求的前駙馬身上,不知為何對他產(chǎn)生了濃濃的同情心。
“兄弟,你受苦了?!?p> “……?”
“不過,既然長公主不管你的死活,也休得怪我無情了。”孫元嘿嘿一笑,扛起麻袋走遠。
“公主,那人走了。”看門的侍衛(wèi)來報,長公主頭痛地揉了揉眉心,揮手吩咐道:“去把那逆子叫回來!”
一個沒看住,居然又讓那小崽子跑去賭坊。
不出所料,謝寧心一回來,只見長公主揮舞著鞭子,鞭子在地上甩出一道劃痕,謝寧心被震懾住,顫抖說:“母親,我錯了?!?p> “錯哪了?”
“我也,我也不知?!敝x寧心委屈地要哭出來了,她回想這幾日也沒有去過分的地方,到底是何事惹母親如此生氣。當(dāng)然,過去很久的曲賭坊的事情,她全然忘記。
長公主被自己的傻女兒氣笑,她揮舞鞭子的手勁增大了些,“不知道是嗎,打一頓你就知道了!”
終于在棍棒教育下,謝寧心想起了去賭坊的經(jīng)歷,還想起了林白羽曾揚言要向長公主告狀。她倒是沒想到,林白羽居然真的告狀了!
“林白羽!你給我等著!”
這事兒沒完,謝寧心暗暗發(fā)誓,也要讓林白羽嘗嘗這沉重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