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喜歡木心《從前慢》中的那句“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那是我所向往的節(jié)奏,不需要跟時間玩起賽跑,只是簡簡單單的活在當下,緩緩地過完自己這一生。
時代其實并沒變,它只不過換了個頭銜,在變的只是善變的我們。
我們不停追尋著更高的效率,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我們變得越來越區(qū)別于動物,可在某方面又變得越來越趨向它們。
車水馬龍的形容也漸漸被有多少條支線替代,有人坐著,有人站著,不知從何時起,清早的模樣變得不再嶄新,連東際泛起的紅暈每天都會不同,為什么我們睜開眼,生活如昨一般。
那天我去買菜,前頭結賬的那位婆婆沒買多少東西,蔥姜蒜都來了些,韭黃,這些零碎的加起來,款項還多些零碎。我看著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褶舊的青色,我頓感詫異后順間明白了過來,原來她掏出的是一張五十元的鈔票,記憶猶新著,收營員從收銀臺上找出的那幾枚硬幣,老人身后的我就這樣等了片刻,手機已經掃上了一旁的付款碼,摸著“兩袖清風”的口袋,手里握著196克的貨幣載體。
看著他們緩緩離開的背影,那同樣也是一個時代、一種生活的漸行漸遠,不明所以的一抹笑竟然爬上了嘴角,后來只剩下“滴”的一聲,沒有太多的交集,快刀斬亂麻那樣,我想,想必收銀員此刻也是輕快的吧。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那一抹不知名的笑是種后知后覺,是一份說不出口的苦笑。
老一輩的生活就這樣被我們漸漸取代著,是呀,連商品都會更新換代,更何況是時代,是人呢?
生活是這樣子,工作也不甘示弱著。
效率被貼上了努力的標簽,大家都在不知所以然的忙碌著,人生的選擇在不知不覺種被局限成了單調的顏色,大部分的我們經歷著同樣的人生,體驗著同一種模式,不一樣的學校,一樣的上學;不一樣的父母,一樣的勸導,童年跟青春我們有著相對類似的環(huán)境,那個懷揣夢想的我們漸漸被專業(yè),被生活殆盡了內心最后的一縷堅持,最后最后,我們好像都是在得過且過的扮演著屬于自己的小角色。機器般的運作著,記憶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再那么多彩,曾以為的那個豐富世界也局限在了圈子里,世界到底是什么樣,說實話,我也說不清,只知道走出去會很精彩,可大部分如我一般的人很難踏出那步。
是啊,這樣的生活節(jié)奏快一點又何妨,在老一輩的眼里,能有個安穩(wěn)就已算不錯的了,畢業(yè)即失業(yè)原來不是種調侃,事實告訴我們,對很多人來講,它就是現實。
生活跟工作是不得已的,它們被經濟節(jié)奏帶動著,越來越快,要求也跟著越來越高,漸漸的,思想也不甘落后著,車馬本就該變得越來越快,書信亦如此,可我們對愛的追求好像不再滿足那單單一人。
這是一個快節(jié)奏的時代,我們應該帶著這份節(jié)奏去見想見的人,去將老一輩曾經的某種遺憾杜絕,可當下,快意中還摻和著輕,我們被商品化對帶著,感性值多少錢,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漸漸變得好多廉價,情感地帶,好像來到了一個不需要買單的年代,四處灑落的快餐盒白色污染著,一生只夠愛一人的深情倒成另類表現。愛情,一個主觀命題漸成了淪為了一種客觀存在,它成了一道選擇題,答案之外永遠都有最優(yōu)解的問題。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那么一群不算少數的“另類”,他們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著,思想掙扎著,他們努力跟上這個時代的步伐,內心又不想不想被同化著。
我們都在做出改變,生命中的各個方面,大家都在努力的做出調整,曾經高舉的未來向往漸漸向日漸窘況的現實低頭,不知何時起,審視當下,原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真的有這樣的存在,一個中性詞,漸漸地被我們玩味成了一道貶義。
是啊,明明走進了的是一個高效時代,更方便的溝通方式,更快的相見,可“來不及”越來越多,遺憾越來越多,無力的也越來越多。
所以我也明白了不少人選擇不婚的原因,不是一定要結婚才能幸福,或許對于某些人來講,一個人的生活好過兩個人的湊合,在這個燈紅酒綠的時代,當身旁的節(jié)奏快忽所以時,自身動搖是難免的,適當改變,保持初心,不要丟掉曾經那個生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