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三選的地址只和顧家隔了四戶人家,那里有一大片荒地,再加上旁邊的一處老房子,剛好能滿足顧如槿的要求。
那處老房子房頂都沒有了,院墻也坍塌了幾處,顧老三也不清楚是誰家的。
一事不煩二主,看好位置當天下午,顧老三便提了一塊肉去了村長家。
那處房子久不見人打理,柳學鳴多方打聽才確定了房屋主人,正是柳鐵柱家。
柳學鳴從中協(xié)商,柳鐵柱才同意,連房帶地的以十五兩的價格賣給了顧老三。
那塊荒地雖大卻是無主的,只需五兩銀子。
顧如槿起了頭,不說顧元娘本就要買地建房,顧惠娘也尋思著出去建房子住,顧安郎兄弟倆都要成親了,她們這些出嫁的女兒一直住在娘家,也不是個事兒,更何況都是拖家?guī)Э诘?。只是顧惠娘夫妻倆當初凈身出戶,如今還沒有存下銀子,只能向爹娘借一點。
顧老三又幫著姐妹倆看了兩處地,都是跟離自己家不遠的,平時有事也方便照應。
周秀秀聽得二姑姐和小姑子要出去住,心中的歡喜掩都掩不住,一個院子住著十幾口人確實擁擠。
李氏看她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氣悶的瞪了她好幾眼。
顧家一次買了三塊宅基地的事情,迅速在村子里傳開了,村民們又是一陣議論。
柳四嬸錢英站在自家院門口,朝顧家的方向翻了個白眼,扭身去了柳鐵柱家。
第二日柳鐵柱在張大英和柳蓮香的攛掇下去了村長家。
“你當真要反悔?就你那破敗的院子,十五兩就是高價了,如不是看在一個村子的份上,顧家定不會一口應下的?!?p> “不是……不是我要反悔,是我爺爺,他老人家托夢給我說,那宅子是我家的風水寶地,不能輕易賣給別人!”劉鐵柱支支吾吾地說著。
“你自己想清楚了,我也不攔著你?!?p> 送走了柳鐵柱,柳學鳴就去了顧家將事情說了。
聽了村長的來意,顧老三為難地看著顧如槿,這地方還是自己給閨女推薦的,結果卻沒有辦成。
“既然人家不愿意,咱就再換個地方?!鳖櫲玳瓤梢钥隙▽Ψ绞窍胍r,真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三娘你放心,大伯一定給你找個好地方?!?p> 如今學堂已經(jīng)建成,就差去鎮(zhèn)上請了先生便能開堂授課,柳學鳴時刻惦記著顧如槿的好,盡心盡力的給顧如槿找了一個位置又好又大的宅基地。
得知顧家買了別人家的宅子,柳鐵柱一家著急了,四嬸不是說,顧家十分看重那處宅子嗎?
張大英大罵錢英不是東西,坑了他們。
柳蓮香則在心中妒恨地詛咒著顧如槿。
不管柳鐵柱一家怎樣,事情說定,顧老三便駕著馬車載著柳學鳴跑了兩趟,將三處宅子和三個閨女的戶籍都辦妥了。
買下了地后,顧如槿并不著急建房子,她將耶羅國的動向跟顧家人說了,顧家?guī)卓诰菓n心不已,要是真打到他們這里,不說房子糧食,只怕人命都要丟了。
“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朝廷還是會派人過來的?!睌r虎關若失守,那耶羅只怕要直取盛景國腹地。
無論如何日子還是照樣過,茶樓已經(jīng)順利開張,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運營,也在鎮(zhèn)上小有名氣,如今又推出了女人愛喝的花茶果茶,打出美容養(yǎng)顏的旗號,吸引了一大波大姑娘小媳婦,遮顏更是受到了聽說愛好者的追捧。
顧如槿日日在腦子里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老祖那只烏龜終于在一個晴朗的天氣里醒來,待身體恢復了靈活,第一件事便是爬出裴家去了顧家
顧如錦的房間,一人一龜,四目相對,卻并不能理解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看來只能等晚上了,顧如槿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只是接連試了幾個晚上,二人也沒能再對上話。
這日學堂休假,裴還回到家中習慣性地看一眼放在窗下的烏龜,卻發(fā)現(xiàn)小窩空空如也,問了毛氏才知道,老祖幾乎每天都待在顧家。
裴還站在自家院子里往隔壁看了看。
那顧氏似乎很久沒有在自己眼前晃了。
這么快就放棄了?果然是一時興起!
裴還在心里哼了哼。
他沒有想過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他是否在意那人放不放棄。
到了晚上,王云林在心中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地爬回裴家。
看到裴還在家,王云林心中一喜,加快了步子爬到裴還面前,卻被少年惡劣地翻了個底朝天。
王云林心中喜悅瞬間消失,在心中憤憤地咒罵著臭小子沒良心。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咒罵。
顧如槿洗了手腳漱了口,躺在床上,照例拿出玉佩對著月光,沒想到一陣咒罵聲便在耳邊響起。
顧如槿被吵的耳朵嗡嗡作響,只得大聲說了句,“閉嘴!”
“小寡婦?”王云林被猛地打斷,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王八蛋,是我!”顧如槿有些無奈,對方明明是年齡一大把的人了,還是這么一驚一乍的。
“艾瑪呀!終于能說話了!這臭小子又將我翻了過來,我現(xiàn)在頭暈眼花腦袋脹,你能不能來救我?”王云林立馬訴苦加求救。
“定是你又惹他了!”顧如槿頗為篤定。
“這次真沒有,這么長時間沒見,我都朝他狂奔而來了,這臭小子卻一腳將我踢翻,臭小子不孝子孫……”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咱們先說正事!”眼看著王云林又要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了,顧如槿趕緊制止。
“我準備做盛景國首富,你怎么看?”見對方平靜下來,顧如槿趕緊接著問道。
“我只能躺著看!”王云林說的有氣無力。
“那你先躺著聽我說,我現(xiàn)在剛走第一步,開了一家茶樓推出了一些養(yǎng)生花茶,接下來不知道要做什么!你可知道岳州鄭家,他們現(xiàn)在是皇商,鄭家的生意幾乎涉及到各行各業(yè),相當于岳州的地頭蛇,咱們從哪方面能插手進去?”顧如槿收起了玩笑,認真地說著自己的生意。
“這個我倒還真能幫你出主意,我前世可是白手起家做到身價上千萬!”說到這個王云林又恢復了精神,得意洋洋地接著道,“咱們可以開一家百貨公司,那個是我的老本行,咱倆聯(lián)手還干不過一個鄭家?”
“這你還真說對了!現(xiàn)在不是法制社會,咱們?nèi)羰菑姵鲱^,只會被扼殺,咱們現(xiàn)在只能另辟蹊徑徐徐圖之,等以后有實力再和鄭家爭斗。”
鄭家現(xiàn)在站在安國公的陣營里,他們必定會有針鋒相對的一天。